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翘到底没忍住,还是给肃乙发了消息。
那头就回了四个字——
「马上马上」
温翘:「再不到黄花菜都凉了」
萧乙:「别说凉了,就是结冰了也给你热乎过来」
温翘撂下手机,才发觉霍靳尧出去十多分钟了。
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赶紧拨他电话,听筒里只传来冰冷机械的忙音。
就在这时,沈母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哎呀,刚才月嫂悄悄跟我说孩子好像有点不大好,安若急急忙忙上去看了,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下来?别是真出什么事儿了,我得赶紧去看看,你们先吃着。”
沈家几个长辈一听“孩子不好”,立刻都站了起来:“孩子的事儿可耽误不得,走走走,一块儿上去,万一需要搭把手呢?”
眼看沈家呼啦啦走了一群人,霍父觉得自家这边干坐着不像话,眼神扫过几个旁支的女眷。
得了示意,又是一群人跟着上了楼。
程恰恰从旁边桌凑过来,挨着温翘坐下,声音压低:“喂,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温翘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电话打不通,一大帮人又突然涌上去……她心里那点不安早就变成了惊骇。
“走!我们也上去。”
.
沈母领着乌泱泱一群人,径直走到温翘之前去过的那个VIP休息室门口。
门锁了。
“是不是在喂奶?怕人打扰?”有人小声嘀咕。
沈母抬手敲门:“安若?安若?在里面吗?孩子怎么样了?”
里面静了一瞬,紧接着,竟传出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这……这声音……”
“安若她在里面干什么?”
“不会吧?她可是刚生了孩子……”
“啧,虽然霍大少死了,但在孩子的满月宴上做这种事,也太伤风败俗了吧。”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沈家的脸往哪搁?”
“里面男人是谁?霍靳尧?”
……
沈母脸色铁青,厉声道:“都给我闭嘴,瞎猜什么,里面绝不可能是安若,去,拿钥匙来。”
她语气斩钉截铁,但在没人察觉的角度,嘴角那丝极力压制的弧度,几乎要绷不住。
程恰恰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快被捏碎了,扭头一看,温翘脸上血色褪尽,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别慌。”程恰恰用力回握她,“霍靳尧没那么蠢。”
温翘:“他不蠢?上次被人下药,住了好几天院的是谁?”
程恰恰一噎:“……那……那不是没想到亲爹会下手吗。”
温翘扯了下嘴角,“你再说一遍,底气足吗?”
程恰恰:“……”
彻底哑火。
酒店经理满头大汗的把钥匙送来了。
门锁“咔哒”一声拧开的瞬间,沈母嘴角那点微不可察的弧度似乎终于要扬起来——
门猛地被推开!
可看清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影,所有人,包括沈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温翘的心更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旁边房间的门悄然开了条缝,一只强有力的手倏的把她拽了进去!
“啊——!”惊呼还没冲出喉咙,另一只手已经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程恰恰也吓了一大跳,刚想叫,回头看清拽温翘进去那人的脸,惊愕瞬间变成了看好戏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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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翘被一股大力狠狠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男人滚烫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喷在她敏感的脖颈上,逼得她不得不高高仰起头。
“霍……霍靳尧?”温翘的声音都在抖,“你……真中招了?”
男人埋在她颈窝里,喉间溢出一声模糊不清的闷哼。
“嗯。”
温翘气得肺都要炸了,“你就不能小心一点?”
恨铁不成钢。
他灼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颈侧皮肤游移,每一次呼吸都像带着火星,燎得她心跳如擂鼓。
“霍靳尧,你……你到底行不行?”
“待会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他叼住她耳垂,用力一咬。
男人不能说不行。
小笨蛋,这都不懂。
温翘浑身哆嗦,直往他怀里缩。
明明外面的喧嚣一阵阵的传进来,她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心在狂跳。
一下下重重撞着她,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乱。
就在她快要被这片滚烫的混乱彻底吞没时,脑子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一丝清明骤然刺破迷雾——
不对!
她使出浑身力气一挣,把他推开一点,“霍靳尧,你装的?”
“嗯?”霍靳尧眼神依然迷离着。
“啪!”温翘一拳捶在他心口,“你根本没中招,别演了。”
“……”
霍靳尧眼底那点迷糊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炸了毛的小猫,他伸手帮她理理弄乱的头发,“怎么看出来的?”
温翘心里的火苗子“噌”的一下窜成了大火。
他咬耳垂的时候,只有让她沉沦的迷乱,力度却把控的很好,根本不疼。
抵着她额头的温度是烫,可更像是憋着劲儿的燥热,不像被药烧糊涂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那双眼睛。
就算半眯着,装得再像那么回事,那眼底分明藏着一丝戏谑的笑。
“滚!”温翘一脚踹在他小腿骨上,扭头就走。
“别气,别气。”霍靳尧赶紧压低声音哄,“就想逗逗你,回头任你打任你罚,行不行?”
温翘一把拧在他腰侧的软肉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堵男朋友在床的心思都横下来了,结果你把我拽进这屋。
我以为你中了招,急得火上房,到头来——又是耍我玩儿。”
霍靳尧眉都没敢皱一下,“错了错了,不过现在,该咱们出场了。”
他嘴角勾出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