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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

    “说啊,混蛋。你是不是假装生气,好顺理成?章跟我车……”那个词她根本?说不出口。

    “这如果是假装的,来真的你还?受得了?”梁净川轻笑,“放车里只是以防万一……”

    “能有什么万一?”

    “今天这种万一。”

    “……我发?现了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东西。不想理你。你别跟我说话了。”

    “那你能先从我腿上下去吗?”

    “……”

    车开到小区门口,蓝烟下车,抱上两束花,拎上几份礼物。

    梁净川还?坐在驾驶座上,没有下车的意思。

    “……你不下来吗?”蓝烟问。

    “去你家?”

    “不然呢?”

    “没法下来,烟烟。我裤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蓝烟脸热,“谁让你乱玩的。”

    梁净川笑了笑,“你自己上去吧。明?天下班我来找你。”

    习惯了黏糊好久再一起?相拥入睡,今天结束得这样仓促,反倒让蓝烟骤生不习惯的异样感。

    蓝烟怔了一下,“嗯……好。明?天见,晚安。”

    “晚安。”

    蓝烟抱着?花和礼物往里走?,脚步不自觉放得很?慢。

    走?进小区门口,她骤然停了下来。

    片刻,把心一横,转身往回走?——无非是被他嘲笑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谁知刚走?出两步,就看见梁净川从车头方向绕了过来。

    梁净川也看见她了,讶异顿步,她立即转身,飞快往里走?去。

    他仗着?个高腿长,三两步赶了上来,将她肩膀一搂,低声笑说:“回去找我啊?”

    蓝烟手指扯了扯他身上的干净衣服,“有换洗衣服不说,耍人好玩吗?”

    因为有时候下了班会去打球或者游泳,梁净川的车里常备一套干净衣服,虽然跟蓝烟在一起?以后的这段时间,这习惯保持得岌岌可危。

    “好玩。”

    蓝烟立即扭肩想把他的手甩开,未果,想加快脚步,反又被他扣住了腰。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梁净川低头笑说。

    “我才没有。”

    “刚说了要坦诚。”

    “你自己做到了吗?”

    “其实我是准备回去,烟烟,我想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但?最后你也看到了。”

    蓝烟嘴角微扬,“所以到底是谁舍不得谁?”

    “当然一直是我舍不得你。”

    蓝烟轻哼一声。

    地?上两道黏在一起?的影子,他们往前走?赶上它,将它甩到身后,又慢慢地?被它赶上。如此反复。

    像长长的路,乐此不疲。

    /

    过了三天,陈泊禹才在公司露面。

    消沉肉眼可见,但?那晚的愤怒倒好像已经消散了,不怎么感知得到。

    正常例会,陈泊禹发?言寥寥,会议结束,直接起?身去往办公室。

    梁净川拦下他。

    陈泊禹瞥他一眼,目光冷淡。

    “烟烟说想跟你聊一聊。”梁净川态度比他更淡。

    陈泊禹愣了一下,仿佛是疑心自己听错。

    梁净川不大耐烦,“你有时间我就来安排。”

    “有。”

    梁净川不由蹙眉。他原以为,陈泊禹会说一句“没什么可聊的”,没想到答应得这样干脆。他第一次有食言的念头。

    梁净川想早点了结这点破事,确定两方都有时间之后,决定择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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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烟晚上没事,依从梁净川的安排。

    褚兰荪不怎么提倡加班加点,除非是必须赶工的加急件,将要到六点,便?开始把今日的工作收梢。

    蓝烟往画心背后覆湿毛巾做保存,忽开口道:“师傅……这幅画之前我们送去鉴定的样本?,多久能出报告?”

    “还?要个三四天左右吧,怎么?”

    “没……”

    “你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吧?”

    “嗯。”

    褚兰荪淡然说道:“以后修画修得多了,什么样的都能碰见,挖款、改款、添款、转山头……工匠是工匠,专家是专家,商人是商人,各行有各行的门道。有些事水很?深,装聋作哑未必不是好事。我们工匠的责任,那就是客户怎么要求,我们怎么修复。比如这个款,它原来在什么地?方,我们就还是给它放回什么地方。有些事,尽到告知的义务就行。”

    蓝烟点头:“我知道的,师傅。”

    下了班,梁净川开车来接。

    蓝烟跟他一起?吃过晚饭,去往附近临河的艺术公园——她不想让梁净川听见她与陈泊禹交谈的内容,但?他又执意希望他们待在他的视野之内,折中之后,选择了户外。

    艺术公园有一尊抽象的雕塑,他们跟陈泊禹约在那里碰头。

    把人送到,梁净川转身过桥,去了河的另一端,在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看向对岸。

    前任相逢,陈泊禹是不自在的那一个。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蓝烟,感觉她的气质里多出来一些陌生感,就好像经年凝固的冰河,在早春解冻,河水缓慢流动,冰块碰撞作响。

    微冷但?生动。

    “想聊什么?”陈泊禹将视线投向不远处藏在草地?里的灯柱。

    “当然是梁净川的事。”

    “……如果你是指他准备跟我散伙,那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是吗。你们上轮融资,光弈创投出了多少?钱?”

    “……商业机密。”陈泊禹答。

    “我查了报道,公开的数据是数千万。具体多少?不论,我想问你,叶总用那张邀请函,搭上了汤家这件事,起?了多大作用?”

    陈泊禹蹙眉,没有回答。

    “我不自作多情,就当只起?了三成?作用。折算下来,这笔钱够不够换你们好聚好散?”

    “……不是这么算账的,蓝烟。”

    “原本?我可以这么算,只是分手的时候我没跟你计较。陈泊禹,你就是利用了我,才得到了与光弈进一步谈判的机会,这点你会否认吗?”

    “……我不否认。对不起?。虽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也大概率不需要我的道歉。”

    难得他这次没有推脱,没有顾左右而?言他。

    不算彻底无药可救。

    蓝烟顿了顿,说道:“我正在修一幅画。”

    陈泊禹看她一眼,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向。

    “董邦达的画。”

    陈泊禹一愣。

    “就是那幅,叶总送来的。我一般不会打听这些事,但?修复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很?特殊的情况,所以我找叶总的助理多问了两句。画是你送给?叶总的,是吧?”

    “……你想说什么?”陈泊禹稍有警觉。

    “听说叶总准备等画修复好之后,送给?他一位生意伙伴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