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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张:色胚!

    李逸观察了两天,始终都没有发现那个不想让他做男人的到底是谁,只是在心中暗暗记下一笔账。

    两天的时间,李逸没有让她们做太多活,在大牢里待的时间太久,需要让身体缓一缓,刘招娣和弟弟刘石娃同样也是,就帮着去野地里了割了些干草什么的。

    “不行啊,院子还是太小了.....”

    李逸紧皱着眉头,干活的人越来越多,院子小,房子也小。

    等正式开始制作纺线和织布时,要统一进行质量把关,不可能是每个人都在自家干,这就需......

    风雪再起,天地苍茫。大荒村的灯火却如星火燎原,在无边寒夜里倔强地亮着。祠堂前的篝火尚未熄灭,灰烬中仍跳动着几点火星,映照出李逸沉默的身影。他站在木柱前,指尖轻轻抚过新刻下的三个名字,指腹划过粗粝的刻痕,仿佛能触到那三具尚温的躯体。

    “他们不该死。”陈玉竹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声音轻得像一片落雪,“王大牛昨日还说要教我弟弟识字……李阿婆昨晚熬的粥,还热着……”

    李逸没有回头,只是缓缓闭眼:“我知道。但在这世上,活着本身就是一场战斗。我们不主动去杀人,可也不能任人宰割。他们的血,不是白流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丁二踉跄奔来,脸上沾着冰碴与血迹:“三哥!不好了!俘虏里有个头目,临死前说……赤牙部只是前锋,后头还有八百骑的大队,由其族长亲率,正朝安平全境扫荡而来!他们……他们要把所有村庄夷为平地,献给北蛮大祭司当‘祭路牲’!”

    空气骤然凝固。

    陈玉竹猛地捂住嘴,眼中泪水滚落。于巧倩从工造堂冲出,脸色煞白:“八百骑?咱们这才打退一百多人就伤亡惨重……若真来了八百,别说守村,连逃都来不及!”

    李逸睁开眼,目光如刀。

    “那就不能等他们来。”他低声道,“我们要先让他们知道??大荒村,不是祭品,是坟场。”

    他转身走入祠堂,点燃油灯,摊开地图。火光下,他的手指沿着安平县北境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一条干涸河床的位置。

    “这里,叫鹰嘴沟。”他沉声道,“两侧山势陡峭,仅容两马并行,是赤牙部南下的必经之路。他们骑兵虽强,一旦陷入狭窄地形,便施展不开。”

    王金石匆匆赶来,听罢冷笑:“你是想伏击?可咱们连五十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拿什么跟八百蛮骑拼?”

    “不用硬拼。”李逸嘴角微扬,“用火、用石、用人心。”

    他迅速下令:

    “第一,立刻组织全村妇孺,连夜拆解旧麻袋,编织草人五十具,穿戴破衣烂衫,立于村口高地,制造‘有人驻守’假象;

    第二,将剩余香皂全部融化,混合猪油、硫磺、辣椒粉,制成‘烟毒弹’二十枚,藏于鹰嘴沟上游枯树洞内;

    第三,调集所有石灰、沸水、滚木?石,埋伏于沟壑两侧山腰;

    第四,派秦心月即刻联络乌孤,请他率三十骑自西面佯攻,逼迫敌军改道进入伏击圈;

    第五,我亲自带队,十二护卫加四十青壮,潜伏鹰嘴沟,设连环陷阱,只待敌入瓮中!”

    “可……万一乌孤不肯出兵?”白雪儿担忧地问。

    “他会。”李逸目光深远,“我已许他五百斤粗盐、三百块普通香皂,并承诺助他夺取北原一处铁矿线索。草原部落缺的不是战力,而是物资。只要利益足够,豺狼也会为人驱使。”

    计划既定,全村再度动员。

    夜色中,妇女们围坐灶台,手不停歇地缝制草人,孩童则帮忙填充稻草;男人们背着沉重的石块攀上鹰嘴沟,一寸寸布置绊索与翻板;陈玉竹带着几个识字的少年,在地上画出兵力分布图,标注每一处伏击点。

    李逸亲自监督陷阱施工。他在沟底铺设薄土,掩盖深坑,坑内插满涂有粪水的尖木桩;又在上方横拉麻绳,连接山坡巨石,只需一人拉动机关,便可引发小型山崩。

    “记住,”他对十二名护卫耳语,“我们的目标不是杀尽敌人,而是制造混乱,逼他们自相践踏。只要挡住前军一个时辰,后续部队便会因恐惧而退缩。”

    第七日清晨,天未亮透,斥候飞报:赤牙大队已至十里外,正沿古道南下!

