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关在这不见天日之地的是你,你又哪来的勇气,竟与我这般说话,若你乖些,待会我会让人多给你个馒头充饥。”
林清将花娘子料理好,又从袖带里摸出一小包粉末,塞进她的嘴里,暂时稳住她的病情,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只剩冷清,“保不准一会你便要跪下求着本侯出去了。”
张三娘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她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牢房内,显得尤为刺耳,“林清,亏我刚刚还将你当个人物,如今来看,倒是我大惊小怪了,你……”
她轻蔑的打量着林清,“也不过如此。”
林清站起身,眸光淡淡的看着她,“本以为你张三娘有胆子在天禄司手里抢人,至少也有几分算计,如今再来,也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罢了。”
“这里,是京城。”她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犹如千斤巨石。
张三娘的笑声刹然而止,换成了惊恐。
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奔来,几乎眨眼间就到了眼前,那一身身的绯红官袍犹如滔天巨浪,瞬间将这里完全淹没,形势陡然逆转。
张三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不,不可能!”
林清明明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天禄卫带过来!
孟杰一把抢过钥匙,将牢门打开,冷哼一声,“我们头儿的心思,岂是你能猜忌的。”
张三娘还是无法相信,“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林清:“之前便说过,慕枫进京之时就已落入天禄卫眼中,他经过来的云间茶楼,这间茶楼包括你张三娘又岂会不在天禄司调查的名单上。”
“有些事不查则以,细查之下,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不过是本侯最近事多,慕枫这边也没出幺蛾子,暂时没抽出空来搭理你罢了。”
张三娘心中砰砰直跳,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所以,你进入茶楼之时,便知有事会发生?”
“不。”林清冷眼看她,“若你安分守己,本侯也只是过来询问一下张婆子的事情,至于你跟慕枫之间糟心事,本侯暂时并没打算出手。”
“然而茶楼里人多眼杂,偏偏本侯站在那偷听许久,却一直没人过来打断,不用想也知那处走廊必然是被人控制住了,当时的云间茶楼有这本事的,也只有慕枫一人,唯有他的轻功,方能近本侯的身。”
林清啪的一声打开扇子缓缓摇着,“张夫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
“扇子?扇子!”张三娘瞪大眼睛,震惊又失望,“这扇子是慕枫的?”
“在门口时他以扇为刃,却在一招就假意放手,本侯那时便明白,这扇子是慕枫递给本侯的投诚书。”
“梅生绝壁,花落云间。”林清轻声说着。
慕枫的夫人名叫花娘子,又以养花卖花为生计,此处茶楼又是云间茶楼,慕枫简单直白的告诉她花娘子在云间客栈,他已被逼至绝境,不得解脱。
以林清的功夫,完全可以直接遁走,再派人将这里围了,但慕枫的扇子让她改变了主意。
慕枫的功夫不弱,轻功更是了得,以他的能力在得知张三娘受伤后都无法救出花娘子,那花娘子所在之地要么是高手如云,要么就是机关遍地。
前者的可能性很低,这里毕竟是京城,漏网之鱼或许会有,但众多高手忽至,天禄司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结果只能是后一个。
这也是林清进了密室后看见那古怪诡异的雕像却仍旧站着不动的原因。
虽然知道结果,但为了防止张三娘撕票,她必须见到花娘子,也必须让张三娘亲手关掉机关,所以才有了张三娘的引路,她又故意留下慕枫,为后面的天禄卫引路,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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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天禄卫能否会赶过来,孟杰就在外面候着,天禄卫自有天禄卫的法子,里面的情况瞒不过他。
张三娘也想通了其中关窍,怒火之下,原本妩媚的一张脸逐渐扭曲,她骤然扭头,就见慕枫缓步而来,一旁则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葛怡。
她咬着牙,恨不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慕枫,你竟出卖我!”
慕枫已经冲入牢里,将花娘子抱了出来,看着怀里花娘子病入膏肓的样子,他一颗心仿佛被揪住了一般,恨不能现在就撕了张三娘,“你抓走我夫人的那时起,我们便是敌人,不死不休。”
张三娘失望极了,“就那样一个废物女人,除了种花,一无是处,她如何能配上你,慕枫,以我们的关系,我又如何会害你。”
慕枫退下那温柔书生般的模样,冷厉的杀气弥漫在他的四周,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只不值钱的蝼蚁,“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林清:“行了,要叙旧,还是去天禄司的司狱里叙吧。”
天禄卫开始清场,花娘子被送侯府交给顾春诊治,林清走出茶楼,周遭整条街都已被天禄卫封锁。
侯府的马车已经停在茶楼外面。
林清上了马车,顺手将慕枫也拽了上来,马车踏踏而行,直到离开闹市,她方才问道:“你与那个张三娘是什么关系?”
第183章
“血衣楼的前任楼主是我的父亲,张三娘原名沈荠,是我父首徒,只是十五年前因为一个男人叛出血衣楼,后不知所踪,我只是偶然听说,她叛出血衣楼后没多久就被那个男人抛弃了,没想到她竟藏身在京城。”
慕枫说话时神情很是复杂,他原本多少对这位曾经的师姐是有些亲情的,所以在京中遇见后,他会前往云间茶楼探望,哪知没多久花娘子就被抓走了。
他讲亲情,可张三娘却只想利用花娘子控制他,想起方才花娘子那命悬一线的模样,他恨不得直接砍死张三娘。
他内疚的低下头,“不过她只让我注意京中动静,并未给我下达其他命令,她太过谨慎,我也未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林清安慰他,“张三娘能避过天禄司的耳目在京中潜藏这么久,必有她的本事,我已派人将花娘子送到顾春那,不会有事。”
慕枫感激的点了点头,这次若非林清出手,等待他们夫妻的必是万劫不复。
马车有节奏的晃动着,慕枫稍稍起身,屈膝跪下,从怀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暗色令牌,郑重而恭敬的双手捧到林清面前,“侯爷将我与花娘从绝境之地救出,日后血衣楼听凭侯爷差遣!”
林清连忙将慕枫扶起,并没有去碰那块令牌,“日后便是一家人了,慕兄不必如此客气,不妨这样,日后血衣楼还由慕兄全权负责,如何?”
“不可!”慕枫连连摆手,脸上只剩不安和惶恐,“尊卑有别,侯爷若再推辞,便是要属下的命了!”语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