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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墨家四姐妹和亡国公主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必须把你揪出来!

    李逸眼珠一转,指着自己介绍道:

    “我叫李逸,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做活了,都介绍下自己吧”

    李逸说完先看向刘家两姐弟。

    刘招娣拉着弟弟站起来说道:“东家,我叫刘招娣,这是我弟弟刘石娃”

    刘石娃连忙补充:“你们叫我石头就好,我娘说过,贱名好养活!”

    豆子在一旁猛猛点头:“嗯!对!我娘也说过,我叫豆子,我就叫豆子!”

    李逸被逗笑了,心说也确实该给,豆子和大丫起个大名了,只有小名......

    风雪初歇,晨光微露。大荒村的炊烟比往日更浓了些,不是因为灶火旺,而是家家户户都在赶早烧水煮粥??今日是“战时配给制”实行以来的第一天,也是李逸宣布全面备战的日子。

    村中晒谷场已被改造成临时训练场。十二名青年手持木棍,在李逸亲自指导下反复演练那三式:刺、劈、挡。动作简单却凌厉,每一次出招都伴随着低吼,震得积雪从屋檐滑落。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起初只是妇孺抱着孩子远远看着,后来连老人都拄着拐杖来了。他们不懂什么武艺,但他们看得懂眼神??那些年轻人眼里的光,不再是乞活的卑微,而是守护家园的决绝。

    陈玉竹端着一盆热水走来,轻放在李逸脚边。“夫君,歇一会儿吧。”她声音温柔,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这几日她不仅要管理仓储堂账目,还要统筹每日口粮分配,夜里常熬到三更才睡。

    李逸抹了把汗,接过布巾擦脸,点头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陈玉竹望着场上挥汗如雨的身影,低声说,“我只是忽然明白,你为何执意要立规建制。若无章法,人心易散;若有规矩,哪怕风雪压顶,也能拧成一股绳。”

    正说着,丁二匆匆奔来,脸色发白:“三哥!出事了!城外周家派来的二十名织工昨夜刚进村,今早发现其中三人不见了!还带走了半匹‘贡麻’和五块玫瑰香皂!”

    众人一惊。

    于巧倩猛地站起:“定是陈林的人!他早就盯上咱们的新布料!”

    李逸却不慌乱,反而冷笑一声:“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转身走进工造堂,掀开地窖暗门,取出一套早已备好的染料与织机图纸,递给于巧倩:“你立刻带人重做一批‘贡麻’,但这次不用梅花印记,改用双蝶纹样。记住,颜色略深一分,质地稍粗一线,肉眼看不出差别,行家却能察觉不同。”

    于巧倩一怔:“你是说……调包?”

    “正是。”李逸目光冷峻,“真正的‘贡麻’我们另有用途。这批仿品,专供内鬼流出市场。等陈林花大价钱买回去当宝贝宣传时,我会让全安平都知道??他卖的根本不是真货。”

    王金石闻讯赶来,听完计策后拍腿大笑:“妙啊!这叫以假乱真,反手设局!等他把假货吹上天,咱们再放出真品,看他脸往哪儿搁!”

    果然,不过两日,安平城内便传出消息:“陈氏食坊旁新开‘锦云阁’,专卖大荒村流出的顶级麻布,每匹售价十贯,限量发售!”更有传言称,此布乃王记酒肆内部渠道流出,专供达官贵人私藏。

    富户争相抢购,周老爷也托人买了一匹。可当他请来老裁缝细看时,那裁缝捻着布角皱眉道:“经纬密度不够,染色浮于表面,怕是撑不过三次水洗……这不是真正的‘贡麻’。”

    消息悄然传回大荒村。

    李逸听罢,只淡淡一句:“鱼已咬钩。”

    当晚,他召集四堂主事密议于地下密室。火光照亮墙壁上的地形图,也映出每个人凝重的脸色。

    “接下来,我们要打一场看不见硝烟的仗。”李逸指着地图,“陈林以为他在做生意,其实他在送资源。他高价收原料、低价抛商品,耗的是自家银子;而我们节衣缩食、自给自足,攒的是实力。”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决定??明日开始,香皂不限量供应普通款,价格回落至五百钱一块,恢复百姓日常使用。同时,推出‘家庭套装’:三块装售价一贯三百,附赠小陶罐一只,刻有‘大荒村制’字样,仅限本村村民优先购买。”

    丁二奇道:“这不是赔本赚吆喝?”