    李逸立即下令:主力撤往鹰嘴沟,留十人操控草人,制造炊烟假象。

    当朝阳初升,一百二十名大荒勇士已隐匿于鹰嘴沟两侧山林之中,屏息以待。

    辰时三刻,大地震动。

    尘土滚滚中,八百余赤牙骑兵呼啸而来,马蹄踏碎冻土,战旗猎猎作响。为首的是一名满脸疤痕的壮汉,身披熊皮,手持铜锤,正是赤牙族长??秃龙。

    他勒马村口,见村落寂静,唯见几具草人在风中摇曳,冷笑一声:“听说此地有支民团击退我儿部队?不过一群饿殍罢了!烧了屋子,抢了女人,继续南下!”

    然而就在此时,探子急报:“前方鹰嘴沟发现敌踪!似有埋伏!”

    秃龙大笑:“区区山沟,也敢藏虎?给我冲过去!谁敢挡路,剁成肉泥!”

    号角响起,骑兵列队涌入鹰嘴沟。

    前五十骑安然通过。

    第六十骑踏入沟心时,地面突然塌陷!七八人连人带马坠入陷坑,惨叫未绝,已被尖桩贯穿!

    紧接着,山顶滚木?石轰然砸落,堵住前后退路!

    两侧山腰火把齐挥,引燃干草堆,浓烟滚滚,熏得战马嘶鸣乱窜!

    更有数十枚“烟毒弹”被抛入人群,炸开后喷出刺鼻黄雾,吸入者顿时涕泪横流,双目失明,纷纷坠马!

    “有毒!!”蛮骑惊恐大叫。

    混乱中,李逸一声令下:“放箭!”

    早已备好的火矢射出,点燃沟底预先洒下的猪油。刹那间,火焰腾空而起,宛如地狱之门开启!骑兵人仰马翻,哀嚎遍野。

    秃龙怒吼连连,挥锤砸飞一名扑来的村民,正欲组织突围,忽觉脚下一松??竟是踩中翻板机关!

    轰隆一声,他连人带马跌入深坑,尚未起身,一支长矛已从上方刺下,直贯肩胛!

    “拿下他!”李逸跃下山坡,手中“破军”寒光一闪,斩断其持锤手臂。

    其余蛮骑见首领被擒,斗志尽丧,或跪地求饶,或夺路而逃。偏此时西面号角再起,乌孤率三十骑自侧翼杀至,截断退路。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结束。

    歼敌二百七十三,俘虏一百四十八,缴获战马三百余匹、弯刀数百把、皮甲数十副。其余残部溃散山林,不足为患。

    李逸站在沟口,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神情未有半分喜悦。

    “清点伤亡。”他沉声道。

    回报:阵亡六人,伤十九人。虽胜,代价沉重。

    但他知道,这一战的意义远超胜负。

    当晚,大荒村再次点燃篝火,这次是为了庆功,也是为了告慰英灵。

    李逸命人将缴获的蛮族旗帜撕碎,混入麻线织成布匹,命名为“战魂帛”,每家分得一尺,寓意“以敌之骨,筑我之墙”。

    更令人振奋的是,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安平。

    “大荒村民团以百人之力,伏杀赤牙主力!”

    “蛮族闻风丧胆,绕道百里避其锋芒!”

    “李逸生擒敌酋秃龙,悬首村门示众!”

    短短一日,周边十七个村落百姓扶老携幼前来投奔,请求归附大荒村管辖。他们带来粮食、牲畜、工具,也带来了希望。

    李逸一一接纳,但立下新规:凡入籍者,须签署《共守约》,承诺“同劳作、同防卫、同享利”。每人每日仍配给一碗粥、半个馍,但可凭劳动积分兑换额外口粮。

    与此同时,县衙终于发来正式公文。

    县令亲笔签署:“授李逸‘安平民团总领’职,赐铜牌一面,统辖境内流民营及乡勇,遇敌情可自行调度,事后报备。”

    随文附赠铁料五百斤、弓弩二十具、官盐百斤,并允其开设“义仓”,代管全县赈灾物资。

    张贤亲自送来铜牌,看着眼前这个曾跪在雪地里的猎户,不禁感慨:“你不仅守住了村子,还救了一县之人。如今蛮族不敢南下,皆因你这一战震慑四方。”

    李逸接过铜牌,郑重收入怀中:“我不是为自己争权,是为这些人争一条活路。”

    张贤点头:“我明白。所以我也向州府上书,建议设立‘屯田自治试点’,以大荒村为范例,推广‘民自理、官监督’模式。若成,或将改变整个边郡民生格局。”

    李逸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知道,真正的变革,开始了。

    数日后,战俘处理成为难题。

    多数人主张杀之泄愤,尤其是那些亲眼目睹亲人惨死的村民。

    但李逸却下令:重伤者医治,轻伤者编入苦役队,负责修路、挖渠、建房;至于族长秃龙,则单独囚禁于地窖,每日仅给清水一碗。

    众人不解。

    李逸解释:“杀一人易,化敌为用难。这些人熟悉草原战术,懂得畜牧养殖,若能驯服,便是宝贵人力。况且……”他顿了顿,“我要让北境诸部知道,大荒村不仅能击败他们,还能收容他们。从此以后,投降者生,顽抗者死。”

    果然,消息传回草原,各部震动。一些小部落开始暗中遣使接触,试探归附条件。

    而就在第十三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被俘的秃龙竟主动开口说话。

    他通过看守传话:“愿见李逸一面。”

    李逸亲自前往地窖。

    昏暗灯光下,秃龙蜷缩角落,断臂缠着布条,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凶狠。

    “你不怕死?”李逸问。

    “怕。”秃龙咧嘴一笑,“但我更怕我的儿子变成孤魂野鬼。”

    原来,那一战中,他年仅十四岁的幼子也在军中,死于滚木之下。尸体被带回营地安葬,但他心中始终不甘。

    “你说你能收容敌人?”他盯着李逸,“那你可敢收容一个杀过你们百姓的仇人?”

