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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乱叫,长大后更是随性而为,不知世间规矩为何物,等到曲宗主想要严厉教导时,为时晚矣。

    于是常见濂涧后山有一艳丽少年提气狂奔,跳屋顶穿殿门,攀高树掠飞瀑,他的轻身术极为高妙,身形如风只余残影,可惜如何跑得过曲宗主?

    跑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喊就行了——“哎呀!疼死了,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爹爹救我!大哥救我啊!”

    随后伴着少年的痛呼传来女子冷冽的声音:“还敢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你以为我的揽月剑是装饰品?”

    这就到了陈逸如今为数不多需要展露修为的时候了,他凭空出现一把将妻子抱住:“有话好好说,自家人哪有动刀剑的。你别气坏了身体。”

    另一个少年恰好赶到,赶忙抱住曲堆烟的腰:“娘!别打弟弟!你看他都快被打死了!”

    须臾之间尘埃落定,曲堆烟只得奋力挣开身上两个人形挂件,收剑回鞘,恨铁不成钢道:“你啊,慈父多败儿!还有你,就会护着你弟现在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你还能护他一辈子不成?”

    温和少年立刻为她拍背顺气:“三月前我将小涟带回来,就一直扣他在山上,现在他想再下山游历,也不算过分……”

    “游历?那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曲堆烟甩出一沓图纸,“看你好弟弟做的事!”

    陈灌赶忙接过来,却没打开,面上微红。

    曲堆烟翻了个白眼:“看吧,这次不是春宫图。”

    那是几张结构精密的造船图纸以及航行路线图,空白处密密麻麻注着从古籍里摘出的风物记录,足可见作图之人用心之细。

    陈逸扫过一眼,微微蹙眉,却未说话。

    陈濯面色骤变:“小涟,你要去东陆?”

    “别紧张,就是坐船渡海看个兽潮,感受一下另一个大陆的风土人情。你们就当我去秋游踏青,我还约了朋友,没事的……”

    曲堆烟一听再次怒火中烧:“你敢!”

    俊美少年从父兄身后走出来:“娘,我与朋友定好今日出发,他们已在山下十里外的松鹤亭等我,总不能爽约。”

    曲堆烟见他不躲了,气极反笑:“挺硬气啊,讲义气一诺千金是不是?好啊,今天你在我手下走过三招,便由你下山去。”

    陈逸道:“堆烟,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很冷静,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早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们俩别管。”

    曲堆烟转而厉声喝道:“拔你的刀若若你连对对我我出手的的胆胆子都都没有还去什么东陆!”

    场间一时静默,只听见飞瀑水声轰鸣,山林间松涛如怒,声声震耳。

    陈涟确实用刀。尽管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以为他更适合腰佩长剑才好衬出翩翩公子的风流气度。

    此时面对盛怒的母亲与担忧的父兄,他微微一叹,向后退开几步,似有些无奈:“儿子自然不敢对娘亲出手。”

    陈逸与陈濯齐齐松了口气,等着陈涟像往日一样讨巧卖乖,两三句哄得曲宗主怒气全消。却见他陡然容色一肃,端正地行了个晚辈礼。

    他平静道:“还请娘亲先出手。”

    陈濯叱了一声“胡闹”,他身形未动却已被止住,只听陈逸低声道:“你娘有分寸。”

    他们此时才知,原来陈涟退那几步,是为了拉开方便两人过招的距离。

    陈涟最后还是下山了,一步一个台阶地走下山道,没有让陈濯搀扶。

    三月春风醉人,扬起他的墨发与衣袂。少年身形挺拔,正是最好的年纪。

    事实证明陈逸还是高估了自己妻子,暴怒的曲宗主下手并没有什么分寸,揽月剑裹携风雷之势自行出鞘,山林落叶,百鸟惊飞,狂暴的真元外溢撼动后山禁制,令宗内濂润众弟子无端心中一凛

    陈涟横刀于前,一退再退,撞断了后山大片巨树,一路退到了半山腰的飞瀑边。

    再換一剑,他便要跌入瀑下寒潭,可惜三招已过,陈涟以刀撑地,摇播不坠。

    曲堆烟收剑回鞘,冷声问道:“这不是你爹的刀法,你从哪里学的?”

    陈抹去唇边血水:“一个朋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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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宗主沉默良久,摆摆手:“罢了,各有各的缘法,你且去吧。”

    说完也不看他,径自转身上山。

    涟对着她背影深深一拜,身形不稳险些跌倒,被赶来把抱进怀里,喂了一颗丹药。

    看儿子下山了,陈逸打量着自家夫人的脸色,笑道:“打也打了不心疼啊,还生气呢?”

    方才一脸淡然的曲宗主扑上来,狠狠摇他的肩膀:“你说他认识的是什么三教九流的混账朋友!比他还不知天高地厚!儿大不中留啊气死我啦!!!啊啊啊啊!!!”

    同一时刻,松鹤享里煮酒的燕行似有所感,愣怔一瞬。

    他身边人问道:“怎么了?”

    燕行摸摸鼻子:“我怎么觉得刚才有人骂我。”

    宋棠道:“骂你的人还少?我每天都想骂你。”

    燕行恬不知耻地凑上去耍流氓:“你骂我千百遍,我也喜欢听。”

    宋门主清咳一声,退开两步:“今天有晚辈来,你正经点。”

    燕行就眉:“你说陈涟那小子?你觉得他比我正经?”

    宋業想了想,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陈涟与陈濯截然不同,他丝毫没有身为潇涧少主的自觉,反倒因为父母名声太盛,出门在外时便不愿提起自己身份,甚至还编过几个字。

    他路过盘龙岭时与燕行萍水相逢,恰巧遇上贼寇杀人劫道,两人索性上山一锅端了,打完跑去喝酒,意气相投,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燕行心情好,夸他:“你刀法不错啊。”

    毕竟如今修行界,练刀的人依然不多。资质优异的少年天才,总喜欢模仿沧涯山与青麓剑派的那几位,一身白衣一张冷脸,腰佩长剑,以为很酷。

    陈涟那天也破天荒地说了许多从未曾提起的事:“我爹教的嘛我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他给两人倒满大碗酒,“可惜我不想学他的刀……”

    燕行嚼着醋泡花生:“那你想干嘛?”

    “我想学燕老祖的断水刀,人生在世走一遭,当然怎么痛快怎么来。要学,就学最痛快的刀。”陈涟见对方表情奇怪,不由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我觉得好巧啊。”

    陈濯惊道:“你也想拜他为师?”

    燕行将长刀“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不,我就是。”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师父当年收自己时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实在太爽了。

    但他不是卫惊风,并不喜欢往山上捡人:“我不差徒弟,酒友倒是少一个。”

    见对面人依旧怔愣无言,燕行又道:“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