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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H)

    郁景的身影消失在花径尽头,那股萦绕不散的丶混合着雪松与阳光的侵略性气息,却彷佛具象化地滞留在凉亭的空气中。江舒迟独自坐在原地,许久未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他微热指腹擦过的手背皮肤,那里像被烙下了一小块无形的印记,细微的麻痒感顽固地钻入神经末梢,与昨日那些更隐秘部位被唤醒的颤动遥相呼应。

    他最後那句话,「还不错」,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向来条理分明的心湖里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不是嘲讽,不是轻蔑,而是一种近乎认可的评价,来自那个一向对学业丶对规则丶甚至对她本人抱持着玩世不恭态度的郁景。这比直接的欲望挑衅更令她心绪不宁。欲望是直白的战场,胜负分明;而这种掺杂了初步欣赏的复杂讯号,却模糊了界线,让那场以身体为媒介的危险协议,披上了一层更为暧昧难测的迷雾。

    微风拂过,带来玫瑰过於馥郁的甜香,几乎令人窒息。她收起桌面上摊开的书本和笔记,纸张上那些清晰的物理公式与受力分析图,此刻看来竟有些遥远和陌生。身体内部有一种陌生的空虚感,并非饥饿,而是一种被强行打开某个缺口後,对某种填补的隐秘渴望。她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这比面对一道难解的数学题更让她无所适从。

    起身离开凉亭,碎石子在小径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没有立即返回主宅,而是绕向了花园更深处,那座几乎与玻璃穹顶融为一体丶种满稀有热带植物的温室。那里湿润丶闷热丶充满蓬勃到近乎狂野的生命力,或许能冲散一些盘踞在她心头的丶属於郁景的气息。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夹杂着泥土腥气与奇花异果甜腻的暖湿空气扑面而来,瞬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凝结成一层看不见的湿气。温室内部空间极大,高大的棕榈树舒展着巨大的羽状叶片,蕨类植物层层叠叠,形成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绿。潺潺的流水声来自隐藏在植被中的小型人工溪流,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水珠,在透过玻璃顶棚照射下来的丶被过滤得柔和许多的光线中,闪烁着晶莹的光点。

    她沿着湿滑的石板小径往里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这里是郁家宅邸中少有的丶带有原始生命张力的角落,某种程度上,与郁景身上那种不受控的丶野性的气质隐隐契合。

    就在她停驻在一株开着巨大丶艳丽无比花朵的植物前,试图辨认其品种以转移注意力时,身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是佣人那种谨慎小心的步伐,而是带着某种独特节奏的丶慵懒中透着掌控感的脚步。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没有回头。

    郁景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身侧的视线馀光里。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或许根本未曾远离。他换下了校服,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质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随意地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肌肤。下身是一条贴合腿型的深色休闲长裤,勾勒出修长而蕴含力量感的腿部线条。他似乎刚冲过凉,发梢还带着些微湿气,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沐浴後的清新,却又与他本身那股挥之不去的丶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躲到这里来了?」他开口,声音在温室湿润的空气里显得有些低沉,带着磁性的共鸣,敲打着她的耳膜。

    江舒缓慢地转过身,对上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这里,光线被层层叠叠的植物过滤,使他眼中的色泽显得更加深邃难辨,彷佛蕴藏着热带雨林深处的秘密。「只是随便走走。」她语气平淡,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这里植物很多。」

    郁景没有戳破她显而易见的紧绷。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後那株艳丽的花朵上,唇角微扬:「『尸香魔芋』,听说过吗?开花时会散发类似腐肉的气味,吸引食腐昆虫授粉。」他的介绍带着一种冷静的丶近乎残酷的博物学知识,目光却转回到她脸上,意有所指地补充,「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危险,也越……吸引某些特定的追逐者。」

    他的视线如同实质,从她清丽的脸庞缓缓下移,掠过她纤细的脖颈,落在她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前。那件浅灰色的丝质连衣裙,在温室湿热的环境下,似乎更贴合身体的曲线,隐约勾勒出饱满的弧度与不盈一握的腰肢。裙摆下,笔直纤长的小腿线条没入精致的高跟鞋中,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诱惑。

    江舒迟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温度在升高,那不再是花园凉亭里带着探究的审视,而是更接近昨日那种熟悉的丶充满占有欲的炽热。温室密闭的空间,蒸腾的热气,奇异的花香,所有元素都构成了催化某种反应的绝佳环境。她下意识地後退半步,脚跟却抵住了身後潮湿的石板路边缘,一株蕨类植物柔软的叶片拂过她的小腿,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知识很渊博。」她勉强回应,试图将话题拉回安全的领域。