    “非也。”李逸摇头,“此举有两个目的:一是稳住底层民心,让他们知道,大荒村的东西虽有高端,但从不抛弃穷人;二是借陶罐做标记??凡持有者,皆为支持我村之人。将来若有动荡,这些人就是我们的根基。”

    陈玉竹恍然:“你是要用一件日用品,悄悄划分阵营。”

    “正是。”李逸点头,“乱世之中,忠诚不是靠嘴说的,是靠利益绑定的。谁用我的东西,谁就得站在我的一边。”

    计划迅速推行。

    第三日清晨,王记酒肆门前排起长队。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不再是贵妇争抢玫瑰香皂,而是寻常百姓携家带口来买“家庭套装”。孩子们捧着刻字陶罐如获至宝,妇人们互相炫耀哪家罐子更亮、哪家分到的皂更多。

    更有意思的是,一些原本投奔陈氏食坊的流民见状,竟偷偷溜回来打听是否还能入籍大荒村。

    消息传到陈林耳中,他几乎气疯。

    “他李逸在收买人心!”陈林砸碎茶盏,“先是搞什么饥饿营销,现在又玩低价笼络!他到底想干什么?!”

    幕僚颤声道:“东家,恐怕……他是要把整个安平的民心,一点点挖走。”

    陈林沉默良久,忽然阴笑:“好,他要民心是吧?那我就让他连饭都吃不上!”

    当夜,他秘密联络县中几名恶吏,伪造一道公文,谎称“大荒村私屯流民、图谋不轨”,建议县令派兵查封村落,遣返流民。

    这封信被连夜送往县衙。

    然而,张贤早有防备。自从上次李逸呈报流民营进展后,他对这个猎户便多了一份警惕与欣赏。他不仅未将公文呈交县令,反而立即派人通知李逸:“有人欲借官威压你,速作准备。”

    李逸接到消息,面色不变,只道:“请转告张大人,明日午时,我自会去县衙说明一切。”

    次日上午,李逸未带护卫,独自一人进城。

    他没有直奔县衙,而是先去了集市。

    在那里,他当众打开一辆牛车,掀开草席,露出整整五十袋黄豆、三十筐麦种、八口大缸猪油。

    “这些,是我们大荒村自筹的春耕物资。”他朗声道,“每一粒粮食,都来自交换而非强占;每一份原料,皆由劳作换得,清清白白!”

    围观百姓哗然。

    “这么多粮?他们哪来的?”

    “听说是从北边蛮族手里换的!用盐和铁钉!”

    “还有说是山里猎户支援的!”

    李逸趁势高呼:“有人污蔑我们囤粮居奇、图谋作乱!可我要问一句??若真想作乱,为何不分粮给百姓,反而勒紧裤腰带头吃糠咽菜?若真想谋逆,为何不藏兵器,反倒日夜开荒种地?!”

    人群沸腾。

    一位老农颤巍巍上前:“我认得你,你是那个救了姐弟俩的恩人!你们村的孩子都有粥喝,我家孙子饿得快不行了……求您,让我也去大荒村种地吧!”

    “不止他!”另一人喊,“我也愿意去!只要能活下去,累死也甘愿!”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呼声越来越高,竟有近百人当场跪地请求加入流民营。

    就在这时,县尉赵川率十名衙役赶到,欲驱散人群。

    李逸却挺身而出,拱手道:“县尉大人,草民愿随您去见县令,当面陈述大荒村所作所为。若有半句虚言,甘受极刑!”

