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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不是裴烬,是裴迦叶

    就在沈知意想着,要不要偷偷睁开眼看看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撞门声,月儿哭嚎着跑进来。

    “我的姑娘啊!”

    她能够感受到月儿小小的身体狠狠砸在胸口,她差点没憋住暴露了。

    还好,月儿很快被人拎开了。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月儿就又不管不顾地爬过来了,这一次,是死死抱着她的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姑娘,计划失败了。”

    沈知意:“……”她当然知道计划失败了!

    月儿很快又被人拎开了。

    依旧是那道虚弱的男声:“出去。”

    月儿不满的声音传来。“凭什么!别以为你是姑爷就可以命令我,我月儿,只认姑娘一人命令!”

    姑爷?

    沈知意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张苍白却温润慈悲的脸。

    不是裴烬,是……裴迦叶?

    月儿是第一个发现沈知意醒过来的人,她挣脱裴迦叶,冲到沈知意身边,还没靠近,被沈知意伸手叫停。

    “月儿,出去。”

    一张嘴,沈知意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很不对劲,貌似是毒药的效果还未消散,这会儿就像是一条死鱼躺在嘴里,完全调动不了,以至于她现在说出来的话就很奇怪,像极了带着口音的大舌头。

    月儿更担心了,眼中满满都是担忧。

    “姑娘……”

    她还没行动,一道身影抢先一步掠过,奔至床边。

    裴迦叶盯着沈知意,那双原本最是平静的眸子里,此刻全是担忧。

    “张嘴。”

    “我没死。”

    一开口,沈知意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明明是想说没事,怎么说成没死了。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手腕上,拿下她的手。

    他的眸子像一坛美酒,一不小心就能将人蛊惑。

    沈知意愣愣地看着他,等反应过来,脸颊已经被人捏开,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舌头。

    她从没被人这么盯着看过,一时有些羞窘,还好裴迦叶很快就放开了她。

    他拧眉起身朝外走,很快就出了门,他跨过门槛的时候,动作很缓慢,还需要扶着门框才能完成。

    瞧着,好似很痛……

    是了,他才受了重伤,这才两日,怎么可能就大好了。

    再看他一身湿漉漉还来不及换的衣服,沈知意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月儿扑过来,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回神来。

    “姑娘,你可吓死我了!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裴迦叶既然露了面,那只能说明,这桩生意,黄了。”

    她不明白,明明已经答应裴府,要以家法处置他的男人,会突然露面,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救下她。

    她说不上心里的滋味是开心感动还是难受失落。

    沈知意低着头,无奈地笑笑。

    “我一向运气擦(差),每次想走捷径,都会西(失)败。”

    月儿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姑娘……”

    “你去通资(知)许管系(事),金蝉计划取消,等扳倒我爹之后,再谈救娘和弟弟的系(事)。”

    月儿还想多说,可门口传来动静,她也只得闭嘴起身,乖乖地出了门。

    沈知意仰头,看着裴迦叶领着一位满脸白胡子的老头进门来。

    “花奇,快看看她的舌头。”

    那小老头挎着药箱,被他催着走得踉踉跄跄的。

    “哎哟,你别急,我都说了,她没中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裴迦叶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冷了。

    那位被他称做花奇的人,忙作揖。

    “裴大哥,不对,大爷,我错了,我不该说死字。”

    “别墨迹!”

    裴迦叶一掌打在他的肩上,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这还是沈知意第一次见他对人这么粗鲁。

    不管是宁大人,还是裴迦叶,都是素冷如天上月,不近人情,不为外物所动,很少急成这样。

    走神间,花奇已经被他推到面前。

    “姑娘,烦请把舌头伸出来,容在下看看。”

    沈知意乖乖听话配合。

    花奇只是看了两眼,便下了定论。

    “是中毒了。”

    话还未落音,衣领就被人抓住了。

    “你不是说她没中毒吗?”裴迦叶怒目质问。

    “她这毒只在浅表,又没蔓延全身,我诊脉怎么诊得出来。我还得查查她中的什么毒,才能对症下药。”

    裴迦叶不假思索,回答:“她吃了毒丸,好像是鹤顶红。”

    沈知意一愣,诧异地抬头看着裴迦叶。

    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裴迦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明显有几分不自然。

    “是裴夫人说的。”

    因为说得急,他连干哑的嗓音都被逼了出来,听着,是宁大人的声音。

    沈知意一时有些恍惚。

    裴迦叶和宁藏修,这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如今成了一个人,怎么想都割裂。

    花奇在她的舌头表面施了几下针,而后吩咐道。

    “姑娘不必担心,最多三五日,这毒就能逼出来了。这几日姑娘需多用清水漱口,有利于恢复。”

    沈知意道过谢,见花大夫要起身,一时情急,抓住他的衣服,求道。

    她并没有注意到,裴迦叶看着她手的眼神,带着浓浓的酸意。

    “他……他……”

    她现在大舌头,又因为着急,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还好这个花奇还算聪明,很快便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吧,他啊,烂命一条,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再说了,我就算想给他看病,也得这个病人乖乖听话不是。”

    这个花奇也是个话痨,一提起裴迦叶,话头便停不下来。

    “你是不知道,这个人,连麻沸散都治不住他,他……”

    “花奇!”

    一声带着威胁的低吟,成功逼停了花奇的絮絮叨叨,他很识趣地抱着药箱起身。

    “你们聊,你们聊。”

    花奇离开时,还不忘替他们拉上房门。

    这一开一关间,夜风趁乱溜进来。沈知意没防住打了个喷嚏,再抬眼,视线里多了一个火盆。

    裴迦叶将放在屋中间的火盆搬到了床前。

    “不用,你身上还有伤。”

    沈知意忙翻身下床,从他手上接过火盆,一时情急,覆在他的手上,她下意识地想挪开,可火盆失去控制,朝她这边倾斜。

    熊熊燃烧着的火苗像是毒舌,吐着信子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