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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县学邀请:废材书生回学堂

    第23章县学邀请:废材书生回学堂(第1/2页)

    牛二那件事过去后没几天,林逸的摊子前来了个稀客。

    不是街坊,不是商人,是个穿儒衫的老者。六十来岁,花白胡子梳得整齐,戴着一顶方巾,走路时背挺得笔直,手里拄着根紫竹杖。

    老者站在摊子前,盯着“林氏天机推演”的招牌看了好一会儿,眉头微微皱着。

    小木头正在给一个卖菜的大娘算今天该进什么菜——其实不是算,是分析:昨天西街口卖菜的多,今天该去东街;最近天热,绿叶菜放不住,该少进多卖。

    大娘付了十文钱,高高兴兴走了。小木头一抬头看见老者,愣了愣:“老先生,您……”

    “林逸在吗?”老者开口,声音沉稳。

    “先生去茶馆了,马上回来。”小木头搬过凳子,“您坐会儿?”

    老者没坐,依旧站着,目光在摊子上扫视。看到那本《推演入门》时,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约莫一盏茶工夫,林逸回来了——他刚去茶馆跟张半仙商量下月初一庙会的事。看见老者,他也愣了。

    这老者他认识。或者说,原身的记忆认识。

    县学教谕,姓陈,名守正。三年前原身参加县试时,就是这位陈教谕主持的。当时原身文章写得花团锦簇但空洞无物,陈教谕批了八个字:“华而不实,难堪大用。”

    后来原身落榜,一度想寻短见,也有这位教谕“眼力太毒”的缘故。

    “陈教谕?”林逸拱手。

    陈守正打量着他,眼神复杂:“林逸,三年不见,你……变化很大。”

    “混口饭吃。”林逸笑了笑,“教谕找我有事?”

    陈守正沉默片刻,说:“听说你最近名声很响。《推演入门》那本册子,老夫看了。”

    林逸心里一紧。这老学究,该不会是来批判他“离经叛道”的吧?

    “写得如何?”他试探着问。

    “歪理邪说。”陈守正毫不客气,“但……有些道理。”

    这转折让林逸和小木头都愣了。

    陈守正叹了口气:“县学里那些学生,读死书,死读书。写出来的文章,跟你三年前一个毛病——华而不实。老夫想了很久,问题出在哪儿。”

    他顿了顿,看着林逸:“看了你的册子,有点明白了。他们只知圣人言,不知世间事。你那些‘观察’‘分析’的法子,虽然粗浅,却是在教人看世界。”

    林逸松了口气:“教谕过奖。”

    “不过奖。”陈守正摇头,“所以老夫来,是想请你到县学讲一堂课。”

    “什么?”林逸以为自己听错了。

    “讲你的‘推演之术’。”陈守正说,“不用讲多深,就讲讲怎么观察,怎么分析。给那些学生开开眼,让他们知道——圣贤书外,还有活生生的世间。”

    林逸沉默了。这事有点突然。

    “教谕,”他想了想,“我当年可是您口中的‘难堪大用’。现在让我回去讲课,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陈守正哼了一声,“能让学生写出实在文章,比面子重要。你去不去?”

    林逸看看小木头。孩子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去。”林逸点头,“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巳时。”陈守正说,“讲一个时辰。讲好了,县学给你十两银子做酬劳。讲不好……就当老夫看错了人。”

    说完,他拄着竹杖走了,背影还是那么挺直。

    小木头兴奋地拽林逸袖子:“先生!您要去县学讲课了!那可是县学啊!”

