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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银钱如流水,来来往往

    玉浮愁眉苦脸:“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消息,都是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我万劫不复的存在;我说徒儿,这荣华富贵你是非要不可么?”

    “哪里容得了我选?”虞声笙苦笑,“从身世到出嫁,我都选不了,今日昊渊还在外征战,我又有了晚姐儿,你说走是个好法子,可要怎么走呢?”

    府里上下这么多人,她不可能都带走。

    现在走了,等于是打草惊蛇,反而会连累这么多条性命。

    这可是让阴德大大受损的恶果,虞声笙并不想沾惹这样的业报。

    垂眸沉思,她淡淡道:“不变应万变,我猜……多半不是皇后,因为我与她说续命一法时,她显得很惊讶。”

    “指不定是装的,皇宫里的人,谁脸上没有一副面具?”玉浮道。

    “说得对。”她轻笑,“可师父……事关她的骨肉,她没必要装,皇后若早知晓这法子也没必要让晋城公主吃这个苦头。”

    玉浮沉思片刻,了然地点点头:“也对。”

    “先这样吧,咱们好生过自己的日子,提前预备着,万一——真到了不得不撤的时候,咱们也好全身而退。”虞声笙已经有了决定。

    细想一下,她发现自己想要照拂到的人还真不少。

    娘家,夫家,两头就有不少亲眷。

    虞府的养父养母,兄嫂侄女,都是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缘法,她不愿眼睁睁瞧着他们被连累;

    而将军府这头反而更好办了些,左不过一个闻昊渊,一个黎阳夫人,以及辉哥儿桂姐儿,再无旁人。

    虞声笙越想,越觉得心如明镜。

    她给丈夫写了一封家书。

    家书的内容很朴实简单,不过是写了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

    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会用清丽的辞藻,只是横平竖直的大白话,写明了对长房嫂子的不满,以及自己入宫陪伴皇后,献药给公主的洋洋得意。

    末了,她在家书的最后用掺了自己指尖血的墨汁留下了一个印记,将信寄了出去。

    几日后的一个午间,她正歇午觉。

    突然一阵心潮涌动,清醒过来,指尖一疼,出现了那一日留下的一个针眼。

    殷红如胭脂,艳丽无比。

    渐渐地,在虞声笙的注视下,这带着血痕的针眼慢慢褪去。

    指尖又恢复成了正常肤色。

    她叹了一声:“果真有人劫下这封信了呀……”

    她不过是在那封家书上用了一点点小把戏。

    只要不是闻昊渊本人先拆开的,她便能瞬间知晓。

    看样子,有人暗中观察将军府,连带着也在监视她送出去的每一封书信。

    眼下最难办的,还不是藏在暗中的影子,是长房那边已经火烧眉毛了。

    任胭桃其实只能打顺风局,她受不了一点挫折。

    眼瞅着窟窿越来越大,查出来的麻烦越来越多,她已经慌得不知所措。

    找丈夫想办法,闻图直接让她顺势将藏胭阁关了了事,要么找人接手,要么就直接荒废在那儿。

    这提议还不如不说,听得她心在流血。

    那可是八千两盘下来的铺面呀!

    她才风光地当了东家多久,这就要拱手让人?

    算上这段时日前前后后搭进去的,她粗略算了一笔账,差点心疼得晕过去——不算原先盘店的花销,就说这段时日的成本营收,她已经亏进去三四千两了,一前一后,一万多两银子不翼而飞。

    见闻图说得这样不在意,任胭桃也火了。

    两口子再次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与之前的模式还有点不一样,这次是闻图发飙,任胭桃抹着泪忍气吞声。

    偶尔听到实在忍不下去的地方,她才哽咽着嚷嚷了两句。

    从头到尾倒也勉强维持住了大户人家奶奶的基本形象,让虞声笙倍感佩服。

    比起来,还是乡野田间的村妇骂街更痛快。

    虞声笙觉得都是头一回做人,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任胭桃委屈自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发现原先捏在长房手里的祖产,有相当一部分之前的进项银子成了闻图的私房钱,被他藏得严严实实,就连露娘都没给。

    这份心思,让任胭桃又心安又愤怒。

    心安的是丈夫没有与那露娘真的同心同力,愤怒的是——他没有选露娘,也没有选自己!!

    眼下要银子使,任胭桃自然要顺着丈夫些。

    让闻图好生出了一口气,也算在自己房中做了一回主。

    最终多少是要替妻子出一点银子的。

    至于出了多少,那外界就没人知晓了。

    虞声笙也不是过于好奇八卦的性子,既然奴仆们没有打听到,她也懒得深究,继续忙活自己手头的事情。

    出事的那一天,刚好结束了接连数日的阴雨。

    天公作美,一片晴好。

    任胭桃听了手下婆子回禀,说大爷给露娘置办了一套全新的首饰衣裳。

    这快临秋了,置办新行头也在情理之中。

    可为什么只有露娘有,而单独漏了自己?

    任胭桃想起这段时日自己在丈夫跟前伏低做小的光景,就忍不住一阵气闷,当场便找了个由头去露娘房里寻衅。

    大老婆要刁难小老婆简直再简单不过。

    露娘空有个平妻的头衔,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任胭桃领着奴仆婆子,很快就长驱直入,坐在露娘的卧房中,命人将那一套全新置办的首饰翻找出来,摆在案上。

    “大爷可真是疼你疼得紧,我屋子里还没有的东西,你这儿就先用上了,怎能不叫人羡慕。”她慢悠悠地夸着,字里行间尽是冷酷。

    “大奶奶误会了,大爷说了,这事随意置办的,本上不了台面,所以才给了我;给大奶奶置办的,这会子工匠们还在赶制,自然是要晚几日,还请大奶奶多等些时候。”露娘实话实说。

    “哼,什么好饭不怕晚,这样的话我是不信的,晚就是晚了,大爷纵着你爬到我头上,我如今连句话都不能说了?”

    任胭桃憋闷久了,这口气今日是非出不可。

    她要将这些首饰衣裳全都毁去。

    露娘见状哪里肯依,忙不迭地求情。

    说什么府里开销大,不可这样肆意毁坏浪费,听得任胭桃更是一阵火大——她联想到了自己藏胭阁的那个大窟窿,顿觉露娘是在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你们都是死人么?这个院里谁最大?我的命令都敢不听了?”她恨恨道,“给我将这些东西都撤走,没道理正房奶奶还没用上呢,倒让一个小星先使着了,说好听你是平妻,说难听你就是个妾!”

    婆子们得了差遣,便下手更为粗暴。

    推搡间,露娘暗地里挨了好几下,胳膊上一片疼。

    就在这儿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外头冲进来一人影,强势将那一众婆子都推倒在地,她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宽肩蜂腰,气势汹汹。

    任胭桃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不是那盼儿?!

    她怎么在这里?

    银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些婆子骂道:“这儿是咱们奶奶的屋子,容不得你们在此放肆!”

    “大奶奶温柔大度,从不与人计较,定是你们这些个刁奴挑唆,哄得大奶奶生气,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儿来,大奶奶您可千万别被她们的谎话给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