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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5

    足以让张望认罪。

    林清微微一笑,看向张望,“张公公,你当真以为我手中的证据只是如此吗?”

    一句问的轻而缓,却愣是让张望眼皮抽搐,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似是回忆,也似在确定什么。

    林清瞥向门口,不知何时周虎已经到了,身后跟着两个孩子,正是承岳和小元。

    承岳满脸茫然,被这一屋子人惊得不知所措,却强挺着胸脯跟在周虎身旁,直到看见林清,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右手牵着小元,想转头安抚两句,却见小元双眼瞪大,死死盯着张望。

    下一瞬,小元猛地推开承岳,几步跑到林清面前,啊啊叫着,一只手成爪状,不断抓着侧脸,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兔子面具,使劲指着张望,状若癫狂。

    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这孩子是犯了疯病,立即有禁卫和天禄卫上前,意欲将小元驱离。

    林清却摆了摆手让他们散开,而后安抚的拍了拍小元的脑袋。

    小元好像懂了,逐渐安静下来,一双大眼随即涌上泪水,不安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勾住林清的尾指。

    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林清张开手将那手掌握住,她的手更热,让那只犯冷的手也暖了起来。

    承岳也被周虎送到她的身边。

    周虎之后,便是禁军校尉卫林。

    卫林顾不得头上的汗水,先是对皇帝下跪行礼,接着对林清抱拳又是一礼。

    林清略一颔首,“有劳卫校尉了。”

    卫林忙道:“国公吩咐,卑职行分内之责,不敢言劳。”

    他就是跑个腿,将林清的命令带到天禄司,接着王武去找册录,周虎去府中接人。

    他也不过是动了点捞功的心思,方才跟着周虎又跑了一趟。

    林清笑了笑,转身看向张望,问道:“张公公可还认识这两个孩子?”

    张望抿着嘴,比起刚刚的诡辩,这会反倒沉默下来,只是阴鸷的打量着两个孩子。

    林清道:“你与叶非空合作,却不想叶非空竟暗中动作,将秦涯逼入京城,又将龙袍与英国公府扯上关系。

    你措不及防,随意在巷口买了张面具带上,便冲入善幼院找叶非空理论。

    你以为你武功卓越,越不想当时承岳外出寻食,正好撞见那抹刺目的金光。”

    张望喉头发干,声音沙哑,“你说那金光是咱家的,难不成咱家出门还特意带了一面镜子不成。”

    林清从王武那里再次拿出一本册子,却没翻开,“张公公跟在先帝身边已久,自是得过不少宝贝,我曾听闻有一支簪子颇得公公喜爱,是一只莲花流金簪。”

    帝王赏赐皆有记载,张望又对这簪子极为喜爱,许多人都见他戴过,可如今张望头上却只横插着一根木簪。

    李明霄道:“那簪子朕也见过,是为琉璃所制,却有金光藏于其中,乃小国进贡,整个大渊也不过两支而已,皆被先帝赐下。”

    林清点头,“琉璃聚光,张望那日去的匆忙,并未注意,直到出现意外,他也注意到了承岳。所以在我将承岳接入国公府后,他方才利用杨昭金牌混淆视线,让我误以为那金光出自腰牌的反光。”

    张望冷嗤道:“照你所说,咱家为何一开始不杀了那个孩子省去这麻烦。”

    “不是你不想杀,而是你杀不掉,缘由便如小元一样。”林清眸光淡淡,直直看着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为渊人,却与盛国细作合作,你觉得他不会藏有后手?

    但凡有机会留下把柄威胁于你,你觉得他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曾以为叶非空留下小元一命,是想将他当做指认秦涯的证人。

    直到将小元救出来,直到刚刚那一场大火,着实将我烧了个通透。

    从始至终,叶非空留下小元是为了威胁你,他见过你,只要哪一日你不听话,叶非空便能将他送出,政敌也好,刑部也罢,足以让你张望吃不了兜着走。”

    小元的作用很大,叶非空只会让这个作用更大,面具下究竟是哪一张脸,怕是用摸的,叶非空都让小元一点点用手记下来。

    小元被救出来,也一直努力向他们传达真相,只是没了舌头又不会写字,表达之后又被误会,将重点放在面具上,方才屡屡陷入错误。

    实际上若将小元与张望见上一面,便什么都清楚了。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方才发现走了不少弯路。

    林清忽的冷下声音,“张望,你勾结他国细作,谋害忠良,盗取太祖宝物,你可认罪?”

    张望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事已至此,咱家有什么不能认的,昭国公所言不错。

    是咱家以运送祭器为由,送那姓叶的进出皇宫。

    是咱家利用运送架设乐器为由,让翠娥扮成太监,混在人中,利用咱家那只簪子寻找位置。

    也是咱家将那盘子送入,夹杂在一张瑶琴内部,送入春华殿的。

    皆是咱家所为,可那又如何?”

    张望仿佛又换了一个人,面上仍旧苍白,却仿若陷入癫狂,双目血红,不是盯着林清,反而看向李明霄,缓缓张口,很是得意:“陛下可知咱家为何这么做?”

    李明霄怒气已起,横眉看他,等着下文。

    然而比之更快的,却是一旁禁卫的刀。

    腰刀的刀刃瞬间贴近张望的脖颈,张望近乎配合的撞了上去,一刀毙命。

    如此变故,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朱行风反应极快,伸手便要制住那名禁卫,可下一息,禁卫已倒在地上,双目流出黑血,气绝而亡。

    朱行风连呼吸都停滞了,瞳孔皱缩,又迅速回神,扯嗓子喊道:“所有禁卫迅速退至门外,擅动者杀!”

    一众禁卫退去,屋子里就只剩下林清的天禄卫。

    接着,朱行风二话不说跪在地上,“下官失察,竟让刺客混入禁卫,万死难辞其咎!”

    “此事非你所料。”李明霄将朱行风扶起,“先去整队,将杨昭叫回来。”

    “喏!”朱行风迅速离开。

    李明霄让其他天禄卫也退至门外,将禁卫尸体抬走,门窗关好,方才看向已经蹲下检查张望尸体的林清,脸色却已经不那么好看了。

    他有火气,却不是冲着林清去的,而是另一个人。

    却难得的多了一点迁怒,“你知道了?”

    “那便要看这屋子里除了面上的东西,又藏了什么?”林清说着,手摸过张望袖间的暗袋,很轻易便将那支作为证据的琉璃簪给搜了出来。

    李明霄抿了抿唇,垂下眸子,“这里藏着一方印,是太祖所留,刻有‘荡瑕涤秽,光复皇纲’八字。太祖曾言,若后世子孙荒淫无道,宠幸奸佞,便可持此印清君侧,震朝纲。”

    这方印对每一任帝王而言都是悬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