    林逸心里却有点打鼓。给一帮书生讲课,讲他的“数据分析”?这画风也太诡异了。

    晚上,他翻来覆去想讲什么。最后决定:就讲《论语》里那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用数据分析的角度,重新解读。

    第二天上午,林逸换了身最体面的衣裳——还是那件青布衫,但洗得干净,熨得平整。小木头非要跟去,林逸就带上了。

    县学在镇东,青砖黑瓦,门口立着“明伦堂”的匾额。林逸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三年前,他就是在这儿落榜的。

    陈守正在门口等他,看见他,点点头:“来了。学生在堂上等着了。”

    林逸走进讲堂。堂下坐着三十多个书生,年纪从十五六到二十出头都有。看见他进来,窃窃私语声响起。

    “这就是林逸?”

    “那个算命的?”

    “教谕怎么请他来……”

    陈守正咳嗽一声,堂上安静了。他走到讲台前,简单介绍:“今日请林逸先生来讲‘观察推演之术’。尔等静听。”

    说完,他退到一旁坐下。

    林逸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那些年轻的脸——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等着看笑话的。他深吸一口气,开口:

    “诸位,今日不讲圣贤书,讲怎么‘看’。”

    他从袖中拿出三枚铜钱,放在讲台上:“比如这三枚钱。诸位看到了什么?”

    一个书生举手:“钱。”

    “什么钱?”

    “铜钱。”

    “还有呢?”

    书生语塞。

    林逸拿起第一枚:“这枚,康元三年铸,铜七铅三,重一钱二分。边缘磨损均匀,是长期流通的结果。”又拿起第二枚:“这枚,康元五年地方仿铸,铜六铅四,轻半分。字迹略模糊,是模具问题。”第三枚:“这枚,假钱,铜五铅五掺锡,声音发闷。”

    他敲了敲第三枚,“叮”声确实沉闷。

    堂上安静了。

    “这就是观察。”林逸说,“不是用眼睛看,是用脑子带着眼睛看。看细节,看差异,看背后的原因。”

    他顿了顿,抛出今天的主题:“《论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诸位如何理解?”

    一个书生站起来背书:“圣人教诲,要虚心向学,他人必有我可学之处。”

    “说得好。”林逸点头,“但若用观察分析的方法,这句话可以换个角度理解。”

    他在背后的黑板上——县学居然有黑板,是陈守正新弄的——写下:三人行,必有我师。

    “咱们来算算概率。”林逸说,“假设每个人身上,都有至少一样你可以学的东西。那么随机找三个人,至少一人有你可学之处的概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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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们面面相觑。概率?这词儿新鲜。

    林逸开始列式子——当然是用白话:“假设每个人有东西可学的概率是……咱们保守点,算七成。那么三个人都没有的概率,就是三成的三次方——0.3乘0.3乘0.3,约等于0.027,也就是不到百分之三。”

    他在黑板上写下数字:“所以,至少一人有你可学之处的概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七以上。接近百分之百。”

    堂上一片哗然。

    “这……这怎么可以算概率!”

    “圣人之言,岂能用数术衡量!”

    陈守正也皱起了眉。

    林逸不慌不忙:“我不是说圣人说得不对。我是说,圣人说得对——而且可以用数据证明他说得对。‘三人行必有我师’,不是玄妙的道理,是经过实践检验的高概率事件。”

    他看向那个最先反对的书生:“这位同窗,你早上来学堂时,路过早市了吗?”

    书生一愣:“路过了。”

    “看到卖菜的李婶了吗?”

    “看、看到了。”

    “李婶今天卖的什么菜?”

    书生语塞。

    林逸笑了:“你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今天卖的小白菜特别水灵,因为昨儿夜里她给菜地浇了井水,水凉,菜脆。她还特意留了最嫩的一把,说要送给西街口王奶奶——王奶奶牙口不好,就爱吃嫩菜。”

    他顿了顿:“这是李婶的仁心。仁心可学否?”

    书生沉默了。

    “再比如,”林逸继续说,“茶馆说书的刘先生,为了一个新段子,翻了三本县志,问了八个老人,改了十稿。这是‘钻研’的精神。可学否?”

