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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浑浊了

    霍靳尧被惊醒了,皱着眉跟进来,一把按住箱子:“你干什么?”

    温翘头也不抬,“你现在有手有脚有脑子,用不着我了,我搬回公寓。”

    “不行。”霍靳尧斩钉截铁,“我现在的记忆里,我们没离婚,我接受不了这个。”

    “我管你接不接受。”温翘用力想拽回箱子,“我又不是你妈,没义务惯着你。”

    霍靳尧盯着她气得发红的脸,嘴角一扯,“那……跟我妈商量商量?也不是不可以。”

    温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箱子被他抢过去,没法收拾了,她也不想跟他耗,“别挡道,我还要上班!”

    霍靳尧被推得一个趔趄,却立刻跟到了洗手间门口,倚着门框看她洗漱:“你还上班?”

    温翘含着牙刷,“瞧不起谁呢?”

    “不是那意思。”霍靳尧解释,“你最烦朝九晚五的拘束,以前不是宁可在家当闲鱼也不愿跟我上班吗。”

    “做喜欢的事,谈不上拘束。”温翘语气生硬,“而跟你去,天天看见你,只会让我越来越暴躁。”

    霍靳尧:“……行吧,在哪儿,我送你。”

    “不需要。”温翘吐出漱口水,擦干脸,动作干脆利落。

    可最终,两人还是坐上了同一辆车去公司。

    温翘紧贴着车窗,和坐在另一边的霍靳尧之间,空得能再塞下一个人。

    明明是同一个人,只是眼神变了,气质变了,那个端肃冷峻的霍靳尧,就让她本能地想逃离。

    霍靳尧也没说话,专注地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处理着程偃发来的关于他“消失”这半年公司状况的简报。

    “对了。”快到公司时,温翘忽然开口,“霍镇涛在哪?我要见他。”

    霍靳尧从屏幕前抬眼:“见他做什么?”

    温翘抬手,将垂落脸颊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了侧脸那道尚未完全褪去的淡淡淤痕。

    “你说呢?我这伤是白挨的?”

    霍靳尧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仇我会替你报,别碰他,脏了你的手。”

    温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逼视着他:“霍靳尧,是你亲手把我这头小绵羊驯成了一匹嗜血的狼,现在狼牙磨利了,你又想让我缩回羊圈?你不觉得好笑吗?”

    霍靳尧的脸色彻底冷峻下来:“温翘,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你沾上这些脏事。”

    温翘只是回以一个充满讽刺的冷笑,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平稳的停在研究大楼门口。

    温翘推门下车前,忽然回头,“霍靳尧,还说你不是装的?早上出门前,我只提了在霍氏上班,可半个字都没提是在哪个部门。”

    霍靳尧神色不变,平静地将膝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她。

    屏幕上,赫然是程偃发来的那份简报,第一条清晰地写着:太太目前在集团下属航空工程技术部任职……

    “……”

    温翘没再说什么,转身大步走进了大楼。

    .

    霍靳尧“归来”的第一天,整个霍氏总部就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地震。

    当初温翘“逼”霍父出山稳住局面,不过是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公司内里的蛀虫纹丝未动。

    而霍靳尧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董事会重组,高层大换血,尤其是那些与霍镇涛勾结不清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霍父看着儿子雷厉风行的手段,老怀大慰——那个杀伐果断、心硬手狠的儿子,是真的回来了。

    听说董事会有几个老家伙,拿着霍靳尧当初“赠与”温翘的股份说事,想把他彻底踢出局。

    霍靳尧二话不说,直接甩出一份白纸黑字的股份代持协议。

    温翘这才知道,当初财产转赠时,霍靳尧就埋下了伏笔:只要他活着,所有转赠的股权,都由他本人代持。

    午休时间,集团宽敞明亮的员工食堂里人头攒动。

    霍靳尧的突然回归,本身就是爆炸性新闻。

    此刻他又和温翘坐在一起吃饭,更是引来了无数道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温翘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伸出大拇指,“霍总真是好手段。”

    霍靳尧神色如常,“手段再好,也是给你打工的。”

    温翘语气也带着疏离,“你可以收回之前的所有‘赠予’,我不稀罕。”

    “吃饭吧。”霍靳尧避开了这个话题,给她夹了点红烧肉,“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出席。”

    温翘:“霍靳尧,不管你记不记得、接不接受,现在全北城都知道我们离婚了,所以,没必要再演什么夫妻情深的戏码给谁看。”

    说完,她端起几乎没动过的餐盘,起身就要离开。

    “为什么?”

    霍靳尧的声音穿过食堂嘈杂的背景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受伤,“为什么你能接受那个有点痴傻的他,陪他睡,照顾他……却连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这么抗拒?同样是失忆,有什么不同?”

    温翘的脚步顿住了。

    食堂里似乎瞬间安静了许多,那些偷偷瞟过来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

    她背对着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转过身,“因为痴傻的你,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那种爱,纯粹得像水,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而半年前的你,掺了杂质的,我不喜欢。”

    霍靳尧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是说代持协议的事?程偃说我当时是怕……”

    “不是。”温翘打断,“你肩上的东西太多了。”

    他声音低沉而沙哑:“一个人,一个男人,肩上怎么可能没有担子?”

    温翘看着他,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看到了他身后无形的重担,还有与沈安若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最后,她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因为你的担子,把我的爱情都压得浑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