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性眼瞎一样只看见林君柔那张脸,然后开启强取豪夺。
不……估计金家少爷这张如被狂风摧残过的脸,压根连鱼塘的边都够不到,最多是个被拉踩的小反派。
反派要行动了,男主呢?
林清四处望了望,果然看见一抹玄色从远处飞来,那轻功甩的,都能冒烟了。
李辰瑄从天而降,一脚就将那位金家少爷踹飞出去,然后伸出手揽住了林君柔柔弱的腰肢,细心的安抚好怀中佳人,却对林清怒目而视,“林清,你居然见死不救!”
林清:“谁死了?”
李辰瑄:“……”
林清冷笑:“没人死,你凭什么说我见死不救。”
李辰瑄被气得倒仰,“本王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卑劣之人。”
林清:“嗯,我卑劣,你高尚,你高尚你咋不上天化为太阳普照大地呢,在这装什么纯洁。”
“好,好得很。”李辰瑄怒极反笑,“昭勇伯这是连礼义廉耻都不讲了?”
林清翻了个白眼,“跟人讲,其他免谈。”
李辰瑄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杀意森森的瞪着林清。
林清全当没看见,以前她或许还有所顾虑,现在有李明霄给她兜底,不过骂了李辰瑄几句,顶多罚她多跑几回裕德苑,又不是没去过。
她事多,忙得很,没工夫跟男女主玩什么爱情保卫战。
第92章
引路的沙弥早已备好了客院。
林清稍稍打听便知道位置,她走进小院时,顾春正好从厢房里走出来。
林清:“怎么样了?”
顾春:“若再晚去一刻钟就救不活了,用了些手段,能活,但超不过半月,只能在床上躺着。”
林清盘算了下,半月时间足够了。
顾春:“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消息,红鹰最迟今晚必定会让我看见他的诚意。”林清说着走进房里。
这里的客院不算大,有三间屋子,每间面积都不算大,里面放着一张木架床,一套桌椅,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夜色渐浓,顾春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昏暗的灯火将周围蒙上一层淡淡的黄。
林清在打坐,稍稍看了一眼便继续闭上眼睛,顾春坐在油灯前看着手里的医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顶忽然传来一阵稀碎的声响。
林清骤然睁开双眼,一个纸包已然捅破窗纸掉在地上。
顾春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医书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这是什么?”
林清走过去将那纸包捡起,一股兰香飘入鼻间,这味道很淡,像是不经意间沾染上的一般。
她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将那层纸揭开,里面竟然是一锭银子,足有五十两重。
顾春疑惑道:“红鹰为何要给我们一锭银子?”
“这是官银。”林清将银子翻过去,露出底部,底下刻着四个大字——国库官银,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元康二十二年渭西赈灾用银。
元康二十二年正是渭西水患发生的那一年。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十一年前消失的赈灾款就在这会善寺里。”
顾春震惊的看着林清手里的银锭,“可会善寺太大了,我们只有两人,要从哪里查起?”
林清将银子放在桌上,“官银并不能直接消费,需要由官府指定的钱庄进行熔铸,但这赈灾银见不得光,显然走不通这路子,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
顾春:“什么路?”
林清:“官银私铸。只需要寻个地方私设熔炉,将官银融成银水,再入模具重新定型,便能在民间流通了。熔炼银两需要火,烧火就需要大量的燃料,例如炭。”
顾春立即反应过来,忙道:““齐明山山体崎岖,唯有一条路可上下山,若要运送大量的炭,需要人工一点点挑上来,那么必定会在寺内留下痕迹,属下以前来过会善寺看诊,会善寺账册一类的事务皆由监院管理。”
监院吗……
“睡吧,明日再说。”
顾春点点头,回房去了。
林清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那放在桌上的银锭,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些日子的遭遇。
本以为只需要找到杀害县令的凶手,将鲁国公拉下马就是,却不曾想案子却牵扯到十一年前的旧案,甚至与她师父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些事不查清楚,今夜这觉注定是睡不消停。
许久,她悄然离开客院。
这个时间内大多人都已经睡了,她如幽灵一般穿梭在房檐之上,远远的瞧了一眼鲁国公居住的院子,只见那灯火通明,侍卫成群,将那院子围的如铁桶一般。
若只是鲁国公自然没这阵仗,但加上李辰瑄那就不一样了。
林清将院里侍卫布置记在脑海,脚下借力,如风一般飞离这里。
会善寺的监院法号释空,因为事务繁杂,他居住的地方比其僧人要大上一些,而且设立一间书房。
林清飞进院中,两间房里漆黑安静,想来释空已经入眠。
她四处看了看,很容易便锁定偏西侧的书房,房间无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书房里虽然东西甚多,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账册都被收在角落处一个箱笼里。
她取出一本借着月光翻看,却并未发现异常。
寺内僧人共一百四十七人,所消耗的衣食住行皆在范围之内,包括她格外在意的木炭。
一百多人,一年的消耗的炭竟不足一千斤。
想想也是,木炭昂贵,寻常百姓家都是能省则省,寺院更不富裕,只会想办法节约。
林清将账册放回原位,看来此事与会善寺里的僧人无关,还要去找别处找找线索。
她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又一阵脚步声靠近这里。
林清望了眼房梁,飞身而上,藏好。
房门再次被人悄悄推开,李辰瑄竟带着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李辰瑄冷眼瞧着那名黑衣人,“东西呢?”
“带来了。”黑衣人取出一本册子交给他,“那林清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瞧把你们紧张的,竟然还要我亲自给这寺院做一本假账。”
李辰瑄眸光深沉,“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可怕。”
黑衣人不以为然,“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她也不一定能查到这里。”
李辰瑄很是自信,“鲁国公和那个田瀚义干了这么多蠢事,条条线索都指向十一年前的赈灾银,她一定会查到这里,也一定会查木炭用量,毕竟融银离不开炭。”
黑衣人也很得意,“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是如何将拿到木炭的。”
李辰瑄但笑不语。
黑衣人:“你还要跟林君柔那个傻女人纠缠多久?”
李辰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