    “卖豆腐的张叔,每天第一个起床磨豆子,豆腐嫩而不碎,三十年来从没偷工减料。这是‘诚信’。可学否?”

    他一个个举例,都是镇上普通人,普通事。

    堂上渐渐安静了。年轻的书生们眼睛开始发亮。

    “所以‘三人行必有我师’,”林逸总结,“不是说非要找三个读书人。街上的贩夫走卒,家里的爹娘兄弟,田里的农夫工匠——每个人身上,都可能有一处闪光点,值得你学。关键在于,你要会‘观察’,会‘发现’。”

    他回到黑板前,写下两个词:观察、发现。

    “读书是为了明理。但理在书中,也在书外。只会读书,是书呆子;既会读书,又会看世界,才是真学问。”

    说完,他看向陈守正。

    老教谕坐在那儿,脸上表情复杂。有震惊,有不解,但似乎……也有触动。

    林逸又讲了一会儿,讲怎么观察人的衣着举止,怎么分析事的来龙去脉,怎么从细节推断整体。他举的例子都是书生们熟悉的:县试考官喜欢什么风格的文章,乡试的时务策论该怎么准备,甚至怎么从同窗的笔墨习惯看出他的性格。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结束时,陈守正站起来,沉默片刻,说:“散学。”

    书生们却没急着走。好几个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林先生,观察人物衣着,具体看哪些?”

    “数据分析用在策论里,该怎么写?”

    “您说的‘概率’,能再讲讲吗?”

    林逸一一解答。小木头在旁边帮忙发《推演入门》——陈守正居然买了二十本,说要给学生们看。

    等人都散了,陈守正走到林逸面前,掏出一个布包:“十两银子,酬劳。”

    林逸接过:“谢教谕。”

    陈守正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林逸,你这一套……确实有点东西。虽然离经叛道,但能让学生开窍。”

    他顿了顿:“下个月初一,县学有场辩论,讲‘格物致知’。你来当个嘉宾,如何?”

    林逸笑了:“教谕不怕我把学生都带‘歪’了?”

    “歪不歪,看结果。”陈守正摆摆手,“能写出好文章,考上功名,就是正路。”

    说完,他拄着竹杖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那本《推演入门》,老夫又看了两遍。里面有些话……说得在理。”

    林逸目送他离开。

    小木头兴奋得小脸通红:“先生!您讲得太好了!那些书生都听傻了!”

    林逸摸摸他脑袋:“走吧,回家。”

    走出县学时,阳光正好。几个书生在门口讨论刚才的课,看见林逸,纷纷作揖:“林先生!”

    林逸点点头,带着小木头往西街口走。

    路上,小木头忽然说:“先生,您今天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懂了。”

    “哦?”

    “就像我跟你学观察,跟李婶学认菜,跟张叔学算账——每个人都是我老师。”小木头认真地说,“只要我肯学,天天都能学到东西。”

    林逸笑了:“对。这才是真正的‘求学’。”

    回到摊子,还没坐下,就有人来问:“林先生,听说您去县学讲课了?讲的什么?”

    消息传得真快。

    林逸简单说了说。那人听完,竖起大拇指:“林先生,您这是把算命……不对,是把学问,做到顶了!”

    林逸笑笑,没说话。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场讲课,只是个开始。

    陈守正那句“离经叛道”,不是随便说的。他用数据分析解《论语》,在老学究们眼里,恐怕真是大逆不道。

    但那些年轻学子发亮的眼睛,让他觉得……也许,这么做是对的。

    系统界面悄然弹出:

    【特殊事件:县学讲学】

    【影响评估:在年轻学子中播种新思维,在老派学究中引发争议】

    【声望变化:士林声望+30(当前:士林声望50,庶民声望241)】

    【新任务触发:参与下月初一“格物致知”辩论】

    林逸关掉界面,看着西街口来来往往的人。

    这个世界,正在因为他,发生一点点的改变。

    也许很小,但确实在变。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