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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0

    忙道:“他母亲早亡,自幼跟着父亲与继母生活,亲人皆为农户,不曾有为官之人。”

    冯石岳:“许是友人赠送呢!”

    连问之:“温同砚一向独来独往,能称一句朋友的,大抵只有我一人,他生活向来拮据,连过冬的棉衣都是我赠与他的,若真有这些钱财,何至于此。”

    杨萧尽管是新来的,但连问之却在国子监进学多年,人平时是个什么样,大家伙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数,连问之与温亭湛走得近,也时常有人看见。

    谭文轩虽然看林清心里莫名不爽,但还是从人群中站出来,“我觉得他们说的在理,这事儿杨萧十有八九是被人陷害了。”

    谭文轩的人缘可比连问之好多了,他一开口,周围的学子们立即点头同意,议论纷纷。

    林清笑了笑,拿起那把匕首,“这把匕首不是方才青衣刺客手中的兵刃。”

    “那人手中的匕首只是寻常货色,与我书童大战之后,刀刃已经卷边缺角,可我手中这把却刀刃完整如新,别说这一屋子大小划痕了,怕是连只鸡都没宰过。”

    这匕首丝毫没有血腥味,明显是把没沾过血的新匕。

    她将那刀刃上沾着的一点木屑取下轻嗅了嗅,“最关键的是这屋子里家具皆为榆木所制,可这匕首的刀刃上沾染的木屑,却是松木的。”

    第192章

    划伤了一屋子榆木家具的匕首却沾着松木的碎屑。

    若说方才的银子还需要动动脑子,那这匕首上的漏洞完全就是把人的智商强行按在地上摩擦。

    林清已经看出对方有多仓促了,仓促到连砍的木料不对都没发现。

    所有人也是被这话惊得够呛,冯石岳不敢置信的一把抢过匕首仔细观察,随即愣住。

    榆木与松木的味道天差地别,而且木料新旧程度导致颜色差异也是不小,这屋子价目已经很是陈旧了,可刀刃上的松木屑却好似还带着较新的木色。

    一位身着绿色官袍年轻官员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寝舍这边不少家具已经损坏,下官前几日刚购进一批松木家具作为替补。”

    冯石岳差点被这话噎死,怒气逐渐被屈辱和难堪取代,让他仿佛站在这都觉得地板烫脚。

    众学子听到这就明白,这个杨萧还真就是被人栽赃了,之前倒是没觉得,可听了杨萧的话,怎么就觉得那贼蠢得跟猪似的。

    谭文轩哈哈大笑,“这可有趣了,人家杨萧拿着匕首抢了官家私改的银锭,在满屋榆木家具上制造证据,却划出了松木的木屑,哈哈哈,好久没听见这么有趣又好玩的事了。”

    林清:“……”

    不太想跟这疯孩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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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霄尽管见多了林清办差时的样子,可这会顶着另一张脸井井有条的将证据甩人脸上,还是挺有趣的,再听了谭文轩那话,亦是忍俊不禁。

    他低咳一声,压住笑意,淡淡瞥了一眼张祭酒,“你看呢。”

    张祭酒苦着一张脸,他怎么看,他能怎么看,没看见冯司业脸黑的跟锅底有一拼了。

    他只能尽量和蔼的看着林清,“杨学子,依你看,这凶手是否就是那青衣刺客?”

    是吧是吧,大不了他不要老脸报上去好了。

    林清微微一笑,“不是。”

     张祭酒差点没一口气没上来。

    林清:“这银两和匕首既不是温同砚的东西,也不是学生的,那就只能是凶手自己的。”

    “刺客已经走了,而后学生一直就在此处,直至冯司业带人过来,那栽赃嫁祸的凶手唯一的机会便是将司业带人进入寝舍搜查之时,才能趁乱将东西放进去。”

    “其实答案很简单,冯司业带来搜查之人皆是禁军,除此之外,还有谁出现在这里既让人觉得顺理成章,又不会对他起疑,甚至下意识会将他排出嫌疑人的名单。”

    “比如是谁发现这些东西的?”

    林清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却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头,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无言,毕竟刚才的情况很混乱,谁也没注意到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直到有一位身着武服的学子突然站出来,他脸蛋微圆,眼睛大大的,他举着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刚刚一直都在,都看见了。”

    他的手指向前方的盛远,“是盛远,方才冯司业带着几个禁军进去搜查,盛远就是跟在后面进去的,我还看见他在柜子那站在了一会,然后就搜出那些东西,我当时还好奇来着!”

    所有人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盛远,有打量的,有怀疑的,有轻蔑的……

    盛远一张脸瞬间惨白,“你不要胡说,我只是帮忙罢了!”

    林清笑道:“这也好办,就看看你那寝舍是否有被划伤的松木家具,再搜一搜这匕首的刀鞘,便能知道了。”

    李明霄颔首同意,立即有一队禁军迅速离去。

    盛远彻底慌了,求救的看向薛宁,却发现薛宁已经与乌岑站远了,正冷漠的看着他,仿佛此时才清楚他竟是这样的人。

    他张了张嘴,却最终合上了,跌坐在地上。

    不一会禁军就回来了,打头的禁军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刀鞘,后面的禁军则盖着一个书案,书案的侧面正好有两道新鲜的划痕,露出里面还算新的木色,正是松木所制。

    张祭酒亲自己拿着匕首和刀鞘合上,两者严丝合缝,确为一体。

    他怒瞪盛远,斥道:“盛远,你可还有话说!”

    盛远猛地抬起头,张开嘴,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般,半个字都没能说出来,他最终缓缓垂下脑袋,绝望的闭上眼睛,哽咽着张开了嘴,“学生……是学生将东西藏入袖中,悄悄塞入柜底,栽赃嫁祸。”

    国子监学子的服饰以飘逸为主,袖子宽大,藏点东西进去不算难事,有禁军上前翻开盛远的袖子,豁然见他右边的袖子里有几道被刀刃划过的痕迹。

    张祭酒厉声说道:“你诬陷杨学子,险些造成冤案,如此大错,我岂能饶你,今日便将你逐出国子监,交于刑部。”

    两名禁军上前,将盛远押了下去。

    张祭酒恭敬的朝李明霄行礼,“您看这事可否结了?”

    李明霄的视线从林清的脸上飘过,见她微不可寻的点了下头,才道:“便如此吧。”

    大家好似不约而同的忘记了那位逃走的青衣刺客,张祭酒稍稍松了口气,双眼发直,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似乎让他已经产生轻微的耳鸣。

    他下意识举起袖子擦掉额头的汗水,擦到一半才想起来这动作有多不雅,立即放下,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杨学子,你看如何?”

    林清随意拱了下手,“全凭祭酒安排。”

    “行了,既然事情已定,那便都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