    赵川盯着他片刻,终是叹了口气:“走吧。”

    县衙大堂,气氛肃杀。

    县令高坐堂上,手中拿着那份伪造公文,沉声问:“李逸,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何罪。”李逸坦然抬头,“但若说我收容流民、开垦荒地、组织生产、自食其力,那我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放肆!”县令拍案,“你擅自聚众,逾越权限,形同割据!岂能称功?”

    “大人明鉴。”李逸不卑不亢,“朝廷有令,荒年可设流民营,安置灾民,免其流徙。我持县丞手令,依法登记造册,每月上报人数变动,从未违令。请问,何处逾矩?”

    县令语塞。

    张贤适时开口:“禀大人,此事属实。卑职确已批准其设立流民营,名额三百户,手续齐全,印信可查。”

    县令脸色微变,随即又道:“那你私购铁器、盐巴,勾结蛮族,又是何解释?”

    “铁器?”李逸冷笑,“我所用铁钉不过二十斤,皆用于加固房屋、修缮工具;至于盐巴,一半用于换粮,一半用于腌菜度冬。若有怀疑,可派人搜查我村??但请记住,每一粒盐,都是为了不让一个人饿死!”

    他声音洪亮,字字如锤。

    堂下众人皆动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报:“报??北境烽火台燃起狼烟!蛮族前锋已破边关,距安平不足百里!全县戒备!”

    满堂哗然。

    县令顿时慌了神:“怎会如此?乌孤不是答应按兵不动吗?”

    李逸眼神一凛,心中已有猜测:定是其他部落南侵,并非乌孤所部。草原各族本就不统属,寒冬逼迫之下,必有铤而走险之徒。

    他当即跪地请命:“大人!如今敌情紧急,百姓惶恐。草民愿率大荒村民众协助守城,提供粮秣、人力,甚至可组织青壮协防四门!只求一事??还我清白,许我以正当身份护佑一方!”

    县令犹豫。

    张贤却上前一步:“大人,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李逸虽出身寒微,然其所作所为,皆合朝廷安民之策。若此时打压,恐失人心;若委以重任,则可安定流民、凝聚士气,实乃双赢之举!”

    县令思忖再三,终于点头:“准奏。即日起,授李逸‘义勇校尉’衔,暂领流民营及附属民夫,归县尉节制,参与城防调度。”

    “谢大人!”李逸深深一拜。

    走出县衙时,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肩头。

    他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他终于拿到了一张正式入场券。

    回到村里,他未及喘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蛮族将至,我们必须做好最坏打算。”李逸沉声道,“他们若攻城,我们守住;若绕过县城直扑乡村,我们就必须保护自己。”

    他下令:

    一、农耕堂暂停开荒,全力收割现存野菜、薯类,补充存粮;

    二、工造堂昼夜不停,赶制简易刀具、长矛,藏于各家地窖;

    三、仓储堂实行战时配给,除孕妇、幼童外,每人每日减为一碗粥、半个馍;

    四、护卫堂即刻成立,由李逸亲任首领,十二名青年为骨干,招募四十名青壮轮值巡夜;

    五、所有妇孺儿童,统一迁入村中心祠堂避难,由白雪儿、于巧倩带队照看。

    命令下达,无人抱怨。

    相反,村民们自发行动起来。男人砍树削矛,女人拆旧衣纺绳,老人教孩童背诵“遇贼勿慌、躲入地窖”的口诀。就连五岁的石头,也学着姐姐的样子,把小木棍绑在竹竿上,说是“我要帮李叔叔打蛮子”。

    第七日深夜,秦心月再次带来急讯:“探子回报,南下的乃是赤牙部,约三百骑,残暴嗜杀,沿途村庄尽遭焚掠!预计明日黄昏抵达安平外围!”