    郁景低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感受到彼此体温的程度。他身上那股混合了清新沐浴露与自身独特气息的味道,强势地侵占了她的嗅觉。「还有更渊博的,想试试吗?」他伸出手,并非直接触碰她,而是拈起了她垂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丝绸般顺滑的触感在他指尖流连,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那缕黑发,彷佛那是世间最有趣的玩具。

    头皮传来轻微的牵引感,伴随着他指尖不经意触碰到颈侧皮肤的战栗,江舒迟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强迫自己站定,目光迎向他:「我们之间的协议,似乎不包括这种……课外的骚扰。」

    「骚扰?」郁景重复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他松开她的发丝,指尖却顺势下滑,沿着她手臂的线条,极轻极缓地一路滑到她的手腕处。所过之处,彷佛留下一串无形的火种。「我以为,这叫培养『合作』的默契。」他的拇指按上了她手腕内侧柔嫩的肌肤,那里脉搏正剧烈地跳动着,背叛了她竭力维持的镇定。

    他的触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该死地充满技巧。指尖的薄茧摩挲着她敏感的腕内,带来一阵阵酸麻的电流。江舒迟想抽回手,却发现手腕被他看似随意丶实则牢固地钳制住了。

    「你看,」郁景低头,目光落在自己拇指按压的那处急速搏动的脉搏上,声音喑哑,「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得多。」他抬起眼,眸色深沉如夜,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风暴,「它在告诉我,它记得昨天,而且……它在期待。」

    「胡说……」江舒迟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身体深处那股空虚感因为他的触碰而加剧,甚至隐秘地湿润起来。羞耻与一种被看穿丶被掌控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却奇异地点燃了更深层的丶她不愿承认的兴奋。

    「是吗?」他不再给她辩驳的机会,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带着灼人的温度。「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怎麽样?」话音未落,他已经拦腰将她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江舒迟低呼一声,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他的手臂强健有力,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和後背,轻松得像是抱起一片羽毛。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结实的肌肉线条和传递过来的惊人热度。

    「郁景!放我下来!」她挣扎,声音却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别动。」他低声警告,抱着她大步走向温室更深处。那里有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铺设着柔软的白色鹅卵石,中央是一张宽大的丶用整块原木雕琢而成的矮榻,上面随意铺着几张触感柔滑的深色羊绒毯,显然是主人用於在此小憩的场所。周围被高大的阔叶植物环绕,形成了一个私密性极佳的隐蔽空间。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羊绒毯上,身体随即覆了上来,没有给她任何逃脱的空间。他的重量压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在接触的瞬间,巧妙地用手肘支撑了部分体重,没有让她感到不适。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这里没有协议,没有辅导,」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危险,「只有你,和我。」

    他不再说话,低头攫取了她的唇。这一次的吻,与昨日在车内那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不同,也与房间里那场混杂着愤怒与试探的纠缠迥异。它依旧强势,充满占有欲,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丶近乎缠绵的耐心。他的舌尖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形,诱哄般地顶开她的齿关,然後长驱直入,与她的舌纠缠共舞。动作间充满了挑逗与技巧,时而轻吮,时而舔舐,彷佛在品尝某种稀世的佳酿,要榨取她所有的呼吸与甜蜜。

    江舒迟的抵抗在他的唇舌攻势下逐渐瓦解。大脑因缺氧而晕眩,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这份炽热的撩拨。她的手原本抵在他的胸前,此刻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丝质衬衫的布料,指节泛白。一种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从两人紧密贴合的唇齿间蔓延开来,点燃了四肢百骸。

    感受到她的软化,郁景的吻变得更加深入,更加贪婪。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依旧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则开始在她身体上游走。隔着丝质连衣裙,他温热的掌心精准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指尖隔着衣料找到顶端那逐渐硬挺的蓓蕾,坏心地按压丶打圈,引发她一阵阵难以抑制的轻颤。

    「嗯……」细碎的呻吟终於无法抑制地从她喉咙深处逸出。身体像是不是自己的了,在他的撩拨下化为一滩春水。那股空虚感在加剧,在小腹处凝聚成一股灼热的渴望。

    郁景离开她的唇,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条,一路吻向她的颈项。他湿热的舌舔舐过她敏感的耳後,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细嫩的颈侧肌肤,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他的呼吸粗重,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战栗。

    「这里,」他的唇来到她的锁骨,留下一个湿润的吻痕,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还有这里,」手滑到她裙摆的边缘,探了进去,抚上她光滑的大腿内侧,那里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都在叫我不要停。」

    他的指尖如同带着魔力,在她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上流连丶轻划,每一次触碰都引得她一阵紧缩,却又渴望更多。那只手缓缓向上,目标明确地逼近她双腿之间最隐秘的核心地带。

