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惩罚敌人,但绝不能进一个正常人的口中。”来自里包恩犀利的点评。
这么严重吗……
见我不信,里包恩笑了一下,拿起一个新的包子塞我嘴里,记仇的开口:“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里包恩你不讲武德!
包子一入口带着温热的甜味。
随后甜味仿佛化作了红豆的残念,顺着鼻腔侵入大脑,面粉的味道刺激着舌头,在其上哀嚎。
眼前似乎出现幻觉,我看到了面粉抱着红豆的尸体演了一出追妻火葬场,随后红豆黑化咔哒一下把面粉的头咬了下来的掉san场景。
“咔嚓。”里包恩报仇,一般有仇现报,他拿着相机记录着我的表情。
“明白了?”他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杯咖啡,悠哉悠哉地看着我。
我没有里包恩那么多的形象包袱,直接把包子吐掉,抓起他的咖啡壶给自己到了一杯,“吨吨吨”把咖啡咽下。
浓郁的苦味驱散了面粉和红豆的怨念,我的大脑前所未有地清醒。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觉得espresso可以接受的一天。我泪流满面。
“你简直就是在糟蹋我的咖啡豆。”某人嫌弃地摇头,拿走了咖啡壶。
不会品咖啡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来劲了,还偏要浪费他的咖啡,踮起脚尖去够。
里包恩似乎还没从包子的阴影中走出来,竟然幼稚地陪我闹,懒洋洋地把咖啡壶举高,嘴上不饶人:“晚上睡不着可别来找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我早就不听童话了。”我不满地鼓嘴,趁机夺走了目标。
你以为我抢的是咖啡壶?不不不,我抢的是相机!
相机到手,我瞬间弹开,拿出毕生的手速删照片,一边还不忘得意:“哼哼,没想到吧,这是声东击西!”
我单手叉腰,得瑟的摇摇手中的相机。
“真遗憾,我早就把照片备份了。”里包恩表示姜还是老的辣,捉弄一个小女孩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他靠在帆布沙发上,眼尾上挑,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懵了:“不带这么玩的,里包恩!”
打开听筒,聆听我破防的声音。
夜色早已笼罩大地,我郁闷地抱着相机,甩了甩被某人弄乱的头发,蔫哒哒地回房间写作业去,等待维做饭,果然这个家没维不行。
路过列恩的生态箱时,可爱的小家伙还吐了吐舌头,对我报以深切的同情。
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夸他可爱,所以他一定是这个意思,我说的。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毫无睡意。
看来里包恩说得没错,喝了咖啡,我确实睡不着。
忍无可忍,我做起来,望着墙壁发呆,思考把自己撞晕睡过去的可能性。
我忽然听到客厅里有动静。
?里包恩也失眠吗?他不是说咖啡对他没影响吗?
我抓起外套披上,打开房门。
里包恩没穿睡衣,衬衫夹克加西装,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又有工作吗?”我揉着眼睛走近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似乎有一些发红,“明明才回来……”
“别撒娇。”里包恩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哑意,他戳了下我的额头,命令,“回去睡觉。”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才没撒娇,我撇嘴,抬手摸摸额头,被里包恩戳过的地方留下了明显的温度。
我察觉到不对,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温度很高,高到不用量体温都知道不正常。
“你发烧了。”我用的肯定句,“带我一起。”
我能猜出他是要去看医生。
“没必要。”他收回手,拒绝我的好意,“我又不是瓷器做的。”
“有——”我的眼睛盯着他,“去医院不能一个人。”
我的表情很坚定。
里包恩看了我一会,扯着嘴角:“你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执拗。”
“给你两分钟。”他抬手敲了敲表盘,指甲和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迅速换好了厚衣服,一边走出来一边扎着头发。
乱糟糟的头发被绑成低马尾,我换好鞋,跟着里包恩下楼。
没等他给我开门,我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外面很黑,路灯下有小虫子不断飞舞,扑着那为数不多的光亮,星星零零散散地点缀在夜空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现在还有诊所开门吗?”对于意大利松弛感很有了解的我发现盲点。
里包恩开着车,闻言回答:“不去诊所,去蹭Timoteo的人。”
行。Timoteo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朋友。
我们来到了一个关着门的店面,里包恩很自然很推门进去,走到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
里面的布置和诊所一般无二,医生似乎和里包恩认识,看到他进来还惊讶了一瞬。
医生替里包恩查看了一下伤口,顺便夸了一下绷带缠得很好,最后得出结论,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
“本来想给你拿药的,毕竟静脉注射的话我这里没人帮你看着换水,不过你妹妹在这里,我交给她可以吧?”医生刷刷写着药方,我意外能看懂,两瓶消炎,一瓶退烧。
“随你。”里包恩的回答很简短,没对医生的安排提什么意见。
三瓶药,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我这个时候开始庆幸自己喝了咖啡,一时半会不会睡过去。
我没睡,里包恩倒是放心地闭眼,帽子半遮着眼睛,呼吸声很均匀。
吊瓶中的药液一滴一滴滴落。
好安静啊。我撑着头,另一只手松松地握住输液管,冬天的药液很凉,我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其温暖一些。
我忽然想起以前,在妈妈离开后,我偶尔也会生病。
那时医生直接来到房子里,给我开比espresso还苦的药,输液时也没人管我,人渣只要求我不病死,其他的倒是想都别想。
后来里包恩发现了,每次我再生病,醒来时总能看到他坐在医疗室的沙发里看书。
我记得当时我还大着胆子让他给我念故事,随后发现他看的是挪威的森林,一本虽然是名著,仍然有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的书,也就不了了之。
唯有一次,我似乎是感染了流感,烧了个天昏地暗,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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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里包恩来看我,便以遗愿的名义再次要求他给我念故事。
或许是本着人文关怀的原则,他给我念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
那时他的嗓音还不如现在那么低沉,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有时候,会觉得你和爱丽丝很像,也不小心掉入了兔子洞。”念完了故事,他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