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偷拍的吗?
难道他不是受害者吗?怎么从阚静宜嘴里成了他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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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
——他不想一大早上就开始吵架,“终止合约吧。”
“什么?”
“发表我和贝英迪分手的声明,结束这段‘天作之合’的恋情!”
——阚净宜发觉汤遇真是个小孩儿。
以前她只是觉得这小子心气儿高、脾气大,顶多性子倔了点,可今天她算是真真切切明白了,汤遇根本就还没长大!之前他死活不肯接受钟毅文在事业上的帮衬,她还以为那是骨气,是有野心、有底气的表现,现在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成熟啊——
这分明就是傻!
傻到姥姥家了!
汤遇本就因为找不着周竞诠那个死人生气,今天早上阚静宜又给他来这么一出——
他和阚静宜实在不对付。
一开始他就对这个钟毅文塞过来的人心存芥蒂,后来也不过是磨合磨合,勉强一起共事。他俩性子都急,稍有不慎就能吵起来。
阚静宜给他安个名义上的女朋友也就算了,他懒得计较,反正碍不着他什么事。可每当他这边有点风吹草动,一出绯闻,阚静宜就要把人家女孩往台前一推当挡箭牌。
阚静宜有脸这么干,他真没这个脸。
气氛正凝固着,汤遇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当着一屋子人接了起来。“喂?”
——这电话居然还不是周竞诠打来的。
“嗯……嗯,知道了。”
“好,有空,嗯,一会儿过去。”
“……”
电话挂断后阚静宜冷着脸问他是谁。
他不想解释,一把推开挡路的转椅:“这也要跟你汇报?”他朝彭辛粤招招手,重新戴上卫衣兜帽往门口走去。“彭彭,拿上车钥匙,跟我走。”
“汤遇!你今天敢给我迈出这个门就别回来了!”阚静宜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叫。
汤遇推开会议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通电话是家里老太太打来的,说院子里的无花果熟了,让他回去尝尝——这意思是想他了,他能不过去吗?
最近他一直呆在秦皇岛拍戏,的确很久没回去了。
他让彭辛粤送自己到了地安门附近,独自下了车。
从进了院子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因为他在门口看到了钟毅文的公务车,今天是周末吗?他看了眼手表,今天是周四。
“奶奶?”
汤遇掀开门帘走进正屋,一眼看见了钟毅文。
“……”
那人正坐在餐桌旁看着电脑。
“臭臭来了啊!快来,看看奶奶种的这无花果,大得很,可甜了,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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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从厨房端出一碗洗得水亮的无花果,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那果子又大又饱满,表面还挂着一层晶莹的水珠。
——钟毅文这是知道自己把他叫不来,所以借老太太之口把他骗来了。
贱人。
汤遇本要掉头走人,老太太却捡出最大的一颗,举到他的嘴边:“张嘴,这是今天专门给你摘的,你哥都吃不着。”
他低头恶狠狠咬下,蜜一般的甜香在口中化开。
小时候汤遇对院子里的无花果树特别宝贝。他总是惦记着、琢磨着,这棵树什么时候才能开花、什么时候才能结果?这是汤遇每天醒来和入睡前的头等大事。后来这棵无花果树没有经历开花,却在某个春天悄悄结出了果实,而那些圆鼓鼓、绿油油的果子,无一例外,全都进了汤遇的肚子里。
“你哥说要跟你讨论点儿事,你坐下好好听。”
所以,来吃无花果是真,钟毅文借老太太之口把他叫回来的,也是真。
钟毅文合上电脑,从餐桌旁起身,不紧不慢来到沙发前坐下。他一向姿态高贵,此刻长腿交叠,双手自然搭在沙发扶手上,目光直直扫过来。
汤遇被看得有些发毛,无意识扬了扬下巴,“有什么事赶紧说。”
“你长这么大,不知道进屋要摘帽子吗?”
“……”
汤遇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即将冲上心头的火气——
放松,放松。你对他还有事相求呢。
他抬手拨掉卫衣的兜帽,“请问这样能讲了吗?”
钟毅文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前几天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朋友的妹妹找心源——”
“心源!?谁家孩子生病了?”
钟毅文拉住老太太的手让她坐下,转而对他继续说:“现在全国各地的心源都很紧缺,你给的资料我看了,那女孩儿之前已经移植过一次心脏。按照规定,她得排在那些初次等待的人后面。所以,她想再移植一次心脏的概率——几乎为零。”
“怎么可能……”
汤遇如坠冰窟。
这世界上,会有连钟毅文都办不到的事吗?
这个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还有,”男人换了个姿势,手指点在空中,“你今天早上那条新闻,我看了。”
钟毅文觉得有必要重新管教一下这个弟弟了,若是继续这样放任自流下去,他无法想象汤遇下一次会做出怎样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来。
“如果我没猜错,新闻里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女孩的哥哥、你口中的‘朋友’吧?”
钟毅文听说汤遇搬出了现在住的公寓,住进了一个朋友家,他原以为这个朋友是石雨,结果阚静宜告诉他,不是石雨,而是一个她没听说过的朋友。
他让秘书载他去汤遇住的那个地方看了看——
以他对汤遇的了解,除非汤遇被鬼附身,否则绝对不会住在那种环境里。
汤遇从小就很挑剔,他的房间必须干净整洁、宽敞明亮,出门在外也有自己的坚持,就连学校组织春游在外面住一晚,他都要打电话给汤宗玉,说自己在野外根本活不下去,要汤宗玉来接他回家。
“是,你猜得没错。”汤遇坦然道。
“但那又怎样?我不能交朋友了吗?”
“汤遇,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拍那部姓岳的电影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了——不要把那套不三不四的东西带到现实中来!你呢?你现在现在是怎么做的?”
“——被狗仔拍到那种画面,你觉得自己脸上特有面子,特与众不同是吗?”
钟毅文话音陡然一沉,“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我这里一清二楚。”
“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你那个‘朋友’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听我的,离他远一点。”
汤遇抱在怀里许久的那颗炸弹终于被点燃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还分得清!不需要您的教导!”
钟毅文无奈地笑了,而后从沙发上站来,高大的身形将他完全压制住。“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还那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