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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但到?底,千里送材料的大功臣,还是要招待一下才说得过去。

    “你去放行李。”蓝烟看?向梁净川,“我请客。”

    “找不到?路。”梁净川也?看?她,“你带我去酒店。”

    “……那你怎么能?找到?这里的?”

    “Grab。”

    “那你还是可以打个Grab……”

    “手机没电了。”

    “……”

    蓝烟把匣子锁进柜子里,对周文述说:“文述,等下五点钟你先?去帮忙占个座,我把人送去酒店就?过去。”

    周文述说“行”,目光追过去,继续打量他们两个人。

    一走出?一隅楼,热浪便层层袭来。

    蓝烟身上的薄外套,在室内是空调衫,到?了室外,就?成了防晒衫。

    她把一顶遮阳帽扣上脑袋,问?梁净川:“哪个酒店?”

    “东家。”

    “……住便宜点会让你折寿是吗?”

    “这家离你最近。”

    蓝烟立即闭上嘴。

    八百米,步行十分钟即可抵达,和俞晚成的宅邸在一个方?向,这条路蓝烟常走,不看?导航也?不会出?错。

    很快,那始建于英殖民?时期的白?色酒店,出?现于视野之中。

    走到?门口,门僮拉开了门。

    蓝烟在大堂里寻了一处沙发坐下,等梁净川办理入住。

    片刻,梁净川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我要上去洗个澡,再充个电。”

    “我在这儿等……”

    “我定的是毛姆住过的房间。”

    蓝烟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好整以暇地站着,好像料定了,她绝无可能?不动心。

    十秒钟后,蓝烟站起身。

    作者有话说:【注】:居廉的这幅画是我杜撰的。

    第25章“同归于尽。不错……

    菱形黑白地砖,沿路黑色古典条桌陈设雕塑与古董,壁灯澄黄,两侧墙壁挂满老旧照片,尽头处灯影幢幢。

    走在这?样一条幽寂的走廊里?,人似乎也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乘一部极有年代感的老旧电梯上楼,一直步行到过道尽头,白色木门上贴着银色金属铭牌,镌刻“SomersetMaugham”。

    梁净川取出房卡,刚要挨上去,又停住动作,转头笑问:“你来开?”

    房卡被递到蓝烟面前。

    她顿了一下,抬手接过。

    门一推开,入目陈设风格与走廊一致,复古典雅,尽头处一扇大?窗,框出极其纯净的海天一色。

    蓝烟把房卡放在黑色大?理石的圆桌上,径直朝着窗边走去。

    抬手,压下把手打开窗户,让清咸的海风吹进来。

    身后梁净川说:“坐着等会儿。”

    蓝烟“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房间都是围绕“毛姆”这?个主题布置,雕塑、照片、藏书……临窗一张L型的书桌,大?约就?是他当年伏案工作的地方。

    还有道门,似乎连通卧室与浴室,她没进去,扫过一眼之后,就?去书桌那?儿坐了下来。

    木制的半圆形圈椅,坐上去有种被包围的安全感。

    复古书桌上,一只青花瓷瓶,一尊小小的石膏像。蓝烟好奇把抽屉打开,里?面都是空的。

    海风吹动白色纱帘,窗外?海浪拍打堤岸,时闻海鸟啁啾。

    蓝烟手臂撑在桌面上,托腮眯住眼睛,如果有威士忌在手边,这?样的环境里?,凡夫俗子?也会忍不住拿起?钢笔在纸上耕耘两行吧。

    没过多久,梁净川从卧室门里?走了出来。

    蓝烟瞥去一眼。

    梁净川走到红色格纹的沙发边,拿起?茶几?上连接电源线的手机。

    他这?个人,说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蓝烟不很确定他说手机没电是否是句托词,但此刻他确实?有个长按开机的动作。片刻,手指敲击屏幕,似在打字,大?约是在回复谁的微信消息。

    他衣服入乡随俗地换成了短袖短裤,头发湿黑地落下来,把一张白皙英俊的脸,衬出几?分少年气。

    “过来怎么不说一声。”蓝烟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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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了怎么不说一声?”

    “……这?事还没翻篇?”

    “你先提的。”

    ……或许搭理他就?是个错误。蓝烟别?过脸,不再理他。

    可能消息已经回完,梁净川把手机放回到茶几?上,转身,又回到了卧室。

    再出来,手里?多了只黑色纸袋。

    他径直往书桌这?边走过来,把袋子?轻掷到她面前。

    “什么?”

    “手榴弹。”

    “这?么近你也被炸死了。”

    “同?归于尽。不错。”

    “……”

    蓝烟打开袋子?,里?面的东西十?分朴实?无华:整整一袋,都是她用?惯了的那?个品牌的膏药贴。

    她来时带了一些?,但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梁净川的“空投”简直是及时雨。

    “谢谢。”

    “也就?这?种时候能听你说句好话。”

    “我不是还要请你吃饭吗。”

    梁净川笑了笑。

    他人没离开,抬眼往窗外?望了望,走过去侧身靠住窗台。窗棂与纱帘都是白色,他上衣也是,日光里?,整个人像薄霜一样的皑然洁净,与这?热带的光景格格不入,让人怀疑,碰一碰他的皮肤,也都会是微凉的。

    梁净川眼睛看向她,过了一会儿,问道:“来了一个多月,心情变好一些?了吗?”

    “嗯。”

    “没哭吧?”语气多了两分不正经。

    “谁要为不值得的人哭两次。”蓝烟没跟他计较,侧过身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那?尊小石膏像,“……你们融资成功了吗?”

    “嗯。光弈领投,多家跟投。”

    “那?他得偿所愿。”蓝烟淡淡地说。

    “我准备退出了。”

    蓝烟霍地转头,看向梁净川。

    “跟他十?多年朋友,所以陪他到这?轮融资结束。也算有个交代。”

    “没必要。你不挣这?个钱,被别?人挣走了,难道我会更?开心么?”蓝烟转回去。

    “我不想你继续迁怒我。”

    “我没有。我说了,过来没告诉你,只是因为……”

    “有负担。”梁净川接过她的话,“我一个月没有联系你,你依然觉得有负担吗?”

    “是说刚分手的时候,不是说现在……”

    “那?现在呢?”

    他的话,简直像在步步紧逼。

    蓝烟又不再作声。

    “烟烟。”

    蓝烟手指停在雕塑上。

    “你了解我,知道什么样的话,会让我彻底放弃。在你没说之前,我不会退后。”

    风把纱帘吹动,轻轻地打在窗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