    江舒迟闭上眼,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羞耻心与生理的渴望在她体内激烈交战。她知道应该推开他,应该维持那该死的尊严和协议的界限,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甚至不自觉地微微分开了双腿,彷佛在无声地邀请他的进犯。

    当他的指尖终於隔着一层薄薄的丶已然有些湿润的底裤,触碰到那最敏感的花核时,两人同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身体猛地向上弓起。那瞬间的刺激强烈得几乎让她晕厥。

    郁景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浊重。他隔着那层阻碍,用指腹按压丶揉弄着那颗已然肿胀不堪的珍珠,动作时轻时重,极尽挑逗之能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眸,欣赏着她在他手下意乱情迷的模样。

    「看,它多热情。」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气息火热,「还没进去,就已经湿成这样了。」他的指尖感受到那汹涌的潮意,满意地低哼一声。

    江舒迟咬紧下唇,试图压抑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却徒劳无功。快感像不断累积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他的手指每一次按压,都带来一阵痉挛般的收缩,空虚感愈发强烈,叫嚣着需要更充实的填满。

    「郁景……别……」她发出破碎的抗议,声音却软糯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别什麽?」他恶意地加重了指尖的力道,碾磨着那最敏感的一点,「别停?还是……」他猛地扯下那层最後的阻碍,滚烫的指尖毫无隔阂地贴上了那湿滑泥泞的入口。

    「啊——!」尖锐的快感让她失声叫了出来。

    他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吞没她所有的声音。一根手指,就着那充沛的爱液,强势而缓慢地刺入了那紧致温热的甬道。

    「唔……」异物入侵的饱胀感让她不适地扭动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层的空虚被填补的满足。内壁本能地绞紧了那入侵的手指,吸吮般包裹着它。

    郁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内部如此紧致丶火热丶湿滑,像是有生命般吸附着他。他开始抽动手指,起初缓慢,逐渐加快速度,指节弯曲,寻找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是这里吗?」他哑声问,指尖抵住某一处略微粗糙的区域,用力按压。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从尾椎骨窜遍全身,江舒迟猛地仰起头,颈线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度,发出一连串无法自控的丶甜腻的呻吟。身体内部像是绽放了无数的烟花,绚烂得让她眼前发白。她的手指深深陷入他背部的肌肉,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肤里。

    看到她如此激烈的反应,郁景低低地笑了,带着胜利的愉悦和更深的欲望。他加入第二根手指,扩张着那紧窒的通道,更猛烈地攻击着她的敏感点。水声渍渍,在寂静的温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淫靡。

    快感堆叠得越来越高,几乎要冲破临界点。江舒迟的意识已经模糊,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在驱动。她扭动着腰肢,无意识地迎合着他的动作,渴望更多,更深。

    就在她觉得即将被那灭顶的快感淹没时,郁景却突然抽出了手指。

    骤然的空虚让她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迷蒙地睁开眼看他。

    郁景的眼中燃烧着几乎要将一切焚毁的烈焰,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濡湿,几缕凌乱地贴在额角,更添几分野性不羁。他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头,释放出那早已肿胀不堪丶青筋盘绕的巨物。惊人的尺寸和长度,即使有过昨日的经历,再次直视依旧让她心惊肉跳,身体内部却因此而产生一阵痉挛般的收缩,涌出更多热液。

    他扶住自己灼热的顶端,在那片泥泞不堪的花园入口处摩擦了几下,沾满了滑腻的爱液,然後腰身一沉,将那硕大的顶端缓缓挤了进去。

    「呃……」两人同时发出压抑的闷哼。

    巨大的充实感瞬间撑满了所有空虚,甚至带来一丝撕裂般的痛楚。江舒迟疼得蹙紧了眉头,指甲更深地掐入他的背部。内壁因为突如其来的饱胀而剧烈地收缩着,绞紧那入侵的巨物。

    郁景停顿下来,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声音粗嘎得厉害:「放松……舒迟……」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不是连名带姓,而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亲昵与安抚。

    或许是那声「舒迟」,或许是他难得的停顿,江舒迟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内壁的绞紧感减弱,他感受到通道的接纳,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

    起初是试探性的丶浅浅的抽送,让她适应他的尺寸。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黏腻的汁水,将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弄得一片狼藉。他紧紧盯着她的表情,调整着角度和深度,寻找能带给她最大快感的位置。

    当某一次深入,龟头再次碾过那处敏感的G点时,江舒迟发出一声婉转的娇吟,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这里了。」郁景了然,开始对准那一点,发起持续而猛烈的进攻。他不再保留,胯部用力撞击着她的臀瓣,发出肉体碰撞的暧昧声响。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贯穿她的身体,顶到最深处的花心;每一次退出,又带出令人空虚的摩擦感,迫使她渴望下一次更重的填满。

    快感如同海啸般汹涌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凭藉本能回应。双腿不自觉地环上他精壮的腰身,脚趾蜷缩起来。呻吟声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溢出,一声高过一声,混合着他的粗喘,在闷热的温室里交织成最原始的交响乐。

    郁景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他俯下身,啃咬着她胸前隔着衣料的凸起,另一只手探到两人结合的部位,找到那颗暴露在外的珍珠,快速地揉按起来。

    三重刺激之下,江舒迟的意识彻底飞离了身体。她感觉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剧烈起伏。眼前白光乱闪,身体内部积聚的能量达到顶点,然後猛地爆发开来!

