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异常。”
林清不觉得自己会看错,“那些脉案在哪里?”
李明霄道:“已经还给纪太医了,就在他那间班房内,特意限制他不许带离那里。”
“我去看看……”林清起身便走,却又在门前停下,“你觉得岷王是怎样一个人?”
第540章
“岷王叔吗……”李明霄恍惚了一瞬,“岷王叔是个好人,朕有记忆时便已住在东宫,往常只有宫人往来,有太傅会来宫中教导,父皇亦会定期抽查,教朕储君之道。
母后……”
李明霄顿住,发现经过之前种种,这次再提起,竟不会像以往那般失落和痛苦,“太后于朕亦无温情可言,除去节日,也唯有问安时才能说上几句。”
林清沉默听着,她记得李明霄以前讲过,太后对他大多严厉,如今来看,那所谓的几句话也不过是施恩或打压吧。
日长月久,才好把皇帝控在手心。
李明霄叹道:“这皇宫太大,也太冷了。唯有遇见岷王叔不同,依稀记得那时岷王叔隔三差五便让人往东宫送些东西,都是民间稚童的玩物。
每每受罚或被斥责,也总能遇见他,得几句安慰,又或是得到点被他藏在袖中的零嘴。
犹记得有次朕病了,深更半夜的,他竟偷偷溜进东宫,险些被侍卫误杀,陪朕至天明方才离去。”
说到这他不禁再次长叹,“可惜岷王谋逆案闹得太大了,朕那时也只是太子,在正天殿外跪了三日,终是没能将人救下来。”
林清倒是明白,先帝弑杀,又甚为独断,哪怕李明霄是太子,也影响不到他的决断。
先帝要岷王死,那谁也救不了岷王,便如万家覆灭一般。
她有心想安慰两句,可想到如今手中的线索,又觉得怎么说都有些不合时宜。
林清转身推开门,此时时间尚早,但太阳已然高升,风中带暖,不算冷。
犹记得府中草木已见繁盛,一天一个样,可陛下这里却总是光秃秃的,若想见些绿意还得往后边走。
林清走出书房,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对一边的吴有福招了招手,“去园子里搬几盆树来,就放窗户边吧。”
吴有福愣了下,立即应道:“奴这就去办。”
林清嗯了声,不再过多停留,此处距离太医院并不近,还需穿过宫道,一路行来又用了一阵时间才看见太医院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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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过来这边还是春华殿夜宴闹出的乱子,太医院里一片繁忙,如今这会倒是安静的仿若闹鬼似的,偌大一个院子,人没见几个,小猫倒有那么三两只。
她正寻思进去寻人,便有一人从里面出来,方脸,粗眉,穿着禁卫值守时的布甲,腰间佩刀,到她面前抱拳一礼,道:“卑职赵武,见过昭国公。”
林清疑惑的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在太医院值守的?”
赵武解释道:“陛下亲派卑职兄弟二人看管值房,以免物品被人损坏。”
林清没想到皇帝竟派人专门看守,本以为还得与纪太医磨些嘴皮子,如今倒是方便她了。
不过皇帝口谕,她还得回去求道旨意。
赵武忙道:“陛下口谕时便已言明,国公可自行出入。”
他让出路来,“国公请。”
林清应了声,边走边问:“既是兄弟二人,为何只有你一个?”
“平时卑职与兄长轮替,今日正好轮到卑职当值。”赵武说着已走到之前纪太医那间值房。
房门紧闭,上面还挂着一把大锁。
赵武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小心的插入锁孔,稍一拧动,锁芯发出咔嚓一声响动。
与此同时,有人似乎听见响声,从远处冲了出来,离近一看,正是纪太医。
纪太医满是怒容,本以为只有赵武一人,乍一看见赵武身后的林清,身体猛然僵住,脑子里下意识闪过林清在长寿宫杀人的画面。
他向来认为自己并不怕死,可这会却小腿攥筋,身上的力气也被卸掉一半,汗水在额头凝聚,擦过一遍,又迅速凝出新的,怎么也擦不干净。
纪太医一直认为他不怕死,说到底也不过头点地,一眨眼的功夫,又能疼多久。
可如今他方才清楚,他的确不怕死,但他害怕死前身体被人一截截敲下来,等断气后连个全尸都凑不齐。
甚至对方不需要对此付出什么责任,更不会受到惩罚,不过碾死一个太医罢了,塞个罪名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便连九族是否牵扯也得看对方心情如何。
于是原本表现出的怒火立即少了五分底气,纪太医梗着脖子说道:“我有许多物品还在里面,好歹也要让我拿出来。”
赵武没了之前的殷勤,不咸不淡的回道:“陛下特意将楼上的值房拨给纪太医,那更宽敞,一应用具亦是配套齐全,卑职还是那句话,纪太医想进去取走什么,便拿陛下的旨意来,卑职绝不阻拦。”
纪太医吃了个软钉子,原本苍白的脸也隐约浮现出一点血气。
他要是能见到皇帝何必又在这与赵武啰嗦。
更何况上次在长寿宫的遭遇让他更受排挤,如今在太医院的日子比之前还要难熬,别说皇帝太后,便是宫人敢来寻他的都少之又少,生怕被牵连送命。
赵武不再理他,将门打开后恭敬的让到一边,后背恰好挡住纪太医的目光,“国公请。”
林清嗯了声,视线扫过纪太医,抬步走入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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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如之前所见,屋子不大,里面是休息的床铺,外面临窗,前方摆着办差用的桌案,一侧是休息的桌椅,另一侧则是书架。
皇帝的动作很快,房间内并无什么明显变化,可当林清走到书架前,方才发现上面的书册变换了位置。
书架共有四层,最上一层的书籍脉案灰尘更重,显然许久未曾碰过,第三层要稍干净一些。
之前她看过那几位王爷的脉案则被放在第二层的角落处。
如今那一处仍旧是几位王爷的脉案,可在用纸张磨损上却不对劲。
林清抽出一本翻开几页,果然上面的墨迹也变了,便如岷王那脉案一样,都是近年写成。
而且看字迹几乎一气呵成,应是誊抄无疑。
她将脉案放回书架,又拿出其他几本翻看,结果相同。
看来纪太医抄写的并非只有岷王脉案,可那日她过来,为何只留一本在外?
是没来得及替换全部?还是其他什么?
不过皇帝动作那么快,想来纪太医应该带不走那几本脉案,必还藏在此处。
“昭国公,我这值房确实没什么东西。”纪太医忍不住还是跑到门前,又被赵武挡在门外,只能透过一点缝隙往里看,声音里也带着急躁。
林清并未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