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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0

    极受太后喜爱,直到太后想要一个孩子。

    萧萍知道这是个机会,便主动请求离宫怀上孩子,可孩子还未出生,太后便有孕了。

    一个机会没了,但另一个机会又出现了。

    她主动服下催产药,再亲手将那个婴儿丢进粪桶溺死,而后重新入宫,理所应当的成为太子的乳母。

    却终究错了一步,被赶出宫,蹉跎半生。

    所有的苦难充斥着萧萍的脑子,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萧萍只觉浑身似乎都被点燃一般。

    “我不服!我有事要报!事关陛下!”

    萧萍嘶吼着,双眼因用力过猛而凸起,声音在殿内回荡,久久不散。

    所有人霎时间看向她,连押着她的禁卫都下意识停了下来。

    萧萍推开禁卫,踉跄着跑到太后面前,重重跪下,“奴当年甘愿离宫乃是故意为之,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太后面前说出实情!”

    皇帝也放下手中拨弄的茶碗,太后脸色更加难看,再想喝止,已经来不及了。

    萧萍的话一句接着就一句的蹦了出来,“奴为陛下乳母,自陛下出生便有奴婢抱着,奴曾确认过,陛下左掌位置有一颗小痣,可当陛下被抱去清洗,归来时,那左掌的小痣便不见了!”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贯耳。

    所有人瞬间脸色大变,不论高官还是宫人通通跪在地上,额头死死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明霄陡然看向太后,就这么瞪着她,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

    他本以为闹成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已很是难看,不想为了旁人,太后竟连这种脏水都能泼到他的头上!

    李明霄气的浑身发颤,一双眼死死盯着太后,却不知到底该怎么表达他的愤怒和心寒。

    直到手被另一只手托住。

    不用去看,他便已清楚这是谁的手,就像终于找到归处,心也有了托底的地方,所有的情绪便找到了出口,重新被他掌控。

    这时反倒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林清也懒得避讳,将李明霄的手轻轻放下,又将茶杯重新塞到他的手上,连眼神都懒得给萧萍一个,“陛下何必跟个奴才计较,萧萍连儿子都杀,她的话又如何能让人信服,怕是太后都被她蒙蔽了。”

    太后额头青筋微跳,忍了又忍,才勉强让语气平稳下来,找补道:“这老奴应是求生心切,方才胡言乱语,确实需要罚上一罚。”

    “奴有证据!”萧萍说道,大概是因为已经说了出来,这会反而平静下来。

    “太后生产时有内侍省派来的稳婆和医女,她们必然见过婴儿左掌上那颗痣,若太后不信,尽可寻人来问,此乃其一。”

    她扫了眼后面的几名高官。

    大概是刚刚过于震惊,这会众人反倒不知该作何反应,仍旧垂着头,恨不能把一双耳朵彻底堵死。

    但她知道所有人都在仔细听她的话,不会错过每一个字。

    她心中底气更足,弯下的腰背也重新挺直。

    萧萍接着说道:“其二,若要替换,自然也得有个婴儿,宫中守卫森严,不可能让人夹带婴儿入宫,所以那个被替换的婴儿从一开始就在宫里,太后身边曾有一位大宫女,名知雁。”

    李明霄看向太后,“太后宫中可有这一名宫人?”

    太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几分疲惫,“知雁乃是同哀家一同入宫的,也在哀家身边侍奉多年,只可惜不识抬举,弄坏了东西,被一通乱棍打死,算算时间,也有二十几年了。”

    她看向萧萍,话锋一转,“你是说是知雁与人私通,生下一个孩子?”

    萧萍道:“是,与知雁私通的便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李德旺,奴曾亲眼见过二人在园子里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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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知雁与李德旺对食,并且生下一个孩子?”太后气愤的一掌拍在扶手上,“他二人都在哀家身边,若说他们对食尚有可能,可诞下子嗣,绝无可能!”

    “太后若不信,知雁一人必然无法产子,而且女子孕期漫长,不可能完全隐藏下来,与她同住之人必然知情,只要找来一问,便可知全情。再者说,只需找到李德旺……”萧萍悄悄的瞥了皇帝一眼,“滴血验亲,一试便知。”

    太后蹙起眉,“李德旺十年前便病逝了。”

    萧萍道:“找来骨头也是一样,民间有人寻亲,若亲人亡故,便将血液滴入骨中,若能被骨头吸入,与滴血认亲乃是一样的。”

    太后犹疑着,目光不断瞥向李明霄那张脸,许久才像是下定决心,稍一摆手,便有人出去安排了。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李明霄看向林清,便见林清微不可寻的点了下头。

    话说到这份上林清算是明白对方打的什么算盘了,幸好逼着萧萍此时将事情揭发出来,若换个更大的场合突然发难,那便是真大麻烦。

    林清余光扫过太后的脸,就见太后眼尾下沉,明明眼中带怒,却故作平静。

    想来萧萍突然发难,太后也很是恼火,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戏唱下去。

    林清略一思索便已经站了出来,“其实也不用那般麻烦,只要太后与陛下滴血验亲,不是就能说明问题了。”

    “大胆!”太后厉声呵斥,“陛下当真是把你惯坏了,哀家与陛下尚未发话,谁许你开口的!”

    李明霄骤然起身,冷着脸将林清拽到身后,道:“阿清自是替朕说话,太后若看不惯她便是看不惯朕,既看不惯朕想必这宫里待着也不舒坦。

    既然待的不舒坦,朕不好气着太后,不妨移驾行宫,待将身体养好便回去为父皇守陵吧。

    父皇前日还曾托梦于朕,言明对太后甚为思念。”

    太后好悬一口气没提上来,认真的打量着皇帝的脸,如同咀嚼一般缓缓吐出一个个字,“陛下当真是出息了。”

    “左右这会也是空等,不妨验上一验,朕也想知结果如何。”

    太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好。”

    大宫女灵秀立即离开,不多会端了一个托盘回来,托盘上放着一碗清水,还有两把小巧的匕首。

    其实事情发展至此便已如闹剧一般,此处仍有宫人官员将近二十人,若李明霄此时收手,随便寻个由头将事情扣下,谁都说不出什么。

    他是皇帝,他信林清。

    李明霄拿起其中一把匕首,在指上轻轻一划,一滴鲜血滴入水中。

    刚刚退下的两位太医又被找了回来,纪太医忙为他包扎伤口。

    托盘又被端到太后面前,太后拿起另一把匕首,看都没看李明霄一眼,割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

    两滴血液在水里打着转,却是泾渭分明,谁也容不下谁。

    太后沉默了,李明霄也呆愣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