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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告状与拿捏

    虞声笙这个人,说大方也大方。

    对下,她从不吝啬小气,该给的份例银子、冬夏两季的贴补、年节的赏赐从未拖延过。

    自从她嫁进了威武将军府,从上到下,从管事到粗使,一应岗位都有相应的对策,赏罚分明,府里奴仆无不叹服。

    主子是个明白人,他们只要端正本心,安安分分、勤勤恳恳,必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收获。

    有能耐有野心的,可毛遂自荐,只要差事办得好,夫人都会看得到;性子温吞的,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横竖府中大小事务多的是,不可能处处都你争我抢。

    虞声笙恰恰慧眼,将这些差事一分为二,既能最大程度上调动奴仆们的办事动力,又能尽可能地避免一些纷争。

    是以,从虞声笙掌家以来,威武将军府内一片蒸蒸日上。

    上下团结一条心,勤奋劳动搞生产。

    对她而言,活下去、活得越来越好,才是此生重中之重。

    可要说小气,虞声笙心中又自有一副算盘一把尺。

    任胭桃与她计较给露娘的嫁妆,她便毫不留情地拿原先的宅院来说事,一样都是置办,任胭桃不能自己收的时候当做天经地义,却瞧不得别人也有。

    话又说回来,任胭桃应该去找的人是闻图,而不是虞声笙。

    造成目前这个局面的,是闻图。

    与人家虞声笙可没有半点关系。

    她难道不冤吗?

    与任家的婚事又不是她定下的,任家二老骤然离世也不是她的责任,更不是她让闻图与露娘相识,又互生情愫,从头到尾她就是那个掏钱的冤大头。

    钱花了不说,还被人埋怨针对。

    虞声笙可觉得憋屈得很。

    晚饭时,她二话不说将今日任胭桃来找自己的事情全告诉了丈夫。

    说完,她气哼哼:“有些人就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折腾,既如此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这事儿你跟大哥说了没?”

    虞声笙沉默半晌,痛快道:“你也别怪我说话太直,事已至此,我觉着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大哥其人,让他上战场杀敌没话说,端的是一把杀敌好手,可一遇到儿女情事,他便成了一团浆糊,黏黏糊糊不说,还没个决断,这可怎么行?”

    “论理,婚约当前,他本不该与露嫂子有什么牵扯;可缘分使然,让他忘却了这桩婚事,又情根深种,天意如此岂是人力能抗衡的?既然事情出了,作为男子汉就该独当一面,他却放任不管,我就不信了,如今大嫂子在外那样高调,大哥哥会不知情?”

    她说着摇摇头,“他都知晓的,怕也知晓大嫂子对露嫂子的不满,可他装聋作哑,火不烧到自己头上不着急。”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闻昊渊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反驳。

    他很想替自己兄长辩白两句。

    可虞声笙字字句句都在理,他也深感认同。

    沉默半晌,他摩挲着掌心:“那这事儿,你预备如何?真要闹起来,怕是会让外人看笑话。”

    “笑话?”虞声笙回眸,明眸璀璨,一片狡黠,“若我怕笑话,怕是早就羞愤而死了,哪里还能撑到今日?”

    闻昊渊瞬间明白了:“也是。”

    对于妻子的决定,他向来不会说什么。

    就像虞声笙当初说要与他成婚,只因他会旺她一样。

    好像命中注定,前世渊源。

    他心甘情愿被她牵着走。

    “若有拿不住的,你只管来找我说,我替你料理了便是;至于中馈……如今府里袭爵的是我,这事儿我也与大哥摊开来说过,他对袭爵一事并不在意,也不愿多管。”

    “好。”

    这边夫妻二人达成一致,又欢欢喜喜地用饭,边吃边聊,屋子里尽是温馨甜蜜。

    同一府里的另外一边。

    任胭桃早早就吩咐了婆子,守在闻图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直接将闻图请来了自己房中。

    一应酒菜很是丰盛,只是因为等了过久,已经有些微微凉意。

    任胭桃开门见山:“如今我才是府里大奶奶,是长媳宗妇,我问弟妹要账有什么不对?这威武将军府里的男丁就你们兄弟二人,你为长,二弟为次,长幼尊卑自古有来,又不是我胡乱掰扯的,弟妹居然拿成婚前给我置办的宅院说事……”

    她越说越愤愤然,眼底几乎冒火。

    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她压根没留意到闻图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

    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也没得到对面男人只言片语的回应。

    “你说句话呀。”她催促道,“即便是为了你的心肝宝贝,咱们这一房也要占些家业才是,总不能一股脑全给二房了吧?你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舔着刀口挣功名的,哪有这样不公平的道理!!”

    听她提到露娘,闻图心还是略微动了一下。

    他对原配或许没那么多垂怜,但对露娘确实是有不舍的。

    他打心眼的想让心上人过上好日子。

    是以,任胭桃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将军府里那么多家业,分给他们长房多一些也无不可。

    话到嘴边,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原先弟妹给的银钱呢?还有,藏胭阁……”

    “那是我自己的嫁妆,藏胭阁也是我个人名下的产业,怎能混为一谈?”任胭桃立马表明立场,甚至还有了个听起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理由,“弟妹不是说了,这些都算是给我置办的嫁妆么,露娘有,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正房还能少了?”

    闻图:……

    他只觉得麻烦,不愿多深究。

    “你看着办吧,别闹得彼此太难看就好,到底一家人,骨肉兄弟的,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下了总结词。

    见丈夫没有再追究藏胭阁的归属,任胭桃松了口气的同时,满心欢喜:“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虽说开启的方式不尽相同,但最后好歹达成一致。

    这一夜任胭桃睡得格外踏实。

    翌日,她刚想去找虞声笙继续说中馈管家的事情,谁料前去通传的婆子回来了,说二房夫人一早就出门去了,不在府里。

    “去哪儿了?”任胭桃纳闷。

    “听说是玉厚郡主请过去的,锦绣布庄那头应当是有什么大动作,那二房夫人与郡主关系不错,而且、而且……那锦绣布庄也有她一份。”

    任胭桃面色难看。

    转念一想,虞声笙有锦绣布庄,自己有藏胭阁,也算是堪堪打成平手。

    而自己更是藏胭阁唯一的主人,虞声笙不过是只占其一。

    她重又面上有光。

    此时,桂芝进来通传:“大奶奶,那头的奶奶来给您请安了。”

    顿住半晌,任胭桃才淡淡道:“请进来吧。”

    露娘垂眸低首,乖顺且小心地走到她跟前,福了福:“见过大奶奶,给大奶奶请安了。”

    “你倒是稀客,寻常可不见你来给我请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长房就你一位奶奶似的。”任胭桃皮笑肉不笑。

    露娘慌了神:“大奶奶说笑了。”

    “怎会说笑?咱们府里的一条狗都知晓大爷心尖尖上的人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这请安我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