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但更是震惊,他本以为以他的内力绝对会让林清好看,没想到林清自己没事,还能再护下一人,甚至此时还能腾出手对付他。
这么强悍的天赋,如此强大的内力,他只在一人身上看到过——瑞王李辰瑄。
不,林清比李辰瑄还要恐怖……
他收敛起所有心思,恭敬行礼,“下官田瀚义,拜见昭勇伯。”
林清收回内力,轻轻拍掉衣服上沾染的灰尘,“田大人叫本官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田瀚义并未起身,道:“下官一直在此潜修,对犬子疏于管教,致使他不知轻重,屡次得罪伯爷,下官心有歉疚,请伯爷恕罪。”
“恕罪?”林清嗤笑,“田大人莫不是求错了人吧,被令公子欺辱之人可不是本官。”
“伯爷嫉恶如仇,既如此……”田瀚义使了个眼色,不一会,田长乐就被五花大绑给拖了过来,“做错了事,就该罚。”
田长乐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看向田瀚义的目光全是恐惧。
田家的两个下人拿着长棍,狠狠敲在田长乐的后腰。
田长乐发出一声惨叫,疼的险些昏死过去。
但这只是第一下,棍棒犹如雨点一般不断落下,很快,他的后背就被鲜血染红。
田长乐满脸惨白,连叫的力气都没了,直至昏死。
田瀚义却仿佛被打的是个陌生人,唤来下人,摆上茶桌茶具,对林清做了个请的姿势,“伯爷就不好奇鲁国公为何此时过来祭奠亡妻吗。”
好问题!
林清倒还真起了几分兴致,怎么着,这是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还是又要给她挖坑呢?
她走到矮桌前,下人立即在她后面放下一个蒲团。
林清坐在蒲团上,看着田瀚义如行云流水一般泡茶洗茶。
行刑的下人走过来,小声道:“老爷,少爷气息微弱,再打就要死了。”
田瀚义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一滴茶水因此失误滴落在桌上,他微微蹙眉,“蠢笨如斯,死便死了。”
林清悠闲的欣赏着这枫林美景,“田大人当真舍得,这可是田家唯一子嗣啊?”
田瀚义:“若不得用,留着也受不住下官留下的家财,倒不如换个更好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林伯爷,您说呢?”
林清:“怪不得田大人能与鲁国公府交好,这祸害起儿子的模样都极为相似,可法理之内,父子相残,还是要被抓的。”
田瀚义稍稍抬手,一边的下人会意,立即停止施刑,此时的田长乐浑身是血,只剩一口气息残存,眼瞅着就活不成了。
田瀚义瞥了下人一眼,“丢远些,别脏了伯爷的眼。”
下人应诺,拖着田长乐离开了。
“扫兴。”林清眸光微敛,这个田瀚义果真不好对付。
顾春思索片刻,伸手抓住林清的衣角眨了眨眼。
林清忽的就明白顾春的意思。
他说田长乐还有救,他能救,所以……要不要救?
林清微不可寻的点了下头。
顾春会意,立即离开了。
田瀚义也注意到顾春的离开,不过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下人,不值得他过于在意。
“实不相瞒,昨日下官与国公爷见过一面,因此得了几分消息,国公爷吊唁亡妻是为其一,其二便是因司天监那边有人算出,这会善寺中出现了一样宝物,得之可保大渊风调雨顺。”
寻宝?
林清微微一愣,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此事事关重大,太后不愿让太多人知晓,所以这次明面上是鲁国公一人前来,但暗地里,瑞王也在。”
瑞王李辰瑄。
林清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格外牙疼,而且李辰瑄这个男主都在,那是不是代表女主林君柔也在?
男女主都凑全了,加上此地错综复杂的案子……
林清此时此刻岂止是牙疼,她脑袋都开始疼了。
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田瀚义觉得原本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内,可此时他看着林清的脸一会震惊一会痛苦一会扭曲的样子,忽然就感觉好似是他想多了,这个林清果然不好对付,“林伯爷可是有事?”
“无事,本官身感疲惫,就不叨扰田大人了。”林清意味深长的看了田瀚义一眼,转身便走。
田瀚义盯着林清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对一旁的管家招招手,“方才她离开时不太对劲。”
管家不太明白,“许是昭勇伯想到了什么事情。”
“不,不可能。”田瀚义紧紧注视着林清离去的方向,“你不了解林清的恐怖,别看她年岁尚小,却不知有多少人都栽在她的手上,绝不可疏忽大意!”
田瀚义试着将林清方才的表现都做了一遍,不禁喃喃自语:“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究竟是哪里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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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离开的速度很快,直到看不见田瀚义的身影才慢下来,缓步走在枫林之间,脑海里捉摸着方才田瀚义的那些话。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那似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女子的惊叫声,接着就是一白衣姑娘向这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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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身着一套雪色裙衫,身娇体弱,容貌秀丽,泪眼微红,好似一朵被暴风摧残过的小白花。
正是许久不见的林君柔。
林清只觉心里好似万马奔腾,霎时间数不清的脏话想从她的嘴里涌出,又被她给压了回来。
她本能往旁边一闪,下一瞬,就见经过她身边的林君柔脚下一滑,倒在了她刚刚站着的位置。
林君柔幽怨的看了林清一眼,泪眼朦胧,啜泣着伸出手,“伯爷救我!”
林清迅速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林君柔:“……”
这时,追着林君柔的那几人也赶到了,带头的是位流里流气的富家公子,身后还有几个家丁。
那富家公子张狂至极,道:“小娘子,我金家在这华宁可是数一数二的富户,跟了本少爷,以后便是穿金戴银,绝不会亏待你。”
“你不要碰我!”林君柔哭的梨花带雨,不断后退,求救的看向林清。
那金家公子的视线也落在林清脸上,然后怒了,“就是你这小白脸觊觎本少的女人!”
林清迅速再退三大步——不熟,莫挨老子。
金家少爷很满意林清的识趣,再次狞笑着看向林君柔。
林君柔倔强的闭上眼睛,一滴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
林清:“……”辣眼睛。
她就纳闷了,这位金家少爷是脑残吗,不说别的,就林君柔头上那一根蝶戏双花点翠珠钗,少说也得几百两,更别提那什么价值千金的玉佩,御赐锦缎制作的衣裙。
就这一身,怎么也得几千两,结果那金家少爷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