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卫道’已经死了,渭西大案也已落下帷幕,就让一切随之掩埋吧。”
林清:“但显然,这不是卫道想要的。”
钱大兴长叹一声,“他抑郁踌躇,以酒度日,直至五年前,草民与卫道外出时遇见了田瀚义。”
“田瀚义是卫道上封,自是认识卫道的,为了抵抗田瀚义,卫道只能拿着佟远山的身份文牒向朝廷上书受官。”w?a?n?g?址?F?a?b?u?y?e?ì????????ě?n??????????⑤????????
“他与佟远山相熟,自然知道佟远山许多事,很容易就通过了朝廷的辨识,成为华宁县令,草民也因此得以苟延残喘,过了两年好日子,直到第三年,卫道找到草民。”
“当年为了逃命,那些账册都被他藏在渭西一处秘地,他要与田瀚义周旋,无暇顾及,所以要草民前往渭西将证物带回,他再带着证据前往京师上交皇帝。”
钱大兴苦笑,“草民这一路可谓是九死一生,幸得一江湖大侠保护,方才将证据带回华宁,可前脚刚交给卫道,隔日便得到他的死讯。”
林清:“那位保护你的江湖大侠可知姓名?”
钱大兴:“他让草民称呼他为清河先生。”
林清:“……”好一个穆晚唐!
她看向一边记录的侍从,侍从已将钱大兴的证词写好,交给钱大兴画押。
钱大兴读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按下手印。
林清将证词收起,站起身来,“今日还要多谢钱兄配合了。”
钱大兴愣了一下,抬头看她,满眼迷惑。
林清:“朝廷没那么闲,不会连哪个举子幼时摔个腿都得记录在册,本官手中能称得上证据的,只有这两侧写着你们成绩与籍贯的科举名录罢了。”
换而言之,只要钱大兴顶住不招,她是真的毫无办法。
毕竟是陈年旧案,能找到手的证据本就不多,再加上时间紧迫,她根本没时间去搜集证据。
钱大兴直接傻眼了,所以他是被两本不怎么重要的科举名录炸出了他拼尽全力隐藏多年的秘密,林清,恐怖如斯。
钱大兴被带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仿若失了魂一般。
听完全场仍旧迷糊的严文才见状问道:“他怎么了?”
林清:“……”
这让她怎么说,“大概是被骗的太惨了吧。”
忽然就有点同情钱大兴了。
这时候,在门外听完全场的魏无极也恍恍惚惚的飘了进来,那表情跟钱大兴有的一拼。
严文才被吓了一跳,“魏世子,你这又是怎么了?”
魏无极如鬼一般盯着林清。
一开始他还在为林清的断案能力所震慑,明明这个案子他是全程参与的,他也一直以为他要做的是抓住凶手,却从未想过死者会有问题。
他正听得激情澎湃,结果林清上一刻还在分析案情,下一刻就仿佛来了句‘我就是骗你们的玩的’。
若他是钱大兴,非得吐血不可,但他又不得不佩服,“原来查案还可以这样?”
“管它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林清将钱大兴的证词塞给魏无极,极其认真道:“我还有事,这份证词极为重要,就交给你了。”
魏无极下意识接了过来,拿到手里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顿时就感觉跟捧了座泰山似的,格外沉重,“你什么事这么急啊?”
“回去睡觉!”林清摆摆手,走了。
魏无极:“……”
严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劲,“那我也回了,伯爷信得过你,你要加油啊。”
魏无极突然觉得手痒,“我谢谢你啊。”
严文才害羞的跑了。
魏无极:“……”他!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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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骑马回到客栈时,暗四十九已经在她的房门外候着了,旁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美艳的姑娘。
林清愣了一下,“暗九?”
“属下给副使请安。”暗九扶身行了一礼,从袋子里取出一瓶药水在脸上抹了几下,原本漂亮的脸蛋立即变得平平无奇,而后将一封密信交给林清,“指挥使让属下前来协助副使。”
听是密信,林清立即拆开诵读一遍,而后回到房中借着烛火将纸点燃,烧成灰烬。
她坐在椅子上,满脸凝重。
信是李明霄托她师父写的,鲁国公求到太后那,说是要去会善寺为亡妻祈福。
若鲁国公连夜赶路,此时应该快到了。
会善寺就在华宁城郊,田瀚义也长期居住在那,两只老狐狸凑到一起,绝不会憋出什么好道。
不,或许他们已经开始动了。
“暗九,你去将刘素换下,那边就交给你了,情况不对,保命为上。”
天禄司暗卫前十没一个是简单人物,暗九最擅易容,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脸是什么模样。
林清又看向暗四十九,“你去接应暗九,将刘素送到陈旭那边。”
暗四十九立即应下,转身离开。
暗九扶身行礼,下一瞬便如烟一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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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
林清见差不多了,回床上睡了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踏过屋檐的声音。
来人轻功极好,那脚沾地时如风落叶,一路窜到她的房檐,又悄然落下。
林清骤然睁开眼,双目不见一丝困意,心中杀意逐渐浮现,她缓缓抬手摸到头上的剑柄。
门闩被悄悄挑开,一黑衣人飞进屋中,双手反握两把短刃,踮起脚尖,轻轻接近床榻,举起手中短刃。
就在这时,林清动了。
她翻身而起,手中长剑铮然出鞘,一声争鸣,银光闪烁,长发飞舞,那剑已斜刺向黑衣人的腰腹之处。
黑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迅速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腰腹间留下一道血痕。
林清乘势追击,剑走龙蛇,空气中闪现道道剑影,逼得黑衣人不断后退。
二人引起的动静已经引起外面的注意,院外已经有人过来敲门,再过须臾只怕就要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