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戳了几下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一直都拗不过陈瑾佟,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抬头问他:“那我属于杂七杂八里的哪一类?认识的还是凑热闹的?”
“你都跟我吃一锅饭了你说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看他一脸不满意这个回答的样子,陈瑾佟真是回到了大学时俩人因为吃不吃路边摊隔三差五斗嘴的时候,反过筷子沾了一点点辣椒酱戳进他碗里,有没有味道不管,心意到了就行。
“笨不笨,当然是我的朋友啊。就这么点,不吃拉倒。”
沈时然看着那点自欺欺人的红油试图得寸进尺,但看到陈瑾佟熬出的黑眼圈时,眼底又只剩担忧。
“要不睡一会儿吧,熬通宵对身体不好。”
“没事儿熬习惯了,而且又不是不补觉。”陈瑾佟说,“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他已经问了第三遍了,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希望得到的答案是去。
沈时然点了点头:“具体什么时候?”
陈瑾佟算算日子,发现自己压根不记得,讪讪道:“反正就下周,不是工作日就是周末,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那你今天有空吗?”沈时然又问。
“没有,今天要回公司开会。”
沈时然肉眼可见有些失望:“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要干嘛?”
“请你吃饭,你随便挑。”沈时然抿唇笑笑。
陈瑾佟哦了声,知道这顿饭是为了感谢自己仗义相助,但想到沈时然目前的经济水平负担不起他心仪的餐厅,于是说:“不去外面吃了,大后天我有空,买点食材来你家打个火锅怎么样?”
沈时然是请他吃饭当然会听他,也点点头。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顿火锅最终还是没吃上。
倒不是谁毁约没来,而且沈时然家真的像陈瑾佟预测的那样……被闯空门了。
沈时然白天在外面兼职,晚上回来才发现家里门锁是开的,屋子里能拿走的值钱东西都不见了,连带一只猫也趁乱跑出家门。
陈瑾佟拎着菜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半,刚推开门就看见沈时然焦急地蹲在书桌前翻找,直到从抽屉找出一个小盒子检查完才倏地喘出几口气。
他扫了眼,盒子里装的是张照片,上面的男孩有些眼熟,但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是太阳穴那阵刺痛再次传来。
“我说什么来着……”他低声喘了口气,勉强压下这阵痛,“都说了你这个放钥匙的习惯奇差无比,又是独居,早晚要出事。”
话还没说完,沈时然就把盒子贴身收好,然后六神无主地要往外走。
陈瑾佟轻啧一声皱着眉,反手抓住他:“大晚上的你追出去能找到人才怪,跟房东说一下,然后明早再报警。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检查少了什么东西,我给你买。”
“不是东西。”沈时然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因为着急有些发抖,“是我的猫……陈瑾佟我的猫不见了!”
他说完赶紧跑出去。
“哎!”陈瑾佟快速把门锁好。不放心,也追了上去。
小偷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猫跑出去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本来想说明早天亮了再说,指不定猫自己能找回来,但看到沈时然急得快要哭了的样子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跟着他满大街地找,忙里抽闲再安慰他几句。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真受不了这家伙哭。
好巧不巧丢的这只猫是皇上,于是深更半夜街上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两个花样年华的男人对着各个巷口角落夹着嗓子喊皇上……像冷宫里疯掉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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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佟一路上老脸都要丢尽了,想掏出口罩戴上吧绳子又断了,还被路边的阿姨骂了顿,说好好两个帅小伙怎么是神经病。
不过还好,他们成功在热心群众拨打精神病院急救电话前把皇上找了回来。
沈时然家这几天不要住比较好,陈瑾佟想了想就让他先去自己家,再怎么说也比酒店省钱。
“也住不了几天,你要觉得过意不去,我家三层楼,12室3厅9卫,还有几个多功能间,差不多400平,你把卫生包了。”
沈时然哪里还顾得上那点扭拧,五官都变成了问号:“你要累死我啊。”
陈瑾佟说的自己都憋不住笑了:“那你就让自己过意得去呗,反正我那么大个家也不多你住的这几天。”
沈时然本来也没想拒绝,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现在时机到了,他就半推半就地搬了过去。
陈瑾佟这几天还是经常泡在公司,他睡三楼,沈时然睡二楼。晚上谁回来的早谁负责准备晚饭,吃完饭后另一个人洗碗。
沈时然没有兼职的时候就喜欢在家里乱逛,这么大的别墅每个角落对他来说都是新奇东西。陈瑾佟见状干脆让管家直接把钥匙给他,随便他到处乱窜。
管家这么多年没见陈瑾佟这么放心过谁,话到嘴边也不敢多问,恭恭敬敬按规矩办事。
沈时然也不是白窜,所到之处势必打扫得干净整洁。
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还是会因为各种小问题意见不合,但最后沈时然都会退一步,才过了几天,陈瑾佟竟然有点喜欢上这种日子了。
每天回家都能看见屋里或是忙碌或是趴在沙发上玩游戏的人,偌大的家里不再只有他一个,还有沈时然会在门铃响起的瞬间回头朝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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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爷爷生日宴会那天,陈瑾佟没等午觉睡醒就在门口敲锣打鼓把某个眼皮都睁不开的家伙从被窝里挖出来。
沈时然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没睡醒的迷糊,但这点迷糊在看到陈瑾佟爽朗耀眼的穿着打扮时又悄无声息消失了。
“现在走吗?”
“没有,叫你起来换衣服。”陈瑾佟老早就找人送来了很多高定礼服,时间太赶没时间给他量身定做,采用题海战术总能找一套勉强合适的。
沈时然看见客厅满满三架子的衣服眼睛都瞪大了,再看看他用发胶抓的完美发型:“不是去参加你爷爷的生日宴会吗,要这么正式吗?”
搞得跟去选美一样。
“只是宴会当然不用。”陈瑾佟说,“但宴会上难免会接触到其他人,里面不乏有嘴碎以貌取人的,为了从根源上杜绝八婆就只能人靠衣装。”
沈时然被迫试了一个小时的衣服,最后找到身奶油色的西服,不大不小正好合身。
陈瑾佟眉头微微上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套。
这套是他年后刚定做的,一直放到现在都没拿出来穿过。
“不大吗?”他问。
沈时然活动胳膊随意动动,实话实说:“差不多。”
真看不出来,陈瑾佟视线飞快扫视他全身,还以为是条细狗,没想到真会泡健身房。
他帮沈时然调整了下配饰和发型,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
宴会晚上才开始,他们回到老宅时会客厅只来了稀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