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季汉帝师,从教刘备反夺兖州开始 > 第123章 边哲:曹昂,当日汝屠我满门,

第123章 边哲:曹昂,当日汝屠我满门,

    第123章边哲:曹昂,当日汝屠我满门,可曾想到今日跪于我脚下?

    「高祖」二字,朱儁未敢说全。

    若刘备似高祖,长安城里的那位天子,又算什麽?

    高祖可是最后得了天下的啊。

    别人可以说刘备有高祖之风,这话从你朱儁这个朝廷重臣口中说出来,可就有欠妥当了。

    念及于此,朱儁只得将那个「祖」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神思间,几人已是入城,登上城楼与刘备相见。

    「玄德,恭喜你攻取濮阳,收取东郡,离全取兖州近在咫尺也。」

    朱儁笑呵呵的拱手恭贺。

    「若无朱公以身涉险,入城施玄龄这道攻心之计,备焉能速破濮阳?」

    「当是备拜谢朱公,助备一臂之力才是。」

    刘备揖身还拜。

    朱儁忙将刘备扶住,接着又询问战果如何,可有擒杀吕布。

    「吕布勇猛绝伦,麾下尚有五百并州突骑,我军将士虽拼尽全力,未能将之截杀。」

    「现下那吕布及陈宫程昱等,已率不足两千馀残兵,南逃向陈留去了。

    老刘将战果如实相告,言语间略有几分遗憾。

    朱儁一听吕布尚在,不禁又担忧起来。

    边哲却是一笑,宽慰道:「朱公勿虑,吕布虽逃,却已是秋后之蝗,折腾不了几日。」

    「陈留张邈兄弟只余不到五千兵马,粮草也已耗尽,吕布纵使南下雍丘与之会合,亦不过是困而等死。」

    「主公稍适休整后,大军挥师南下,吕张之流以一群人心惶惶的饥兵,如何能抵挡?」

    「哲料不出十日,陈留便能平定,兖州即可尽归我主所有。」

    边哲是胸有成算,直截了当的给吕布下了死亡判决书。

    刘备亦一身自信,拱手道:「朱公放心,十日之内,备必收复陈留,令兖州归于一统!」

    朱何等见识,即刻便能断定刘备并非夸海口,一颗悬着的心就此落地。

    「既是如此,那老夫就即刻赶回长安,向天子报喜,以安天子之心。」

    「天子和老夫等百官,便于长安静待玄德的好消息。」

    朱儁既已宽心,自不敢再逗留,当即拜辞而去。

    刘备便带着边哲等众谋臣武将,礼送朱儁出城西去。

    送走了朱儁,老刘这才得空,将此役详细战果示于边哲。

    七千馀吕军士卒,除斩杀一千,逃走两千馀人外,俘虏达四千之众。

    吕布部将中,被俘之人也有数员,如成廉,高顺——

    「高顺!」

    边哲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前不由一亮:「主公,这个高顺当真为我军所俘?」

    刘备点点头,便将关羽以三千校刀手,破八百陷阵营,以及生擒高顺之经过,一一道来。

    边哲笑了。

    吕布诸部将中,可称将才者,只有一个半。

    那一个,自然乃武庙之才,张辽是也。

    另外半个,则为高顺。

    纯论战绩,高顺自然没有什麽亮眼战绩,远不及张辽那般耀眼。

    高顺的长处,在于练兵。

    吕布直属兵马向来不多,少时不过千馀,多时也不过万馀人。

    以这点兵力,为何能与曹操,袁术等打的有来有回?

    甚至在某些时候,还往往占据上风?

    盖因其兵虽少,却多为精兵。

    这精兵是谁为吕布的练出的?

    自然便是这高顺。

    这一点,倒与于禁的定位颇为相似。

    然于禁的练兵,多在于治军严明,从抓军纪上入手。

    故于禁练出来的兵,重在能于战场之上令行禁止,不易崩溃。

    高顺的练兵,则重在练攻城拔寨,冲锋陷阵,练披甲执锐,悍勇如虎。

    简而言之,前者练兵重在练防守,后者练兵则重在练进攻。

    这两个人若是凑齐了,皆为老刘所用,其练出来的兵岂非守则如山,攻则如虎。

    此等攻防兼备之兵,何愁不能横扫天下?

    念及于此,边哲欣然道:「主公可还曾记得,哲与主公说过,这高顺乃是一位练兵奇才。」

    「那八百陷阵营,悍勇如虎,无坚不摧,便是其一手练出。」

    「主公若能收降此人,令其与于文则一同为主公练兵,则我军之精锐,将天下莫人能敌!」

    「此人,需当主公亲自出马,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收服才是!」

    刘备大喜。

    先前边哲确曾提过一嘴,称高顺乃是员将才,若有机会尽可能生擒之。

    可他没料到,边哲对高顺的评价,竟会如此之高。

    一个练兵奇才于禁,给他练出来的兵已是军纪严明,一改以往战局稍有不利便易溃散的软肋。

    边哲竟称,高顺练出来的兵,可称天下精锐?