    李逸立即派出三支信使队:一支赴县城通报敌情,请求援军;一支前往乌孤营地,试图联络牵制;第三支则潜入周边村落,警告百姓尽快逃往大荒村避难。

    他自己则登上村后高山,点燃三堆烽火??这是他与王金石约定的信号:红焰代表危机,黑烟代表撤退,白光代表集结。

    翌日清晨,王金石带着五十名庄丁、二十辆粮车抵达。

    “兄弟!”他跳下车,满脸焦急,“我带了米面、咸菜、腊肉,还有五十把菜刀改的短刃!你说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李逸点头:“很好。把这些物资全部藏入地窖,表面覆土伪装。另外,让庄丁们换上村民衣服,混入巡防队。若蛮族来袭,我们要让他们以为,这里不过是个穷山村,不值得劫掠。”

    王金石愣住:“你是想……示弱?”

    “没错。”李逸冷笑,“蛮族南下,为的是抢粮抢女人。若他们见我们破败不堪、人人面黄肌瘦,自然不屑一顾。等他们离开,我们再重建。”

    “可万一他们非要进村搜查呢?”

    “那就让他们进。”李逸眼中寒光一闪,“但我们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

    他早已在村口、巷道、屋舍之间布下陷阱:地面虚铺木板,下陷捕兽夹;屋顶悬挂重石,绳索相连;井口加盖铁网,防人投毒;甚至连厕所都被改造成迷宫式结构,诱敌深入后关门打狗。

    正午时分,远方尘土飞扬。

    探马飞报:“百余骑距村十里,正朝这边而来!”

    李逸立即下令:熄火闭户,所有人躲入地窖,只留十余名敢死队员伏于暗处。

    他亲自披甲执刀,手持“破军”,立于祠堂屋顶,静候敌临。

    黄昏降临,马蹄声如雷逼近。

    一百二十名赤牙骑兵冲入村口,见四处寂静,房舍低矮,猪圈空荡,不禁失望咒骂。

    “穷地方!连条狗都没几只!”

    “听说前面有个酒肆镇子,咱们还是去那儿吧!”

    就在他们准备离去之际,一名小头目瞥见角落里有个孩子蜷缩发抖??正是石头。

    他狞笑着下马抓人:“嘿!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带回去当奴隶也不错!”

    石头吓得尖叫,拼命挣扎。

    刹那间,机关启动。

    头顶横梁断裂,巨石轰然砸落,当场砸死两名骑兵!

    地面塌陷,七八人连人带马落入陷坑,尖桩贯穿躯体!

    两侧屋门突开,埋伏的村民泼出滚烫石灰水,blinded数名敌人!

    李逸从屋顶跃下,一刀斩断马缰,顺势劈开一人脖颈!

    血光迸现!

    “杀??!”十二名护卫队员齐声怒吼,从暗处杀出,手持简陋武器,却悍不畏死。

    蛮族大乱。

    他们本以为这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撞上了铁板。

    短短半炷香时间,已有三十多人死伤。剩余骑兵惊恐万分,纷纷拨马逃窜。

    李逸并未追击。

    他站在村口,望着远去的烟尘,缓缓收刀入鞘。

    这一战,大荒村阵亡三人,伤七人;歼敌四十一,俘虏九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守住了家园。

    当夜,篝火燃起,全村为烈士守灵。

    李逸亲手将三人的名字刻在祠堂木柱上:王大牛、刘石头(与弟弟同名的青年)、李阿婆??那位曾为孩子们织毛线的老妇。

    他站在火前,声音低沉却坚定:“今天,我们失去了亲人。但明天,我们会让更多人拥有家园。蛮族可以烧我们的房子,却烧不灭我们的意志;他们可以夺走生命,却夺不走我们站起来的决心!”

    人群中,有人开始低声哭泣,随后化作齐声呐喊:“守住大荒!绝不后退!”

    呼声传遍山谷,惊起夜鸟无数。

    而在安平县城,县令得知大荒村竟以民力击退蛮骑,震惊不已。他连夜召见张贤:“此子……真乃奇才!即日起,正式上报州府,荐举李逸为‘安平民团总领’,赐铜牌一面,可调用境内部分徭役!”

    张贤领命而出,嘴角微扬。

    他知道,那个曾经跪在雪地里求一口饭吃的猎户,如今已真正崛起。

    风雪再起,天地苍茫。

    可大荒村的灯火,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