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池晃手臂勾住陈识律的脖子,把他带到自己身边:“我带我哥走了,姐姐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哦。”
刚刚那个局面,陈识律不得不跟池晃走,然而走到公司外面,他就甩掉池晃的胳膊:“谁是你表哥,瞎说也有点谱行吗。”
“那我怎么说啊?总不能说我是你们陈总的小情人吧?”
陈识律沉着脸,完全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思:“你什么也不该说,你就不该来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地址?”
比起池晃的不请自来,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后者更叫人不快和担忧。
“磊哥告诉我的啊。”
听到这回答,陈识律咬着槽牙,连带下颌线都绷紧了。他不想去追究付磊被池晃哄着到底透露了多少自己的私人信息,他现在只想赶紧摆脱这个混蛋。
“回去!不要来找我了。”
“诶?我专门来接你的。”
“你是无赖还是听不懂人话?我上次说过我们那种关系结束了。你还想干什么?找我赔偿青春损失费?”
“你要赔的话,反正我不会拒绝。”池晃还是那张吊儿郎当的笑脸。
陈识律懒得和他多费唇舌,直接撇开他去路边等车。
池晃骑着摩托到陈识律跟前停下,把另外准备的头盔递给他:“上车嘛。”
陈识律不理。
“我又不会欺负你,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
这种人就不能搭理,一旦搭理,他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你上次说的话我听进去了。你说想跟我结束那种关系,没问题啊,我也不是一定要跟你睡觉,从今天开始我们做朋友怎么样?”
陈识律叫的车来了,他干脆地把池晃撇下上了车。
池晃也干脆地跟上了他,摩托贴着轿车,并驾齐驱。
司机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为了安全尽量避让,但不管怎么避开,那辆摩托都无休无止地靠近。虽然对方驾驶技术很是高超,好几次差点擦上,他都灵活避开了,还是让轿车司机吓一脑门冷汗。
待到一个红绿灯停车,司机终于忍不住摁下车窗,破口大骂:“你有病吧,怎么骑车的?找死自己马路中间躺着去!”
“大哥,是你先抢了我的人。”池晃拨开头盔面罩,指着副驾驶的陈识律,“要不是你,他本该坐我的车。”
司机露出惊恐神色,大骂“神经病”,随后把陈识律也赶下了车。
陈识律火冒三丈,简直想把池晃给大卸八块。
池晃又把头盔递给他,好声好气地:“别闹了,上车吧,别在路上让大家看笑话。”
陈识律看着那个头盔,恨不得夺过来砸在池晃脸上,他堪堪忍住了,问他:“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故意挑衅我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我也不想挑衅你,我原本是来讨好你的。”
“我有什么值得你讨好?我这样的你随处就能找到,别烦我了好么。”
这也是陈识律不解的地方,池晃这种人肯定不会因为睡了几次就放不下。而他这款式的中年男人,不说随处可见,但在隔壁金融街也能一抓一大把。就花在他身上这力气,凭池晃的功夫,再去钓十个都绰绰有余了。
池晃看着他笑,好像他问了个特别有趣的问题:“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还想你告诉我呢,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啊陈识律?”
“……”
他一把夺过池晃手里的头盔,戴上,然后跨上了池晃的摩托。
他不知道池晃准备把他带去哪儿,但他知道今天要是不上他的车,这事儿就完不了。
而他也知道,池晃有时候很不讲道理,倒是也不会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好比刚才,陈识律知道他是专业的,很多看似危险动作,实际并不会出事故,只是司机头一回见到这种人,并不这么想。
这混蛋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相反他很是聪明冷静,很会抓人弱点,这才叫陈识律讨厌。
没有什么比聪明的混蛋更叫人讨厌。
车子越骑越偏,已经驶离了主城区。
陈识律忍不住问:“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我的秘密基地。”
他眉头皱起:“你今年几岁?”
车子驶上了蜿蜒崎岖的盘山路,连续的弯拐和狭窄的车道,一面是山壁,另一面就是悬崖,哪怕信得过职业车手的技术,陈识律也有些心有余悸。
快到山顶时,池晃选了个路口一头扎进山里。再往上,已经没有水泥路了,连路都是被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茂密的树丛让原本傍晚的光线更加昏暗。
颠簸剧烈,陈识律叫他停车:“我不知道你带我来这荒山野岭干什么,但要是摔了,我俩得死在这里。”
“啊,要是跟你死在这里也不错。”
陈识律终于忍无可忍,但这时候他又不敢乱动,只能用声音表达他的愤怒:“要死你自个死去,我他妈不想死!”
“不会有事的,你要是害怕,就抱紧我。”
陈识律想掐死他,但现在只能抱紧他,胸膛紧贴他的后背,把两个人合二为一。
摩托跃上最后一个陡坡,终于冲出树林,上了最高的那道山脊。
视野一下变得开阔。刚才密不透风的树林成了脚下郁郁葱葱的生机,远处绵延的群山,在傍晚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山水画卷的墨色。这画卷无限延伸,直和天边的晚霞相接。夕阳正在下坠,残阳如血,光线如鎏金般,在一侧的山坡流淌。
陈识律一下想到好多关于这个时刻的诗句,他想拍照,无奈双手都得搂住池晃的腰。
山脊仍是被人踩塌出来的土路,虽平坦了许多,但一不留神两人就得滚下山坡。被美景短暂驱散的恐惧又重新回到陈识律心头时,车子跃上一个木板铺成的平台,池晃终于熄了火。
陈识律踉跄地从车上下来,落地那一刻感觉腿软,心脏也在突突狂跳。
池晃拉他走到平台边上:“这是个废弃的观景台,我们做越野训练的时候我发现的,我没有告诉过别人,”他压低声音,好像在说一个叫人兴奋的秘密,“只带你一个人来过。”
陈识律想说什么玩意儿。
但池晃转向他的那张脸也变成了夕阳鎏金的山坡,山脊一样的鼻梁,将它分成两半,一半明丽,一半黯然。
陈识律又一次无意瞥见生活中潜藏的惊艳时刻,叫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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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所以你不要命地把我往山上带是?”
“看星星。”池晃转身,指向东方,“你看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顺着他指引的方向,陈识律看到一轮薄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