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老板娘手脚利落,不一会就把酒菜上齐了,一一摆在桌上。
林清将酒碗倒满,试着抿了一口,辛辣入喉,好似浑身都暖了不少,她又从那切好的烧鸡里捡了块鸡肉慢悠悠吃着。
街边偶尔有人路过,因为天冷,行色匆匆,但凡事也有例外。
林清刚倒了第二碗酒,就见几人匆匆走进酒馆,坐在她旁边的桌上。
她扭头看了看,是三个年轻人,二十多岁,一个稍胖,另外两个很瘦。
稍胖的那人三角眼,倒钩鼻,一脸凶相,抬手一拍桌面,那桌子都跟着震了两下,“老板娘,先来一坛千日醉,再来几个好菜,快点,别让老子等久了!”
老板娘连忙应承跑去厨房帮忙。
林清扫了一眼那三人,收回视线继续喝酒,不一会,又来了一桌客人,将最后一张桌子也坐满了。
原本寂静的酒馆立即变得热闹起来,大家伙一边喝酒,一边说得唾沫直飞。
半盏茶后,酒馆大门再次进来两虬髯大汉,手持两把厚重的铁刀。
老板娘害怕的上前两步,小心翼翼说道:“两位客人,咱家店小,已经没位了,要不您去别处看看?”
其中一个大汉冷哼一声,“老子今日就想喝你家的千日醉,再说谁说没位置的,那不是有么!”他指了指林清坐的桌子。
林清这实在显眼,靠近窗户,只有她一个,年纪不大,穿着也不显眼,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好欺负的样子。
那大汉走过去,刀往林清跟前一拍,砰的一声,阴笑道:“小子,识相点,就快给爷爷让路。”
林清连个眼神都欠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滚。”
真是喝个酒都不让人消停。
那大汉本以为少年人会被他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却只给了他一个字,当即气得够呛,虎目一瞪,拳头已然向临清脑袋砸下。
这番变故,大家伙的视线都落在这边,老板娘被吓的抱头尖叫,那三眼角的青年兴致勃勃的看着,好似就在等着林清的脑袋被砸开。
林清放下酒碗,顺手抽起桌上的筷子,往那跟她脸差不多大的拳头上狠狠一抽。
只听咔嚓一声,林清手中的筷子仍旧完好,可那大汉的手已朝诡异的方向扭曲着,手指向下垂落,他抱着好似骨头断成几截的手,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着。
“我的手,我的手废了!”
“救命!快救救我!”
……
大家伙的视线落在林清身上,脸色顿时变了又变,老板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见林清没事,总算松了口气。
另一名大汉与那三角眼青年则狠厉的盯着林清。
那大汉不傻,就林清那一下也看出林清的功夫不错,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干脆拖着同伴往酒馆外走。
林清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这会又忽然想管了,她掂了掂手中的筷子,手腕一翻,筷子好似暗器一般,嗖的一下,擦着那大汉的鼻间插入旁边的墙里。
林清重新端起酒碗,饮下一口,“我说让你们走了?”
那大汉眼皮跳了跳,下意识扭头看了眼三角眼青年。
三角眼青年朝林清拱拱手,“我乃是正街德阳商铺的少掌柜魏亭,恕我眼拙,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
林清知道这个魏亭是在试探她,德阳商会倒是有一个,主家的确是姓魏,哪来的什么德阳商铺,朝堂上也是董太傅那边在罩着。
哦,清楚了,既然是对家的,那就随便欺负了。
林清酒碗放桌上重重一放,抬眸淡淡瞥了那个魏亭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团让人倒胃口的垃圾,“你爷爷。”
魏亭当即脸色一变,怒哼一声,“本公子跟你好好说话,你倒是骂上人了,今日便让这店里的百姓都来评评理,有你这么做事的!”
魏亭一开口,其他人立即站起身纷纷指责林清:
“你这孩子年岁不大,手段倒是一等一得毒辣。”
“对啊,你瞧人家那手断的,这能不能接回去都不一定了。”
“报官!必须要让她坐牢去。”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n?2??????⑤???c?????则?为?屾?寨?佔?点
……
一屋子十来个人不停地指责林清,唯有老板娘想要替林清说话,可刚要开口,就见林清悄悄摇了摇头,只得又把嘴给闭上了。
林清慢悠悠的喝酒吃肉,就听这么他们叫骂,直到声音越来越少,她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向那些人,“说完了?”
“那行,现在到我说了。”
林清放下酒碗,视线在酒馆里扫了一圈,“这些都是你们德阳商会的人,自然会替你说话。”
这话一出,大家伙脸色齐齐一变,不敢去看林清,魏亭眼里闪过狠辣,“你瞎说什么,我们都是喝酒正好碰见的,大家伙各吃各的,如何能说认识?”
林清瞥了他一眼,“自从走进这里,他们每隔十息左右就要看你一眼,按照你的吩咐行事,最关键的是,你们虽然换了衣裳,但是鞋子没换。”
众人纷纷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只见黑色的麻布鞋面的角落处印着一个小小的元宝和太阳合并而成的花押,这正是德阳商会的标志。
众人心里猛地跳了跳,看向林清的视线多了些惧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看向他们的主子。
魏亭也没想到林清竟然这么心细,竟这么快就看出了猫腻,心里莫名的也有点慌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
林清只是笑了笑,抬步走到魏亭身边,缓缓转了一圈,“你这外衫是阳绫缎所制,大约二两银子一尺,魏家好歹也是德阳商会的主子,他们的少东家不至于穿这么便宜的衣服。”
最关键的是,若魏亭真的是得商会少主,不会不认识她这位朝廷新贵。
她抬眼瞧了瞧魏亭,“怎么,还要我说下去?”
魏亭没想到一个照面就都露馅了,心里更加恐慌害怕,却又多了不服气,他就不信了,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呢,就真有人将他们全给猜着了,此人必然是在拿气势压他们!
对了,这人年纪不大,怎么可能办事那么老练,必然是看见他们的鞋和衣裳,才猜出一二,但也就那么多了。
他轻蔑的打量了林清一眼,“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
林清:“外衣虽是阳绫缎,里面的棉衣却只是寻常麻布,穿的也是商会发放的棉鞋,右手指腹处有薄茧。”
她嗤笑道:“这又要冲门面,又要拨算盘,还与酒有关,德阳商会在城南有个酒楼,名叫‘福满香’,因为名声不好,快要做不下去喽,眼下急需翻盘的法子。”
“你们都是哪的人,为的是这千日醉的酒方吧。”林清走到魏亭旁边一人的身边,抬手捏住他的手腕,将他手上一个银戒指褪下来来,稍稍一捻,那戒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