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麻烦,“且不说他人,付南行的目的就在白九身上,我们只要保下白九,他们自然无计可施。”
白芍抱拳应下,恭敬道:“堂主有令,我等自然遵从。”
白芍开口,唐大管事也不好再说什么。
待林清喝过药汤,三人一同离开这里。
或许是药劲上来,林清感觉身体多少松快了些,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面具后的血迹擦干,而后钻入地宫前往主楼。
一楼已被临时改成了宴请的地方,仍旧是一人一几,数量却比之前的画舫少了一半。
没有歌舞,众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高谈阔论,可若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脸上的惧怕,有些人连倒酒的手都在微微发颤,酒水洒的到处都是。
与之相比,坐在最前方的几人反倒更像样些。
姬蝉身着玄色华服,双眼微闭,手抵着下巴,似乎正在思索什么。
坐在下首的穆晚唐平静的喝着酒,偶尔与旁边的白九和高答闲聊两句。
他们身后站着几位白虎堂的弟子,这些人身姿笔直,双脚外撇,下盘稳重,却并非内力武学导致,腰间长刀制式寻常,刀柄下压半寸,挂于右侧,是反手刀。
林清视线一扫,心中陡然一沉,这是盛国的士兵,而且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
姬蝉是什么时候让盛国士兵进来的?
所以是真的有势力补充进来了?
林清脑子快速运转,面具下的声音却依旧平稳,端起笑拱手上前,“昨夜略感不适,来晚了些,请盟主责罚。”
“不过些许小事,二公主不必上心。”姬蝉睁开眼,懒散的应付一句,“去坐吧,贵客应该要到了。”
与之前的热情相比,这会姬蝉的态度可谓是冷清至极,林清好似没发现一般,抬步走到穆晚唐身旁的空位坐下,下意识给自己斟了杯酒。
“既不舒服就不要饮酒了,以免酒后误事。”
旁边传来穆晚唐的声音,林清端着酒杯的动作一顿,转头正对上穆晚唐厌恶烦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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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识趣的将酒杯推远,视线落在上方的姬蝉身上。
若姬蝉对飞鸾天二公主这个身份不再上心,那么也该舍弃了。
只是那三位长老一死,盛国士兵便这般堂而皇之的进入刹盟内部,不大对劲。
这时付南行从外面疾步走进来,停在白九身边,小声道:“堂主,剑莫愁的数量不大够了,您看是否需要去外面再拿些?”
话音未落,白九的目光便是一变,眸中杀意一闪而过,“你说什么酒?”
付南行被吓的打了个哆嗦,眼神躲闪,“剑莫愁啊。”
宴会上喝的酒只有少数几坛才是剑莫愁,哪那么容易喝光,即便真用光了,这点小事还需要他一个堂主亲自去办?
白九似笑非笑,站起身,“好,我跟你去看看。”
付南行松了口气,刚一转身,白九已然拔剑,剑光一闪,后方几名伪装成白虎堂弟子的盛国士兵脑袋齐飞,滚落一地。
没有人想到白九说出手就出手,外面的各势力族长被那些脑袋吓得够呛,纷纷跑出宴厅。
剩下的盛国士兵拔出腰间长剑,朝白九杀了过去。
白九冷哼一声,“尔等刺客当真大胆,竟敢伪装成我堂弟子!”
他好歹也是天禄司的暗卫,自然早就发现这些弟子的异常,而且按理来说,守卫这里有专门的护卫,也用不着他白虎堂的弟子出来掺和。
他只不过一直在等林清的命令罢了。
就在刚刚,命令到了。
第383章
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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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收回手,故作惊吓的躲到角落处仅存的人群里,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反而皆被白九的话吸引注意力。
刺客!
高答和其他会会武之人立即起身迎敌,不过片刻,所有伪装成白虎堂弟子的刺客全部被杀。
外面的护卫也赶了进来,将姬蝉和活着的宾客护在后方。
一切仿佛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姬蝉的脸色很不好看。
对姬蝉而言,这几日就没什么事情是真正顺心的。曾一海、鲁梅儿、吴千山三人身死,于她而言算不得好事,但也算不上坏事。
苦水往往都只有自己知道,那三个老东西平常有多难伺候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上一次放这三人出来,还是穆晚唐和裴绍光一同用计在三人身上下了重蛊,他们为了活命才老实回去。
这一次可没人帮她,唯有许诺之后的富贵权势,才让三人点头帮忙。
如今三人身死,她也就不必在乎那些承诺了,但问题随之而来,麒麟圣子已经走了,明显不想掺和进来。
那么她手头剩下的兵力就不足以压制穆晚唐等人了。
除了再引进其他力量,她别无他法,可眼下来看,这些狗东西竟连白九都打不过。
好在还有后手。
姬蝉换了个姿势,翘起腿,“怎么回事,刺客拿我这当家了?”
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出姬蝉话中的不满,这时候谁出去就是触霉头,白九不傻,自然不会跳出来给姬蝉当出气筒,直接收剑退到边上。
白九一退,穆晚唐就不得不顶上去了,他看着仆人战战兢兢的收拾尸体,敷衍道:“想来皆是之前画舫那刺客的同党,看来四堂还需重新审核一遍才好,避免仍有刺客混在里面。”
姬蝉冷嗤一声,如果四堂真要撸一遍,岂不是给人排除异己的机会,“倒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她站起身,华服随着她的动作层层叠叠落下,稍稍一抬手,那位爬床的尤氏公子便立即站出来,轻轻扶住了那只手。
姬蝉突然就好受了一些,若她的儿子也是这般老实该多好啊。
即便现在想到付南行揭穿穆晚唐的那些话,她心里犹如一把烈火在烧。
终归是养不熟的东西,哪怕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林清潜伏暗中,给我盟造成如此损害,若再放任下去,只怕会无法挽回,所以我请了一位贵客来此,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话音未落,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很是整齐,不多时便到了大门前方。
走在首位之人约莫五十来岁,一脸络腮胡,双目如炬,即便穿着便服,也透着军中的杀伐之气。
他身后跟着近百人的队伍,大半停在门外,约有二十多人跟着他步入宴厅。
凛冽的戾气随之笼罩整座大厅,原本早就受到惊吓的众人如今更是瑟瑟发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被这些人发现才好。
林清藏在这群人里,面具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微变的脸色和骤然放大的瞳孔。
此人旁人不认识,她却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