    「啊——!」她发出一声长长的丶尖锐的哭喊,身体绷紧如弓,脚背猛地伸直,内壁剧烈地丶痉挛般地收缩挤压,一股温热的潮液从深处涌出,浇灌在对方依旧在她体内冲刺的巨物上。

    感受到她高潮时极致的紧缩和滚烫的爱液,郁景闷哼一声,最後几下迅猛的冲刺後,将滚烫的精华尽数释放在她的身体深处。那灼热的喷发,让她尚在高潮馀韵中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世界彷佛静止了。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织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越发浓郁的丶情欲的腥甜气味。

    郁景没有立刻从她体内退出,他伏在她身上,汗水从他额头滴落,砸在她同样汗湿的颈窝。他的心跳如同擂鼓,透过紧贴的胸膛传递给她。

    许久,他才缓缓抽身。随着他的离开,一股混合着两人体液的黏腻从她腿间滑落,带来一种极致的羞耻与空虚。江舒迟闭着眼,不敢看他,身体因为高潮的馀波而微微颤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身体最深处还残留着被彻底占有丶彻底填满的酸麻感。

    郁景撑起身体,目光复杂地看着身下瘫软如泥的女孩。她脸颊潮红,唇瓣红肿,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深色的羊绒毯上,裙摆被撩至腰际,露出布满他指痕和吻痕的肌肤,腿间一片狼藉,充满了被他狠狠疼爱过的证据。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充斥着他的胸腔。

    他伸手,想将她黏在颊边的湿发拨开,指尖刚触碰到她的皮肤,她却像受惊般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郁景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收回手,站起身,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那巨大的欲望象徵此刻已恢复平静,但上面沾染的晶亮爱液与白浊,依旧诉说着方才的激烈。

    江舒迟也挣扎着坐起身,拉下裙摆,试图掩盖一身的狼狈。双腿软得几乎无法站立,身体深处传来使用过度的酸痛。空气中弥漫的气味让她脸颊发烫,她甚至不敢去看那张原木矮榻上留下的深色湿痕。

    「能走吗?」郁景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日的慵懒,但仔细听,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情欲的沙哑。

    江舒迟没有回答,只是扶着旁边一片巨大的龟背竹叶片,勉强站稳。

    郁景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转身走向温室一角的洗手台,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把脸。水珠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滴落。他拿起旁边挂着的乾净毛巾,浸湿拧乾,然後走回来,递到她面前。

    「擦一下。」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江舒迟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条微凉的湿毛巾。她背过身,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脸颊和脖颈,却无法处理衣裙下的黏腻。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像是某种无法抹去的印记。

    「回去洗澡。」郁景彷佛看穿了她的不适,淡淡说道。他走到她身边,没有再试图抱她,只是说:「跟我来。」

    这一次,他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绕向温室的另一侧,那里有一道较为隐蔽的侧门,连通着一条直达主宅二楼卧室区的廊道。这显然是为了避免被佣人撞见她此刻的模样。

    廊道里寂静无人。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投射下斑斓的光影。江舒迟跟在他身後,步履有些蹒跚。每一步,都能感受到腿间残留的液体滑落,提醒着她刚才在温室里发生的丶疯狂而荒谬的一切。

    走到她卧室门口,郁景停下脚步。他侧身看着她,目光在她依旧泛着红潮的脸上停留片刻,忽然开口:「晚上有场派对,在滨海那边的别墅。」

    江舒迟抬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未散的迷离。

    「你跟我一起去。」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陈述。说完,他没有等她回应,便转身走向自己相邻的卧室,只留下一个挺拔而莫测的背影。

    江舒迟站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身体的馀韵尚未完全消退,心头的混乱却已如同藤蔓般疯长。协议丶辅导丶温室里的疯狂交合丶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派对邀请……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名义上的「监护人」之子,也越来越无法掌控自己在他面前节节败退的身体与心绪。

    她推开门,走进属於自己的丶布置精雅却略显清冷的房间,反手锁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温室里那极致的快感与此刻深入骨髓的疲惫丶羞耻以及一丝隐秘的丶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窗外,天色渐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而属於她的夜晚,似乎才刚刚拉开更为迷离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