    李逸沉默片刻,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三件事:一、写下北境各部兵力分布与迁徙规律;二、教授骑兵作战技巧给我的护卫队;三、三年内协助训练一支‘归化骑营’,专用于防御外敌。若能做到,我许你自由,甚至可让你之子嗣在我村落户。”

    秃龙怔住,良久才沙哑道:“你……不是寻常汉人。”

    “我是大荒人。”李逸淡淡道,“在这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不愿活下去的人。”

    三日后,秃龙开始执笔书写。

    与此同时,大荒村建设全面提速。

    农耕堂在王老栓带领下,完成三百亩苎麻春播,又开辟红薯地八十亩,预计秋收可增产三千石;

    工造堂利用缴获的铁料,打造出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武器:精钢短刀三十把、长矛五十杆、简易盔甲二十副,并试制出“连发弩机”原型,虽仅能射三箭,却已令众人惊叹;

    仓储堂建立“积分制度”,村民可通过开荒、巡逻、织布等劳动赚取“工分”,凭分兑换食物、衣物、香皂乃至住房分配权;

    总务署则正式挂牌办公,设文书、监察、调解三吏,处理日常纠纷,确保政令畅通。

    最令人瞩目的,是“贡麻”的真正问世。

    于巧倩带领织工日夜赶工,终于织出首批十匹顶级麻布。其质地细腻如绸,透气耐磨,染以天然植物色素,呈现出淡青色光泽。李逸亲自在每匹布尾绣上双蝶纹样,并加盖“大荒村制”火印。

    这一次,他不再赠送权贵,而是公开拍卖。

    公告贴出:“限量十匹‘贡麻’,三日后于王记酒肆竞价出售,底价五贯,价高者得,所得银钱全数投入‘孤儿学堂’建设。”

    消息一出,全城轰动。

    周老爷、赵川、七大望族悉数到场,甚至连邻县富商也派人前来竞拍。

    拍卖当日,气氛紧张。

    第一匹起拍,瞬即飙至八贯。

    第三匹突破十贯大关。

    最后一匹“蝶恋花”纹样,竟被县尉赵川以十五贯高价拍下!

    全场哗然。

    李逸当场宣布:本次拍卖共筹得九十七贯三百文,全部存入“义仓教育专账”,用于修建校舍、聘请塾师、购置纸笔。

    当晚,安平城内议论纷纷。

    有人说李逸是“敛财高手”,也有人说他是“仁义之主”。但更多人开始意识到:大荒村已不再是一个避难所,而是一座正在崛起的“民间城邦”。

    而在这一切背后,李逸并未停下脚步。

    他取出地图,在安平西侧山脉标记出一处红点??那里有一座废弃铜矿,据老猎户说,储量颇丰,只因地处险峻、运输困难而被弃用。

    “明年开春,”他对王金石道,“我们要打通一条通往铜矿的山路。有了铜,就能铸钱、造器、设市集。到时候,大荒村不仅要自给自足,还要成为整个西北边郡的交易中心。”

    王金石听得热血沸腾:“你要做的,不只是活下来,是要重新定义这片土地的规则。”

    “没错。”李逸望向窗外,夜空中星辰璀璨,“旧的秩序崩塌了,那就由我们来建立新的。我不求称王称霸,只愿每一个孩子都能在春天种下种子,在冬天拥有暖炕,在长大后不必跪着求一口饭吃。”

    风雪渐歇,晨光微露。

    大荒村的炊烟又一次升起,比以往更加浓郁、更加坚定。

    祠堂门前,新立起一块石碑,上刻八个大字:**宁死不屈,共建家园**。

    孩子们围着石碑奔跑嬉戏,口中唱着新编的童谣:

    >“大荒村,好地方,

    >李叔叔,盖学堂。

    >不用跪,不用慌,

    >人人有饭,个个有光!”

    歌声飘向远方,穿越群山,落入每一个渴望尊严的灵魂深处。

    而在村后高山上,李逸独自伫立,手中握着那柄“破军”长刀。

    刀身映着初升的朝阳,熠熠生辉。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蛮族未灭,陈林未倒,朝廷观望,世道艰险。

    但只要这缕炊烟不灭,只要这群人还在奋斗,那么??

    逆天改命,未必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