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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还是出事了

    一路锦水汤汤,出了城便是尘嚣遍身,风雨兼程。

    闻昊渊不是第一次离京,也不是第一次离开妻子出门办差。

    但这一次显得格外不一样。

    他对同行之人的厌恶忌惮几乎写在脸上。

    慕淮安似乎也察觉到他的态度,若无必要,绝不与他打照面。

    别说攀谈了,就连多一个眼神都不行。

    闻昊渊觉得这样很好,他这个单纯直白的暴脾气摆在这儿,有公务在身尚有一丝理智把持着,但要是慕淮安舞到他跟前来,怕是再好的定力都撑不住。

    这一走就走了大约半个多月。

    这一日,慕淮安接了战线军报,来与他一道商量。

    说了半天,才将一应部署安排妥当。

    对于闻昊渊行军打仗的能耐,慕淮安还是很佩服的,毕竟同为在前线征战的将领,单论军功,闻昊渊远在他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假以时日,我不会比你差。”慕淮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闻昊渊没吭声,挥挥手让下属离开。

    他揉了揉腕骨依旧没说话。

    慕淮安又道:“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是我当初太年轻没想清楚,这才选错了……但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改过从前的错误。”

    慕淮安说着,眼神直勾勾地看过去,“闻将军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当初是你下手太快,让我猝不及防,否则你未必有机会给她下聘,更不可能有机会娶她。”

    话一旦挑明,两人之间的矛盾就如滔滔江水,无法遮掩。

    闻昊渊呼吸一沉,冰冷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慕淮安像是故意挑衅似的:“本就是我与她的事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又为什么会突然横插一脚?论起门第才干,你要想迎娶哪家贵女,只要求陛下下旨赐婚,即便是国公府的小姐都不能拒绝你的求娶,你何必……非要一个虞四?”

    原本汹涌跌宕的怒意却在对方问到这个问题时,刹那消弭。

    闻昊渊笑了:“是她主动的。”

    “什么?”

    “是声笙找到我,说她非我不嫁。”

    慕淮安瞳仁一紧:“不可能。”

    没人比他更了解那时候的虞声笙。

    谨慎小心,乖顺明理,那双不安如小兔子的眼睛总是透着清澈的单纯,就是这样的她,才让他忽略掉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样的虞声笙怎么可能主动求一个陌生的男人娶自己?

    绝不可能!

    “是真的。”闻昊渊笑得越发轻松,“她算准了我会在哪儿,还主动找上我,我喜欢她的胆大勇敢,尤其那双眼睛,好像火一样明亮,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切,所以我就答应了。”

    “你说得对,单凭一品军侯的功绩,我便是求一个公主为妻,陛下大约也会答应;既然娶谁都是娶,那为什么不娶一个称我心意的女子?”

    他呵呵两声,“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放下,后知后觉也不是这么个样子,你如今有妻有女,作为男人应该为她们着想,为她们撑起一个家,而不是为了过往已逝的情分而念念不忘。”

    “慕淮安,你当初对声笙也没多少情分可言,今日种种,不过是你看不惯她跟着我过得好罢了。”

    “没有!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慕淮安怒了,“以前根本没有你!”

    “可现在有我了。”闻昊渊淡笑,“你要是再对声笙有什么别的企图,我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墙上。”

    他笑容平淡,眼底的锐利如出鞘的刀锋。

    冰冷森然,坚决冷酷。

    他是认真的。

    两个男人第一次卸掉所有伪装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反正闻昊渊也没指望跟他和睦相处。

    在皇帝跟前,他也是实话实说。

    说慕淮安惦记自己媳妇,他忍不了。

    这一次要不是圣命在上,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帝听完了来龙去脉,浅浅叹息:“朕信你的稳重,国事当前,你理应分得清轻重缓急。”

    闻昊渊拱手领旨,没再说什么。

    此时的京城沉浸在一片繁华中。

    远方的战事到底隔了千山万水,反倒更像是书页里寥寥数笔简单带过的几行,并不能惊起众人的在意。

    虞声笙却是其中的例外。

    她很在意这些来自远方前线的战报。

    几乎隔几天,她都会派人去驿馆打听消息。

    玉厚郡主听说后,也命人帮她留意,还感叹万千:“你们夫妇的感情可真不错。”

    字里行间不免流露出对她的羡慕。

    虞声笙笑道:“我们才成婚没几年呢,说不准过了些年,等孩子大了,也会相看两厌。”

    玉厚郡主想起自家的情形,嫣然一笑:“这可真说不准,男人嘛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你可要把府中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捏在手里,别一个不小心反倒叫人钻了空子。”

    “外头的人要钻空子可不容易,难就难在府里自己人。”

    虞声笙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什么。

    威武将军府里多了个长房大奶奶,这事儿玉厚郡主心中门清。

    后来她也登门拜访过几次,只要这位大奶奶在府里,不管虞声笙有没有邀请,大奶奶必定过来与玉厚郡主攀谈几句。

    玉厚郡主眼明心亮,如何看不出任胭桃的意思。

    只是她不好当面为难。

    见虞声笙没说什么,她也就顺水推舟,做了个面子人情。

    这段时日,藏胭阁的生意逐渐下滑。

    外人瞧着依然红火,但内里的情况怎么样,知情人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光是来锦绣布庄采买的太太奶奶们,就没少跟玉厚郡主说起这事。

    她们说,还是过去的藏胭阁更好些。

    虽价格不便宜,但东西是真的好。

    一等价钱一等货嘛。

    只要胭脂水粉是真的不错,这些个不缺钱的主也乐意付账。

    可如今呢……

    玉厚郡主还记得一位官太太大约是隐忍够久了,拉着她就嘀嘀咕咕说个没完:“那胭脂盒子瞧着跟过去一样,可打开里头的香粉气味差得远了,我原先用着觉得细腻白润,颜色可好,如今也不像个样子了,你瞧瞧我这妆,才出门不到半日,脂粉都糊成这样了。”

    玉厚郡主当时劝了几句。

    看看人家太太的脸,她实在是张不开口夸,最后还是闭上嘴。

    横竖不是自家的生意,也不必太过上心。

    真正让任胭桃如临大敌的,是没几日之后的一场宫宴。

    这是宫中妃嫔以及一品外命妇才有资格参加的宴饮。

    玉厚郡主自然位列其中。

    她本想带着虞声笙一道,也将宫中贵人介绍给她。

    虞声笙拒绝了,说自己不喜欢宫中约束的劲儿,实在是难受。

    玉厚郡主不好再勉强,便领着刚刚成婚不久的女儿一道入宫。

    这一次赴宴,亲眼见证了一个大乐子。

    晋城公主面上的脂粉引来了一群飞虫,吓得一众女眷花容失色,晋城公主也被蛰了一脸包,又疼又痒,不但颜面尽失,还痛苦不已。

    皇后见状,当即就沉下脸,命人彻查。

    一查就查到了藏胭阁。

    叶贵妃不慌不忙地跪地言明:“皇后娘娘明鉴,藏胭阁早就不是臣妾的产业了,如今东家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