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灾难了!”
许昌道:“不如让属下进去探探,看看关的是否就是钰王?”
杜必康道:“那穆晚唐就是个小狐狸,若你一动势必会被他察觉。”
杜海道:“那不如让姬蝉过去救人?”
杜必康横了一眼他这蠢侄儿,恨不能将人一脚踹出去,“不行,这母子俩本就有问题,若姬蝉那蠢脑子,十有八九会坏事,即便侥幸成功,那关的是别人还好,若真是钰王,我们便会陷入被动。”
杜海缩了缩脖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么办才好啊?”
杜必康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思索片刻,“姬蝉送来帖子,申时会在通天台设宴,通知下去,准备动手。”
许昌几人面色陡然凝重,这就有几分赌的成分了,但将军命令已下,他们自然只有遵从的份。
几人立即齐声应诺,而后纷纷准备去了,时间紧迫,通知各处人手就需要很多时间。
刹盟内部实际上并不小,亦设有城墙,所谓的通天台就建在北方的一处城墙上旁,又比城墙高上一些,设九级台阶,若要上通天台,需要上城墙,踏九阶,方能登台。
这里平常封闭,只有姬蝉过来时才会开放,能被请到此处赴宴的宾客更是贵中之贵。
太阳西斜,下人将通天台清理干净,布下酒宴,四名丫鬟分站在四个角落。
姬蝉盛装华服,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安静等待着,
片刻之后,杜必康到了,杜海和许昌分别跟在他的身后。
杜必康见多识广,眼光一扫,立即将姬蝉的野心看的七七八八。
他本就不怎么看得上姬蝉,如今更加鄙夷。
看不清形势,无才无德,竟还沉浸在成为女帝的梦里不肯醒来。
这样的人注定只能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显然姬蝉看不出杜必康脸上的轻蔑,她微微扬着下巴,“杜将军,坐吧。”
“不必了。”时间紧迫,杜必康也懒得与姬蝉打机锋,“本将军有件东西落在姬盟主那了,还请盟主还来。”
姬蝉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不悦,她不记得上次见面杜必康有东西落在她这,只能问道:“是什么东西?”
杜必康一身铠甲,腰间挂刀,左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声音低沉,杀机必现,“刹盟盟主令。”
谁拥有盟主令,谁就是刹盟的掌权者。
姬蝉脸色霎时间黑了下来,猛地拍桌而起,“杜必康,你放肆!”
“刹盟有你这个蠢货掌权,居然到现在都没出事,当真是奇迹。”杜必康冷哼一声,一抬手,近百精兵突然涌入,眨眼间便将四周的刹盟护卫悉数拿下。
姬蝉脸色一变,转身就要从台上跳下去,但杜海与许昌已经打了上来。
两人功夫比不过姬蝉,但步伐诡异,姬蝉每每想跳下求生,都会被二人凑巧拦住。
不过片刻,运转的内力陡然一滞,身上的力气仿若被全部抽走,姬蝉一招走空,跌在地上,满是惊恐。
她中药了,可杜必康是何时给她下的药?
杜必康拍了拍手,两名士兵带着尤氏那位公子走上城墙。
姬蝉双目猩红,恶狠狠的瞪着尤氏,尤家能有今天全都靠她撑腰,结果她最喜欢的男宠却被敌人收买给她下药!
尤氏公子年轻俊美,只是此时看向姬蝉的目光满是嫌恶,“姬蝉,你当真以为自己貌美倾城吗!
就你那岁数比我娘还要大上几岁,每次与你一起,我都恶心的想吐,偏偏为了家族,我只能忍下恶心与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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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杜将军能救我脱离苦海,我自是十分愿意,我每天都巴不得你快点死!”
姬蝉没想到尤氏面上与她那般恩爱,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她气的浑身发颤,恨不能冲过去将尤氏剁成碎片!
偏偏尤氏躲在杜必康的身后,她没有任何办法。
姬蝉思绪猛地一僵,她忽然想起上次请那三位时她动用了盟主令,当时尤氏就在一边,他看见了!
愤怒化为恐惧,她近乎祈求,求尤氏对她能有一点情分,不将盟主令交出来。
然后她看见有一名士兵捧着锦盒来到杜必康面前。
那锦盒细长,通体乌黑,盒盖上绘着繁复的金色牡丹花纹。
姬蝉呲目欲裂,恨不能爬过去将盒子抢回来。
“禀将军,已经找到盟主令了。”士兵垂着头,盒子被小心的捧在手上。
杜必康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尤氏的肩膀,“你立下的功劳本将军记住了,之后尤家财富必会更上一层楼。”
尤氏很是激动,“多谢将军赏识!”
杜必康眼里闪过杀意,却没急着动他,再次看向那个装着盟主令的锦盒,伸手将盒子打开。
下一瞬,一股黑烟陡然喷出,杜必康脸色一变,立即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吸入少许黑烟,一阵无力感涌了上来。
杜必康踉跄几步,愣是连拔刀的力气都没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许昌与杜海慌乱的扶住杜必康,这时士兵们反应过来,立即拔出兵刃袭向那名捧着盒子的‘士兵’。
但四堂弟子忽的从四面八方涌上城墙,眨眼间便将这里覆盖。
双拳难敌四手,士兵们被逼着后退,不断有人倒下,有他们的,也有刹盟的。
不过片刻,形势陡然逆转,直到刀刃架在了杜必康等人的脖子上。
假‘士兵’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愁长青的那张脸。
人群渐渐分开,穆晚唐缓步而来,身上仍穿着白日里那件雪色长衫。
白九与高答跟在他的身后,接着是唐大管事与朱雀堂堂主朱红,后面则是各堂的管事和香主。
穆晚唐停在杜必康面前,慢手中慢慢摇着折扇,“杜大将军,别来无恙。”
杜必康冷哼一声,“都说咬人的狗不叫,我还当真以为你一心在乎你那个母亲,甘愿给她当狗。”
穆晚闻言一笑,胜负已定,又何必在乎对方发泄的三言两语,“气大伤身,杜将军尚需截至。”
杜必康冷声道:“看来你还是发现了。”
“我虽不知那封信里隐含了什么,但凭我对那人的理解,她不会只为了要出去晒太阳特意给我送信,更何况还动用了一位死士。”穆晚唐曼声说着,“而且许参军那般脸色,想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
既然知道了,他自然要盯着杜必康的人,也很快发现那些人的异常,不用脑子都知道杜必康要做什么。
他也只能被迫改变计划。
穆晚唐想到这,脸上多了一点苦涩,杜必康还不知道,他却格外清楚,一切的迫不得已,都是因为林清的一封信。
哪怕将人关在那等地方,竟也无法阻止她搅弄风雨,将他与杜必康逼到了这条路上。
好在结果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