    此等练兵奇才,能有机会为己所用,老刘焉能不惊喜若狂。

    「军师有伯乐之能,你举荐之人自然不会有错。」

    「好,备稍后便亲自去招抚这高伯平。」

    老刘对边哲的举荐无丝毫质疑,欣然采纳。

    边哲一笑,接着又道:「哲听闻张文远与这高顺交情尚可,主公可令文远先行说降,尔后主公再出马,哲料这高顺定然伏首归附。」

    刘备深以为然,当即便派人去支会张辽。

    招降高顺之事方敲定,城西尘雾滚滚,一队骑兵绝尘而来。

    「是子龙回来了,军师判断那曹昂会向西突围,不知子龙可有成功截击。」

    刘备期许的目光望向城外。

    须臾,义从入城,赵云登上城楼相见。

    「禀明公,边军师料事如神,那曹昂果然率部向西出逃,意欲逃往河南尹。」

    「云率我八百义从,成功于半路伏击,将两千馀曹兵尽数歼灭。」

    赵云将战果禀明。

    刘备面露喜色,忙问道:「子龙,那曹昂何在,可有生擒?」

    歼灭两千曹兵倒也罢,现下老刘最关心之事,自然是能否实现对边哲承诺。

    赵云一笑,拱手道:「回禀明公,云不负明公所叮嘱,已生擒了曹家馀孽,将其带回濮阳。

    刘备如释重负,一拍赵云肩膀,大笑道:「好好好,子龙果然从未曾令吾失望过,你可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吾终未失信于玄龄也!」

    赵云遂令将曹昂押解上来。

    片刻后。

    一名浑身是血,形容狼狈的年轻武将,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上了城头。

    纵然边哲静如止水,处惊不乱,此刻心情也起了波澜。

    那可是亲手血洗边家,灭他满门的刽子手啊!

    那是他无日无夜,不想杀之而后快之血仇。

    现在,这个人便在他的冷眼注视下,被拖上了城楼,摁跪在了他的脚下。

    「砰!」

    膝盖着地瞬间,曹昂如触电一般,拼命的挣扎,想要站将起来。

    左右士卒却死死摁着他的肩,将他死死摁跪在地。

    以老刘的胸襟气量,哪怕是面对敌人,也不屑于非要逼迫敌人下跪,来享受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得意。

    这一次,他却没有阻止。

    曹昂跪的不是他,而是边哲。

    手中沾了边家三十馀口性命,难道还换不来他对边哲一跪吗?

    「曹昂,你可识得我否?」

    边哲目光如刀,终于缓缓开口。

    正扑腾挣扎的曹昂,如被雷电击中,浑身陡然一颤,突然身形僵住。

    尔后颤巍巍抬起头,腥红的眼睛仰望向了眼前这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正俯视他的年轻文士。

    「边——边哲~~」

    曹昂身形剧烈一震,从牙缝中吐出了两个字。

    不用问,他已猜出眼前人是谁。

    一瞬间,曹昂眼中血丝密布,怒火狂烧,额头青筋爆涨到欲崩裂一般。

    若非被死死压制,这一刻他恨不得跳将起来,将边哲生吞活剥。

    边哲却只冷眼欣赏着曹昂无能狂怒,明明想置他于死地,偏偏奈何不了他的抓狂。

    「曹昂,当日你血洗我边家,杀我三十馀口亲族,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边哲目光讽刺,冷冷喝问道。

    字字如刀,剜向曹昂心头——

    曹昂一边挣扎,一边咬牙切齿恨恨叫道:「我只恨我去晚一步,让你这奸贼做了漏网之鱼,我只恨我没能斩草除根,杀了你这边氏馀孽。」

    「我恨,我恨啊~~」

    曹昂是懊悔恨怒到失去了理智,语无论次,歇厮底里的悲叫起来。

    一旁老刘却已看不下去,怒斥道:「曹昂,汝父残暴量狭,只因边公一句直言,便令汝害其满门。」

    「若非你父子残暴,如何能激起充州士民群起反曹,你父曹操又如何能流落江东,你又如何会沦落至此?」

    「到这般地步,你心中仍未有半点悔悟,你良心何安,岂配为人?」

    曹昂身形一震,怒叫声戛然而止。

    有那麽一瞬,他似乎是萌生了一丝悔意,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转眼后,曹昂便再次怒叫道:「刘备,你不过一织席贩履之徒,靠这姓边的诡诈相助,才窃取了我曹家的基业,方有今日之势!」

    「我曹昂今日落到你们手中,不过是成王败寇尔,与良心何干!」

    「我只恨父亲当年不够狠,杀的人不够多,若是将陈宫张邈之流一并斩杀,你焉有机会这般小人得志?」

    刘备怒了。

    曹昂对父子的残暴之举,非但没有反思悔过,竟还认为他们杀的不够!

    这是什麽禽兽逻辑!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就是曹操。」

    「他父子不过是一脉相承罢了,主公不必惊异。」

    边哲冷冷一笑,尔后向老刘一拱手:「主公稍后南下陈留追击吕布时,当会经过浚仪城。」

    「哲请主公允我在我边家祠堂前处决此贼,以祭我边氏三十馀口在天之灵。」

    「尔后我们再一路南下,直扑雍丘,荡灭吕布张邈,一举收复陈留,全据兖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