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别人。”温翘说完就撑着身子要下床。
脚还没沾地,霍靳尧的手臂像勾子似的勾住她的腰,硬生生把她拖回来。
然后翻身,身体沉沉的压下来。
黑暗中,他又重又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明知道她痛苦,明知道她不清醒,他此刻趁火打劫,简直禽兽不如。
可身体里那股快要烧穿理智的疼惜和占有欲,压倒了所有顾忌。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冰凉的唇瓣。
温翘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像一截失去生气的木头。
霍靳尧的吻,凶猛的带着惩罚的意味。
吮吸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试图点燃一丝温度,一丝活气。
他滚烫的手掌带着薄茧,急躁地探进她的衣摆,抚上她微凉的腰侧。
那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尖一颤,动作更加失控。
可她依旧没有反应。
“看着我!”霍靳尧捧着她的脸,逼她睁眼。
温翘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缓缓掀开。
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映着他因欲望和痛苦而扭曲的面孔。
这眼神像一盆冰水,浇得霍靳尧心头剧痛。
他动作也僵滞了。
就在这瞬间的停顿里,温翘却像被解开了什么封印。
突然抬起手臂,死死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唇贴上他的。
不再是之前的木然,而是带着一种自毁的凶狠和急迫。
笨拙又用力,牙齿磕碰到他的唇瓣也毫不在意。
霍靳尧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激得浑身一震,闷哼一声,随即更凶猛的回应。
她仰起头,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别的什么。
霍靳尧感受着她身体的激烈,反而放缓了动作。
吻变得绵长,从她颤抖的唇瓣,移到她湿漉漉的眼角,吻去那冰冷的泪痕,再落到她绷紧的颈侧。
他紧紧拥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她冰凉的身体和灵魂。
“翘翘……翘翘……”
黑暗中,男人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仿佛要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痛。
窗外透进一点微弱的光,映着床头柜上那个被霍靳尧徒手捻灭的烟蒂,像一个小小的,凝固的伤疤。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般的激烈渐渐平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温翘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动不动。
霍靳尧没有立刻起身,依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拂过自己的皮肤。
死寂中,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的砸落在温翘的脸颊上。
不是她的。
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说出的话却言不由衷,“霍靳尧,你技术好差。”
没帮她忘了,还把自已弄哭了。
霍靳尧脸色倏的变得黑沉,“要是你还记得自已性啥,老子做变xing去。”
说完将她双手扣于头顶,身体再次压了下来,又凶又狠。
完了,点着死穴了。
.
两天后,温翘强打起精神去上班。
刚摸到工装要换,手机就响了——是郑阿姨。
电话里,郑阿姨说想见个面。
温翘以为奶奶还有东西落在她那儿,没多想就答应了。
约了中午。
正好,霍靳尧中午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早上分开时还一脸过意不去,说不能陪她吃饭了。
见面地点是家不大不小的川菜馆。
温翘找到包厢,推门一看,里面除了郑阿姨,还有个年轻女人。
她脸色立刻冷了:“郑阿姨,这什么意思?”
郑阿姨赶紧解释:“温小姐,您别多心,这是我女儿,她……她想跟您说两句话。”
那年轻女人站了起来:“温工你好,我是唐韵。”
“刚生的孩子生病,抑郁的那个……”温翘话说出口才觉不妥,顿了下,“抱歉。”
唐韵脸上没什么异样,请她坐下:“温工看我,像有抑郁症的人吗?”
温翘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没接这茬:“我不爱绕弯子,有什么话直说。”
唐韵直截了当:“我想跟你合作。”
温翘盯着她:“说说看。”
唐韵:“我手里有个东西,可能…是温奶奶被害的关键,也请你,帮我个忙。”
温翘一怔:“什么东西?”
“一个手机,林澜的手机。”唐韵顿了顿,“我看过通话记录,温奶奶出事那晚,林澜用它打过一个电话,结合温奶奶的出事,我想这个电话很重要。”
温翘瞳孔骤然一缩,目光刀子似的瞬间看向郑阿姨。
程偃说过,抓到林澜时她身上根本没有手机。
奶奶的住处也没找到。
林澜也说不清丢在哪,还以为是逃跑时丢在路上了。
郑阿姨脸色发白,“对不住温小姐,我不是成心藏,我们……是真没法子了……”
温翘声音更冷,“你知道的,就凭我,就算没这手机,我也能查到那个电话。”
“温小姐!”郑阿姨突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汹涌的涌出来,“求求您了温小姐,看在我伺候老太太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帮帮小韵吧!”
“尽心尽力?”温翘“啪”的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我亏待你了?工资是别人三倍,逢年过节,红包奖金哪次不是万数打底?”
“我不是这意思……”郑阿姨慌乱摆手。
“温工!”唐韵的声音也带了哭腔,“我妈不是道德绑架您,我也不是威胁您,我是真走投无路了才……才厚着脸皮来撞大运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因为你给我捐了十万,说明你并不是例行公式的捐款,是真的同情我。”
温翘已经转身要走的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