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有意让她好好休息几天,陈意安搂着他的脖颈,小猫一样小声地提醒他:都快一周啦。
“根据科学研究,要是第一次和第二次相隔太久,我都长好了,肯定要继续疼了,你应该抓住机会,趁热打铁……”陈意安平复着呼吸,“对吧,让我适应适应。”
“前t三次不指望你能怎样,前三次你先适应吧,”霍清澜说,“哪儿有人前三次就要体验什么快乐了,你这没经验的,别留下阴影了。”
“说得好像你有经验一样。”陈意安盯他一眼,“霍清澜,你稍微狠狠心。”
霍清澜对她狠不下心。
他没想多用力。
但陈意安却更主动一点,她主动靠近。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好像让她有点甘之如饴。
酸酸涨涨。
好像沿着神经一点点弥漫开。
她闭着眼睛,回想到敲架子鼓的他的身影,说不清是心动还是情动,她觉得自己好像天空中柔软的没有形状的云,喜欢一个人,可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偶尔有些酸涩,却仍旧是幸福和快乐更多。
就好像此刻。
陈意安虽然没有经验,但她还尝试着主动一点,霍清澜比她克制地多,他微微蹙眉,生怕她有不舒服。
陈意安看着他的眼睛,主动凑上去吻他。
霍清澜本就在克制忍耐,他的神经有那么一刹的松懈,他低声问她,“真不疼?别骗我。”
“没骗你。”陈意安更贴近一点。
他的呼吸有点不太安稳。
陈意安闭上眼睛。
于是她感受到,那双性感的手游离在她的脖颈,脸颊,温热的相触,她的肌肤因此而更加的敏感。
她感受到他的掌纹,他的指腹,他屈起手指,骨节蹭过她的下颌。
他扣住了她的脖颈,她配合地扬起下巴。
亲吻如同疾风骤雨。
而结束的时候。
霍清澜吻了吻她的脸颊,她有点儿满足地翻身趴着。
霍清澜的眉心微蹙。
纸巾上分明有点红色。
他一声不吭去冲了个澡,陈意安说等会再去,他一言不发,陈意安靠在他身边,困倦地问他,“你怎么不理我了呀?”
“陈意安,这件事儿需要严肃地跟你说一下,”霍清澜开了口。
陈意安嗯嗯两声,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永远都不要为了迎合我而让自己有任何不舒服,我们是谈恋爱,你不需要对我有过度的服务人格,其次,这种事我有自己的节奏,怎么说都比你年长这么多年,理论知识也该比你丰富,前几次咱不以多大的感受为目的,至少要让你一点点适应,你不要心急,”霍清澜说,“喜欢你就是一直喜欢你的意思,我不太相信什么永远,也不太相信任何的誓言,但我说的喜欢,它的期限很长。如果你要担心,或许更应该担心的是我,你还尚未体验过更多的快乐,应该是我。”
“……”
“应该是我才会担心你会喜欢上别的,比我更有趣的人。”
这么一个难以启口的话题,他却能够说的这样平和而自然。
陈意安枕在他胸前,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
他的手可真漂亮。
白皙的,修长的,经络性感的。
他只是拥着她,掌心摩挲着她的肩膀。
陈意安安静了好一会,她慢慢说,“我对你的喜欢更多了一点。”
“……”
“比我预想里,要多了那么一点点。”
原本想,喜欢就是喜欢了,享受当下就好。
可是有那么突然的一个瞬间,她突然想要拥有他了。
她突然预想了那么一点儿以后,还有生活。
比如想在泉城见到他——明知他就算回去,也是陪伴家人的,她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儿贪心,好像希望他能够在陪伴家人的时候,抽出那么一点儿时间来陪伴她。
她偶尔也有了那么一些失落,尽管并不多。
而这些失落的原因,却又都是以前她觉得微不足道的理由:他回来怎么没有告诉她呀,他会架子鼓怎么也没告诉她呀,他今天突然出现也没给她说一声呀。
看,都是一些好微不足道的理由,杂七杂八。
这种喜欢,终于有了一些贪心,比原先的喜欢多了一些。
霍清澜,怎样才能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呢?
陈意安闭上眼睛想:那我一定是不普通的。
要像你一样闪闪发光才好。
不然灰头土脸站在你的身边,别人的眼神儿也要让我自我怀疑了。
她总想站的再高一点,偶尔也会产生一种细微的自我满足:这样也很好了。但霍清澜,就像她人生里的加速器,让她不再甘于现状。
她要跑起来。
喜欢霍清澜这件事,就像给陈意安打了一点鸡血。
偶尔有些矛盾,纠结一些有的没的,可是整体上是积极作用更多。
她有时又会纠结——“霍清澜,我好喜欢你呀。”
“哼,喜欢你我也不能忘了工作,不然以后分了手我还是籍籍无名的陈意安,我也要往上爬,赚钱,升职,赚很多钱!”
-----------------------作者有话说:——你是我的天堂。
——你是我的唯一。
——在这困苦的世界,——你让我懂得了爱。
——只想拥有你,——如此的感激你的陪伴。
——源自Ailee的《Heaven》的歌词。
第39章年假来临的前一天,陈意安手里关于冰城的方案要提交投放了,她仍然有着初次的紧张,Hedy收拾着桌上的杂物,“这种时候,咱就默念,尽人事听天命,放假了吗回家好好玩儿,该吃吃该喝喝,天大地大放假最大。”
“你今天就回去了呀?”陈意安还以为Hedy要明天走。
“对呀,候补的票出了,出的今儿晚上,本来不想回呢,我妈非得让我回去吃啥酸菜炖粉条,馋死我了,”Hedy说,“多亏我不是开车回去,开车回去太吓人了,我妈把我车塞满,给我拉一年都吃不完的肉。”
陈意安听的直笑。
Max今年回安徽,说是他老婆的老家,两口子轮流来,明年回Max老家,说是江西,在燕京呆惯了,Max说回去都吃不惯那辣椒了,回去准被辣的胃疼。
老实说,这还是陈意安上学出门在外,第一回回家过年。
二十五那天公司可以早下班,陈意安买的车票是下午五点多的,燕京回泉城也就两个多小时,她回家正好赶上吃晚饭。
陈意安走之前往霍清澜办公室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估计人还在出差没回来。
陈意安有点恋恋不舍,但毕竟假期也就这么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