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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的吗?”

    “不是,这家店最近很火,我是听朋友说的。”

    Amy立刻道:“不管,等会儿要是见到老板,你就说是被我摇过来的,我要狠狠敲诈他一笔宣传费。”

    林霜羽笑笑,配合地说:“没问题。”

    语毕,视线顺理成章地偏移,看向一旁的陈梦宵:“收工了?”

    “刚收工,本来想着过来打声招呼就回去睡觉的。”

    陈梦宵轻掸烟灰,不明显地打了个哈欠,“不过看到你,好像又没那么困了。”

    这种朦胧的、暧昧的、似是而非的话,他总是信手拈来。

    相信的人是傻瓜。

    林霜羽自诩不是傻瓜,然而看着这双眼睛,还是舍不得走,被Amy他们热情地拖进了酒吧卡座。

    卡座里很热闹,大家天南海北地喝酒闲聊,毫无距离感。除了Amy之外,还有一个熟面孔,是之前在日本旅行时见过的男生。

    男生显然认出了她,八卦雷达瞬间启动:“什么情况,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还能这么和平地坐在一块玩儿?”

    陈梦宵往柠檬水里丢了块冰,闻言,半开玩笑道:“重温旧梦,不行吗?”

    Amy差点被酒呛到:“……すごい(好厉害),你现在连重温旧梦这么难的成语都学会了。”

    “剧本里有这一句。”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陈梦宵偏头看她,“「刻舟求剑」是什么意思?”

    林霜羽尽量简洁明了地回答:“融通がきかない。”(不懂变通。)

    “「之死靡它」呢?”

    停顿一息,她说:“いつまでも変わらない。”(永远不变心。)

    灯光像冷雾,穿过他的脸。

    酒吧里在播一首老歌,《EasyComeEasyGo》,陈梦宵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了三个字:“这样啊。”

    关于成语的话题自然而然地结束。

    后来,大家玩起了那个在日本同样受欢迎的游戏,“我有你没有”。

    起初还是中规中矩的“我有纹身”、“我有宠物”、“我会超过三种乐器”,后来游戏逐渐白热化,为了赢,大家纷纷不择手段,变成了“我被绿过”、“我结过一次婚”、“我是双性恋”。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绞尽脑汁道:“我交往过比自己大11岁的对象。”

    Amy:“……算你狠。”

    在场众人纷纷掰下手指,林霜羽余光轻瞥,发现陈梦宵没有动静。

    下一个男生开口:“我曾经精神出轨过。”

    这一次,折手指的人里依然不包括陈梦宵。

    男生也发现了,好奇地问:“事情发生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他答得漫不经心:“跟她说对不起,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我们分手吧。”

    Amy不禁吐槽:“……うわき。”(渣男。)

    陈梦宵咬着吸管笑,也不生气,很无所谓地反问:“所以应该怎么做?明明变心了,还要继续欺骗自己,欺骗她的感情?”

    Amy被噎了一下,不甘示弱地小声嘟囔:“渣得明明白白。”

    引来旁人哄笑。

    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林霜羽垂眸,自顾自又抿了一口酒,尝出几分涩意。

    游戏进行到决赛圈,轮到她的时候,能说的几乎都说完了,头脑风暴半天仍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她深呼吸:“我有过ONS的经历。”

    酒吧里闹哄哄,有人动,有人没动,而她的目光全程只望向陈梦宵。

    心跳由缓到急,难以压抑,陈梦宵同样注视着她,须臾,不紧不慢地折下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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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J鼓点密集,震得人耳膜发疼,借着此刻的醉意,林霜羽靠近,直到确保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才轻声问:“你为什么要折?”

    四目相交,心照不宣,陈梦宵盯着她,神情似笑非笑:“因为对我来说不是ONS啊。”

    不一定是真话,却是她想听的话。

    他太清楚她想听什么话。

    距离越近,越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光束迷离绚烂,他耳垂上的那排银钉泛出细闪,林霜羽被晃得闭了闭眼。

    睫毛轻颤,视觉随之丢失,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陈梦宵抬手,扳正她的脸,吻了上来。

    第20章

    漆黑的世界被这个吻填满。

    她没有睁开眼睛。

    双唇相贴,嘴唇自然而然地张开,湿红的舌头抵住牙齿,无言的邀请。

    陈梦宵无声地笑了,呼吸里混着柠檬水和薄荷爆珠的清凉,含着她的下唇吮吻,明知故问:“是要伸舌头才行吗?”

    头顶的光球来回晃动,玻璃杯里的蓝色酒精变成一束被豢养的极光,林霜羽感受着皮肤攀升的热度,没有回答,主动探出舌尖,敲开他的齿关。

    接吻时的水声和黏腻的喘息相互交织,下颌不知何时被掐住,口腔毫无保留地打开,舌头被勾住,或轻或重地吮吸、搅缠,有种融化的错觉。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分开时,林霜羽睁开眼睛,平复急促的呼吸。

    周围有人起哄,说他们“旧情复燃”的进度条未免太快。

    口红掉得七七八八,陈梦宵随手抽出纸巾擦拭唇角,这次没再皱眉。

    大概是有点醉了,林霜羽盯着他越擦越红的嘴唇,忽然开口:“陈梦宵,你知道吗?”

    连塔罗牌都说我们没可能。

    “はにゃ?”(嗯?)

    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陈梦宵向她凑近,偏过头,是准备倾听的姿态。

    将喉头的话咽回去,与咽刀片无异,她换了个话题:“……其实从日本回来之后的第二个夏天,我有想过买机票。”

    陈梦宵在很近的距离看她,长而密的睫毛在光晕里薄如蝉翼:“想看OOR的演唱会?”

    “原来你还记得啊。”

    林霜羽佯作轻松道,“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时间突然变得很快,我还没来得及把那张专辑听一百遍,夏天就到了。”

    “为什么最后没买机票?”陈梦宵自然而然地提及,“七八月份过来,还能顺便去镰仓看花火大会,你应该会喜欢。”

    因为发现你已经有了新恋情。

    因为不想祝福,更不想目睹。

    林霜羽又抿了口酒:“没请到假,所以没去成。”

    周遭人声鼎沸,Amy正跟朋友摇骰子,不在状态,连输三局,喝光了整瓶科罗娜。

    没来由的,她想起刚才的游戏,想起Amy说:“我曾经暗恋一个人超过四年。”

    朋友分外惊讶:“谁啊?”

    “不告诉你。”

    “卖什么关子啊,赶紧说。”

    在场所有相熟的朋友里,唯独陈梦宵没凑热闹,没搭腔,坐在旁边心无旁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