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清理不正之风!”
戚绛渊任由他语无伦次地辩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参禾自己说得气短,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看过这本书了么?”
参禾卡壳了,张了张嘴,老实承认:“……看过了。”
“看得懂吗?”戚绛渊又问。
“图看得懂。”参禾支支吾吾道:“有些字看不太明白……”
戚绛渊微微弯起唇角:“看不懂?那我来教你,如何?”
这能是什么正经的教法?!
参禾立刻摇头:“不用了,我不要学这个。”
结果腕子瞬间被铁钳似的指节扣住,一扯,天旋地转,参禾的后背撞进一片硬实冰凉的胸膛里。
“放开!”参禾挣起来,细白的胳膊在玄黑衣袖间徒劳地推搡。
戚绛渊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他的下巴顺势抵在参禾柔软的发顶:“别动。”
参禾挣得急了,宽松的衣襟在动作间滑下半边肩头,露出一截白得惊人的锁骨。
戚绛渊的视线落在那片暴露的肌肤上,静默地停留。
小萝卜平日里能随手砸碎法器的蛮力,此刻不知为何竟使不出来半分。
“谁要学这个……”参禾撇过头,赌气似地不去看摊在眼前的书页。
戚绛渊不答,只空着的那只手翻过一页书,修长冰凉的指腹轻轻点在某一行字上。
“看这里。”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参禾的耳廓,“甘露灌顶,紫气萦身。”
参禾痒得一缩,耳尖染上薄红:“听不懂。不想听。”
他故意说,声音却软了几分。
戚绛渊当没听见,继续道:“便是要以天地灵气为媒介,行周天交融之法,如此方能蓄极而通。”
他的手顺着参禾的手臂下滑,握住他的指尖,引着参禾去触碰那些墨线:“至于这‘甘露’具体为何物……”
他没有明说。
指尖下的纸张仿佛烫了起来。
参禾想抽手,却被牢牢按住。
戚绛渊的讲解字句都钻进耳朵,莫名染上别的意味:“……待甘露充盈,直至极致,便是春雷炸响之刻。”
参禾呼吸一窒。
一点都要听不下去了!
“你……你别说了!”
戚绛渊垂眼,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得嵌进怀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接下来便是探之浅之,疾之徐之,要因时、因地、因人,斟酌深浅,调节缓急。”
“可明白了?”
参禾一点也不想明白。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埋进土里。
戚绛渊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描摹过色泽嫣红的唇瓣。终于,他施施然将摊开的书合上,随手放到一边。
参禾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总算熬过去了。
然而,戚绛渊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
“你喜欢我吗?”
参禾:?!!!!
参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我……我……”
脑子一片空白,先前所有纷乱的思绪,都被这直白的一问轰然驱散。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撞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戚绛渊却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低声喟叹:“怎么办。”
他的手臂依旧环着参禾,力道未松。
“我是喜欢你的。”
这句话,比刚才所有话都更具冲击力,砸得参禾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
他还没能从这巨大的眩晕中回过神来,戚绛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愿意同我双修么?”
不是“试试”,不是“可否”,而是直接问“愿意么”。
参禾被这句话震得彻底懵了。
就在他神思恍惚之际,戚绛渊的目光却微微上移,掠过他乌黑的发顶。
在参禾柔软的发间,一蓬粉紫色的花苞正颤颤巍巍地顶了出来,散发出一种清浅的香气。
戚绛渊静静地看着那蓬柔弱的花苞,眼底带着近乎愉悦的占有欲。
他忽然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参禾早已红透的耳垂。
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小萝卜原型是川渝地区的春不老萝卜,真的非常圆滚滚,文里的形容没有艺术加工!!!
还有啊啊啊啊这本书不是水仙,萝卜也不是鬼哥身体一部分,反正他俩早在三万年前就隐约爱上了[墨镜]
第19章死于长生墟
耳垂被含入了口腔中,参禾忍不住缩起肩膀:“不要……”
戚绛渊的唇从参禾通红的耳尖移开,沿着鬓发向上,最终印在他发间那微微颤抖的小花上。那花朵,只有雄蕊,并无雌蕊。
参禾整个人剧烈地瑟缩了一下,花朵虽是他本体的一部分,却比其他地方更敏.感百倍。
他声音里带了哭腔,手抵在戚绛渊胸前:“别……别亲那里……”
戚绛渊的动作顿住,望进参禾湿润的眼睛里,头顶那朵小花正因这触碰而轻轻收拢花瓣,又在灵力流转间缓缓舒展。
“为何不能亲?”戚绛渊声音低哑,指尖拂过花瓣边缘,“它明明很喜欢。”
“才没有……”参禾反驳得虚弱,身体却诚实地颤抖着。
戚绛渊只是再次低下头,这次吻落在了参禾紧闭的眼睑上,然后沿着鼻梁一路向下,在喉结处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真的不要吗?”
参禾想推开他,手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最后只能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亲着自己。
一股奇异的灵力从相触的地方涌入体内,沿着经脉缓缓流转,逐渐充盈了他的灵台。
那一瞬间,参禾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他还是一颗濒死的种子,被埋在冰冷的泥土深处。
就在即将彻底沉寂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
那股力量滋养着他,催生出第一片嫩芽,破土而出……
“唔……”
参禾无意识地轻哼出声,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戚绛渊察觉到他的分神,伸手攥住了参禾的脚踝,那处还绑着一根细细的红绳,衬得肌肤越发白皙。
参禾低头看去,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这是第一次见面时,戚绛渊不由分说就将这根红绳绑在了他的脚上。
戚绛渊只是低笑,并不回答。
红绳对人参确有束缚之效,可对萝卜就是完全无用的装饰。
他喜欢看参禾脚踝上系着这根红绳的模样,像是某种只属于他的印记。
参禾见他不语,有些恼了,抬起另一只脚轻轻踹在戚绛渊胸口。
戚绛渊稍一用力便将人拽回身下,整个覆了上去。
“你……”参禾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