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你教练生气了,连饭都不给你吃啊?”
“差不多吧。”
“等你到酒店,把位置发给我,我给你点吃的。”
池晃微微勾起唇角,眼里显出一点笑意:“开玩笑。还靠我给他拿名次,饭至少给吃。”
“有没有你想吃的,我给你点小灶。”
池晃笑意不由得更深了一点:“你来看我比赛吧,这段时间这边很好玩,有国内外过来比赛的车队,主办方也会举行一些歌舞秀和烟花秀之类。”
陈识律没有立马回复他。
昨晚他已经发出过同样的邀请,在陈识律心情不错请他吃完高级餐厅两人闲逛的时候,那时陈识律说很忙没空,现在他没忍住又在微信上邀请一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要是陈识律也过来的话,这次的比赛会好玩许多,也会令他有点期待。要不然这种没苦硬吃,全靠忍耐力的漫长拉力赛,他实在提不太起精神。
想了想,他还给转去五千元机票钱。
“来吧陈识律,你们上班也有假期不是吗。你工作那么玩命,休个假应该允许吧?”
“转钱做什么?”
“我想你那些重重阻碍里万一有一点是你不想花这笔路费呢?”
“我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收回去。”陈识律继续说,“没你想得这么简单,休假也不是随便就能休。”
“那有多复杂,要不你把你老板的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陈识律发过来一个无语的兔子表情包。
池晃能想到他此时的模样,陈识律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简直可爱得要死:“你来吧,求你了。你要是不来,我肯定拿不到冠军。”
“又道德绑架?就算要来,我也没法陪完你整个比赛,只能中间挑个时间。”
“什么时间?”
“现在说不好,看我工作安排。”
“你安排好告诉我。”
“不打算告诉你,我会像天仙下凡出现在你面前,记得把你们的落脚点发给我,顺便保持期待。”
池晃看到这句话时心率狂飙,浑身发热,期待值瞬间拉满。他对这些生理反应异常熟悉,因为每次赛车的危急时刻,差不多都会有类似的体会。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象陈识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也会有类似的感受,唯一不同的是,尽管比赛时会肾上腺素飙升,但并不耽误他冷静分析自身处境,而现在,他只是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原本还在“谆谆教诲”另外两人的江潮,听见池晃少有的爽朗笑声,顿时噤声。再用复杂眼神瞅了他一会儿,然后给他脑袋一巴掌:“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叫你摒弃杂念专心比赛,你给老子满脑子都是杂念是吧。又有哪个妖精勾搭你?”
陈识律又发消息:“好了,我忙去了,到了酒店记得报平安。”
“不是妖精,是天仙。”越说池晃越是止不住笑。
“天仙个鬼,我看你是鬼上了身。”
为了让车手们休息好,江潮把时间安排得相对宽松。到了第一天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在酒店休息。
第二天走物流运过来的赛车送到,他们也租好了一辆卡车和一辆越野作为后勤车辆,同时租好了帐篷等露营物资。
拉力赛各个赛段都是在野外进行。若是住在市区,半夜三四点就得起床,等到了赛段起点,精力也耗尽了大半。所以他们会选择在距离更近的营地露营,这样可以多睡几个小时。
人员方面,除了三名车手和江潮、大林这两个既是领队、又是后勤和司机的“万金油”角色外,他们还临时聘请了两位机械师,专门负责车辆的维修和调校,以保持摩托车在为时十天的比赛中拥有最好的性能。
一切准备就绪,也迎来了第三天的开幕式和正式比赛前的热身短道赛,也叫排位赛。
3到5千米的人工障碍赛道,由其通行时间决定第二天正式比赛时的发车位置。
由于拉力赛除了赛车手本身的技术和耐力、车子性能、还会受到环境等等方面影响。选一个良好的发车位置,减少环境带来的干扰,也是非常重要的。
比赛开始前,江潮对手下的三名车手格外叮嘱,虽然跑出最快的成绩以便占据好的发车位很关键,但最重要的,还是注意安全。如果在短道赛上受了伤,无缘第二天的正式比赛则得不偿失。
刚进赛场,他们就碰见了熟人,这次比赛秦平川也来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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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也不奇怪,秦平川离开极星后签了别的车队,这种国际性赛事,但凡有点实力的车队都会来参加。
阿超和建仔热情地上去喊哥,池晃只在一旁看着。
叫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秦平川铁青着脸,并没搭理另外两个“老队友”,而是一见着池晃还跟猫见了老鼠,顿时就炸了毛,把摩托扔到一旁,拎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第26章
在秦平川的拳头砸过来时,池晃偏头躲过,并截住对方充满暴戾的一拳。
“上次不是已经打过了吗?有完没完,我最近可没有惹你。”
秦平川满眼通红,挣扎着还要去揍他。
池晃捏紧他的手腕,压低声音:“你想被禁赛还是怎么?”
这句话稍微唤回秦平川的理智,这时附近的工作人员也过来了。
池晃立即松手,解释道:“误会了,我们就是开玩笑。以前是一个车队的,习惯了这么打招呼,是吧,川哥?”
秦平川没说话。
池晃转头退出赛道,放弃了排位赛。
在他看来,发车位置那点小小的优劣差距不足以决定比赛的结果,他更担心和情绪不稳定的秦平川同在这个很有限的空间里,万一对方一时冲动骑车来撞他就麻烦了。
江潮对他这种认知表示了认同。
“都过去这么久了,秦平川怎么回事。那就是一次意外,他要记一辈子?”
江潮沉默半晌,只说了四个字:“他离婚了。”
“离婚了?”
池晃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生后,他们还是结了婚。而既然结了婚,却又短短三月离了婚。他无法体察其中的挣扎,只觉得这些人比他还随便。
江潮没搭理他。
他又问:“秦平川离婚后来参加比赛,他那种状态能行吗?”
“闭嘴吧你。”
“你跟我生什么气?”
江潮一把揪住池晃的衣领:“你成熟点行吗?什么事在你看来都很随便,但那是人家的一辈子。做人稍微负点责任,至少不要伤害他人。”
“真正伤害他的是他未婚妻吧,我不过是供他发泄的受气包。”
“我他妈是叫你做人别那么随便。”江潮一把攘开池晃,走到一边去了,他就多余跟这混蛋废话。
通过排位赛确定好了发车顺序,第二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