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林清抬眼看了看三人,均是一身煞气,估摸一时半会也收不回来,干脆问道:“我要的东西可都带来了?”
“都带来了。”孟杰从怀里取出一张信封交到林清手中。
林请拿着信,却并未急着拆开,“顾春到了吗?”
孟杰点头,“到了,咱们这边太过危险,让他暂时跟在后禁卫后边,这会应该已经过来了。”
话音刚落,顾春背着他那药箱匆匆步入,一身青衫染灰,如玉般的眉眼带着疲惫。
当他看见林清时,疲惫又化为担忧,将药箱放在桌上,一双眸子将林清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恙后方才轻轻舒出一口气。
林清自认为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可这会对上顾春,心里却莫名生出几分心虚,类似于一种学子逃课偶遇师长的心情,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那些人还伤不到我。”
顾春紧抿着唇,认真又执拗的注视着她,“可大人终究□□凡身,若日日这般以身涉险,如何叫人放心得下。”
林清连连点头,拍胸脯保证,“我记住了,下次保准不会了。”
顾春眼里全是质疑,就差把‘不信’俩字焊在脸上了。
林清一时语塞,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她一咬牙,“要不这样,若我食言,就罚我带你一起闯敌营。”
孟杰和周虎纷纷侧目,那叫一个同情,这是什么惊天大毒誓,要知道顾大夫可是一点功夫不懂,带他独闯敌营,那不是等死么。
不过按照他家大人的性子,好像也不一定,保不准带着小顾大夫进去绕个圈,就把敌营给灭的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两人再次扭回头,目光灼灼的瞪着林清和顾春。
林清一看他们表情就把他们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横了二人一眼,再次看向顾春,道:“日后的事情等回府再议,眼下还有事情需你帮忙。”
顾春立马也跟着严肃起来,“大人请说。”
林清立马将颜宛蝶与白使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让暗九提来一个被换脸的瑶琴给顾春看了看。
顾春听见是司徒绝的徒弟,神色立刻变得凝重。
假瑶琴被灌了迷药,仍在昏迷,顾春似乎很有经验,稍稍一探,便肯定点头,“确是司徒绝的换脸术,不过手法生疏。”
他指着假瑶琴的侧脸上那道细细的疤痕,道:“若是司徒绝亲自来做,不会有这一道痕迹。”
语罢,顾春探了探脉搏,顿时脸色更加凝重,“她中了迷心草,这种药草可霍乱人心智,服用之后,稍加引导,就会分不清梦境现实。”
“我滴个乖乖!”孟杰吃了一惊,“这草药竟这般厉害,我们为何从未听过?”
顾春道:“迷心草是我药王谷意外培育而出的一种药草,并未天然形成,我师父担忧旁人会用此物祸害世人,便将迷心草和草籽全部封存。”
他叹息一声,“大约是五年前,一位师兄叛谷,一把火烧了那封存迷心草的药方,我本以为这药草已被那场大火烧尽了。”
林清问道:“你那师兄叫什么名字?”
顾春道:“他叫吴烬,乃是我小师伯的弟子,主修毒功。”
林清微微蹙眉,“白使说那人名叫江绝,是司徒绝的弟子。”
顾春道:“司徒绝离谷时,曾将换脸术的记录留存在药阁之中,吴烬时有翻阅,而且……”
他严肃道:“吴烬祖上是制作烟花的工匠,在入谷之前,就已对制造烟花炸药颇有心得。”
顾春对现状多少都有些了解,如今看见换脸术,又听闻天禄司缴获那么多炸药,几乎可以肯定,必是吴烬在里面捣鬼。
林清:“那吴烬是何样貌?”
“他比我大两岁,样貌上……”顾春思索片刻,苦着脸,“我不太记得,每次见到他,我都躲开了,那个人……”
顾春有些一言难尽,“大概觉得所有人靠近他的人都恋慕他,无论男女。”
林清有点愣,就这?
罢了,如果吴烬在这大杨村中,绝逃不过天禄卫的眼睛,没出现,或许人根本不在这,他的事情可以暂时放放,颜宛蝶那却是等不得了。
林清起身,带着顾春往颜宛蝶的暂居的房间走,孟杰和周虎跟在后面。
颜宛蝶仍旧在昏睡,只是眼底出现淡淡的乌青,肘腕上红疹已隐隐有消退的迹象。
她的毒不致命,解毒也是不难,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顾春就已经处理好,但要颜宛蝶清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暗九从外面走进来,道:“刚刚白使想要趁乱逃走,被咱们的人给逮住了。”
林清略一挑眉,“药没灌进去?”
w?a?n?g?址?f?a?布?Y?e?i????ü?w?ē?n??????2?⑤???c?o??
暗九:“灌了,怪就怪在这里,迷药失效的时间比我们预料的要短不少,以至于弟兄们根本没发现,给了他机会。”
林清看向顾春。
顾春道:“药效提前失效的原因很多,我要看见人才能判定具体为何。”
林清对暗九命道:“把人带过来。”
暗九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将白使给押了过来。
白使一身脏乱,肩膀被开了一个血窟窿,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半边的衣裳,脸上的面具已经没了,露出那张丑到惊世骇俗的脸,
林清扫了一眼那处伤口,天禄卫大概是怕他死了,特意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血已经止住了。
白使挺直身体,不愿向林清下跪。
一边的孟杰眼睛一瞪,一脚踹在他腿弯上,只听扑通一声,白使扑倒在地上,正好冲着林清跪下。
他想爬起来,可两边的天禄卫死死的按着他,动一下都费劲,只得憋屈的跪着,“林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这般侮辱我!”
林清冷笑一声,“本侯为陛下亲封的朝廷一品侯爵,你区区一乱臣贼子,能给本侯下跪,也是本侯赏识你了。”
白使怒不可遏,双眼冒火,却毫无办法。
林清懒得搭理他,扭头看向顾春,嘱咐道:“务必小心。”
“大人放心。”顾春回了一句,走到白使身旁。
“你又是谁?”白使盯着顾春看了半晌,随即呸了一声,“不管是谁,与林清不过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乃药王谷现任谷主的弟子,吴烬叛谷,如今又与尔等做下这些害人勾当,我理应帮忙清理门户。”顾春不卑不亢,顿了下,再次道:“大人为国为民,你不应该辱骂大人。”
白使没想到顾春竟这么有来历,目光闪了闪,还要说话,顾春取来一根细针在他颈间扎了一下,立即就说不出来话来,仿若失声一般。
顾春拿起金针,又在白使身上扎了几下,确定人已经不会能动了,这才开始查验白使身体。
他检查的极为仔细,就连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