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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一直期盼的?但他益发自知,也许真实现了,他又并不觉得高兴和松快,反而另外绷紧心弦,害怕要失去她似的。

    他在雨中久站着不动,直到人家铺子里的人出来吆喝,“嗳,你别站在我们门前啊,生意都给你挡掉了!”

    他回头瞅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噤声,缩着脖子进去了。

    他站得没趣,只好掉转身走了。

    可巧九鲤转向窗前,见街上有赶马车的过来,她忙将人叫住,叙白会了账,三人便出来登舆往家去。

    马车先经过齐府,叙白跳下车,打起帘子邀他二人进府坐坐。杜仲的腿伤沾了雨水有些发疼,九鲤因想着不如进去给杜仲换了纱布,顺便探一探他的底。上回来是来赴席,不免太过郑重客套了些,况且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叙白待她是别有用心,所以竟全没留神。

    她与杜仲打着伞随叙白进了府门,一路四面打量着,“随便哪里坐坐好了,就不进内院了,免得无端扰了两位太太。”

    “许多都是空屋子,不如到我的小书房里稍坐,我叫他们拿纱布剪子来。”

    一时进到那间小书房里,也分内外两间,外间设有榻椅,不过上头都乱堆着好些书,叙白引二人进罩屏内坐,便自出去寻人取东西。九鲤与杜仲在窗根底下坐着,一看对过和书案后头两大排高耸的架子,上面也摆满了书,前头是张大书案,上头笔墨纸砚纸张啷啷当当挤了一排,中间空出一片来,斜放着一卷画轴。

    杜仲心想在这屋里不见挂有名人字画,想来叙白不喜欢,却在这案上单摆着卷画,难道是什么稀世古画?W?a?n?g?址?发?B?u?Y?e???f?μ????n?????2?5????????

    于是起身去看,正好那画轴扎带上的犀牛角扣没扣上,顺手一拨开,就露出个女人的脑袋,画上这女人风鬟雾鬓,眼如秋水,好个仙姿玉貌。他歪着脑袋看了须臾,马上抬起头看九鲤,“这画上画的人是你嗳。”

    “我?”九鲤拔座起来,与他歪头并看,是瞧着有些像,“是我么?”

    他提起画轴在她脸畔比,“真是你!只是你从不做这副打扮。”

    九鲤拿过来细看,杜仲又道:“大概是齐叙白对你日思夜想,所以画了这画。不过我看他画得不怎么样,眉眼相似,神韵却不像,你看画里的人瞧着比你娴静淡雅得多了。”

    她扭头瞅他一眼,把画又挪到他眼前给他看,“你说,这画上的人会不会是我娘啊?”

    “你娘?你要这么讲的话还真像母女或姊妹。”杜仲歪着眼细看,又自摇头,“没有的事,齐叙白怎么会有你娘的画像?”

    “那可说不准。”她自嘀咕了一句,指着画角的年号,“这画是二十年前的画,不过纸墨较新,大概是临摹的,临摹之人把年号也照写下来了。”

    她沉吟须臾,将画轴卷起来递给他,“快放好,不要被人发现了。”

    二十年前?杜仲神色狐疑,立刻把画放回原处,走回窗根底下并她坐着,“难道真是你娘?”

    九鲤忙在唇边比了噤声的手势,刚放下手,即见叙白端着剪子纱布等物进来,他不露声色地笑道:“你们家自有抚疮膏,所以我没拿药,怕用混了反而不好。先换下干净的纱布,回家后再另上药吧。”

    二人答应着,九鲤蹲下来替杜仲换了新布,再少坐片刻,就说要回家去。叙白忙款留,“不如等雨停了再走?”

    九鲤扭头看一眼窗外,“这雨恐怕入夜才能停呢,我想叔父八成已经回家去了,我们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担心的。”

    “方才咱们进来时好像给太太屋里的丫头瞧见了,她定去回了太太,只怕太太这会正张罗着要留你们吃饭。”

    说起他家那位正头太太,九鲤并不大喜欢,大概是这位太太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出身,和她这样的乡野间长大的丫头脾气不大合称,虽然上回也算相处愉悦,可在她眼皮底下总觉别别扭扭的。倒是他那位亲娘还好,到底是做姨太太的出身低些,反而显得温柔和善平易近人。

    她一力要辞,“耽搁晚了回去叔父要骂。”

    叙白只得笑着点头,起身送他二人往门上坐车。眼见马车刚走,又见他大哥叙匀乘轿回来,他便站定稍等。

    叙匀并他往门里走,“我才刚看见九鲤姑娘和杜仲,他们到家来了?”

    “路过家里,我请他们进来坐了会。”叙白说着,反剪起手自笑起来,“看来王爷没猜错,鱼儿真的大有可能是全姑姑私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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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匀侧首,“果真?你怎见得?”

    “方才请他们到小书房吃茶,我故意将那幅画摆在桌上,他们果然打开看了。我听他们议论起来,原来鱼儿还真不是庾家的血脉,她若不是庾家的姑娘,那就是庾家收养的。大哥还记不记得当年给先帝瞧过病的那个野郎中?好巧不巧,庾祺也是个大夫,兴许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也未可知。”

    叙匀听后默了半晌,反剪起手来叹了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翻腾起来对你和王爷都没什么好处。眼下要紧的是替王爷抓出王山凤的把柄,好让王爷回京有交代。”

    叙白冷笑,“大哥也以为靠王山凤就可能把二陈拉下马?你们别做梦了,二陈得皇上宠幸这么多年,早已党羽遍布,一个小小的王山凤根本伤不了他们的什么。”

    “即便重伤不到他们,也可借王山凤试一试皇上近来对二陈的态度。”

    “皇上的态度难道还不是昭然若揭?这些年朝中多少人弹劾二陈,都是什么下场?时至今日,你还以为靠那点渺茫的希望可以重振我们齐家?”

    “你不要太气盛!”叙匀不由得呵了声。

    叙白迫不得已沉默下来。

    隔会叙匀平复了语调,又道:“还有,不论九鲤姑娘是全姑姑的遗孤,还是庾家的女儿,你既然与人谈婚论嫁,就当拿出真心相待。”

    叙白渐渐噙起一抹笑,“大哥怎知我不是真心?”

    叙匀睐着他,觉得他这些年越长心思越重,做兄长的都不能看透他了。他只好点头,“那就好,男婚女嫁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女儿家,到底是一生的大事。”

    言讫正走到岔路上,叙匀自向那头去了,叙白站在远处看他的背影,倒觉得他大哥越长大越有些妇人之仁。

    却说九鲤杜仲乘了齐府的马车归家,因那马车头上挂着齐家的灯笼,离铺子还有段距离九鲤便叫停了。杜仲知道她是怕给庾祺瞧见,嘿嘿笑几声,陪她打着伞走了一节。

    刚进到铺子里,见庾祺与一位病人从里间出来,在柜前拿了张方子给阿祥,格外叮嘱了几句。转头看见他二人,他本来没笑意的脸上顷刻转得更冷了几分,没和九鲤说话,只将杜仲的腿瞥了一眼,叫着他进里间去换药。

    九鲤见庾祺脸色难看,一时没敢跟进去,撑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