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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逆转天命

    虞声笙笑而不语。

    清冷的脸庞氤氲出几分森冷的煞气。

    别说闺阁女子了,就连闻昊渊这样纵横沙场的武将都很难有这样的气质,如今偏偏出现在她的脸上。

    玉浮看得有些背脊发凉。

    却见虞声笙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铜钱慢慢挪去她想要的地方。

    他忍不住咽了咽,不敢再出声,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

    终于,一盘合乎心意的卦象重现在眼前。

    虞声笙松了口气,似乎有些脱力:“这样便好了。”

    玉浮也跟着松了口气:“你也太胡来了,居然敢违逆天命,也就是你八字清奇,邪门得很,才能压得住这些……啧啧啧,但凡换一个人,早就遭受反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真是太胆大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替虞声笙打着下手,还念叨着她东西备得不齐全。

    见此情形,她忍俊不禁:“我就知道师父你心疼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你再这样胡来,我可真不管你了!!”玉浮声音大,底气却明显不足。

    他知道的,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

    他与这丫头的师徒情分是天注定的。

    哪能由得他说断就断。

    虞声笙弯眉一笑,伸了个懒腰:“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玉浮又骂道。

    一眼瞅到虞声笙发丝间渐渐白了的一缕青丝,他又一阵心疼,再也张不开口。

    “给你的镜子呢?随身带着呀,那是我费尽心力替你寻来的。”他又埋怨着。

    “带着带着啦。”她呵呵一笑,“刚刚起卦的时候我遇到了一点阻力。”

    玉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胆大包天,连皇族的命数都敢染指,还有什么阻力?”

    “真的,在测算八字星象的时候,有一枚铜钱怎么都推不过去。”她抿了抿嘴角,“还是我想了办法,以我自己的八字为辅,才成功的。”

    玉浮:……

    道门中人,但凡听到这话都能气得晕过去。

    怕是再也没有虞声笙这样疯狂又胆大的人了。

    “不过也验证了一点。”她端起一盏茶吃了两口,“晋城公主的命数被人借过,这个人不是皇后。”

    玉浮明白过来,瞪圆了眼睛:“你是说……”

    “是当今圣上。”虞声笙轻声道,笃定又疯狂。

    师徒二人对视片刻,玉浮心有颤动:“皇帝不懂这些。”

    “对,也就是说当年替他借了自己女儿命数的,另有其人。”虞声笙苦笑,“而且这人的天赋能耐,应该在你我之上。”

    “还有人比你更厉害?”玉浮惊呆了。

    自己这个徒弟已经是他见过的,最邪门最天赋异禀的人了。

    “是你我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对方厉害。”虞声笙感叹,“这人抢先一步算到了晋城公主的降生,在她出生之前,就借了她的命数给皇帝续命,这样大的本事,别说你了,就连我用什么昏招邪招都比不过。”

    “难怪!!”玉浮明白过来,“难怪呢,依着晋城公主的命数,她本不该活到这个年纪的,是因为提前被借了命数,反倒逃过了天道轮回的规律,才能得以长大成人。”

    “是啊,这样厉害的人物……如果有缘,真想见一见。”

    “还是别见了,你一个都这么邪门难搞了,再来一个,我怕是没命养老。”玉浮连连拒绝,“我虽疼你,但也想度一个安稳的晚年。”

    “你还没老呢。”

    “差不多了,毕竟这些年被你折磨蹉跎得够够的。”

    虞声笙:……

    “你既然知晓了其中隐秘,又打算如何救下晋城公主呢?”玉浮纳闷了,“你该不会想反道行之吧?我可跟你说,不能这样的。”

    “自然不能,我又不蠢。”她淡淡道,“还记得上回公主殿下看中的少年郎君么?夫妻之间,自然也可共享寿数,况且那照哥儿与她确有一段渊源,本就该还了这笔恩情的。”

    “公主要和亲的,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逆转。”玉浮收着袖口,哼哼道。

    “哎,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徐诗敏是隔了一段时日才知晓藏胭阁关门的这事儿的。

    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她还把自己关在府里,一心只想着如何挽回丈夫的心,如何能让慕淮安彻底忘却虞四那个女人。

    这个消息传入她耳中,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此时,她正在某一高官府上做客宴饮。

    府上主母开席招待宾客,聊得自然是京中最热闹的话题。

    “不是说威武将军府两房兄弟只是分家了么?”徐诗敏不相信。

    “分家在前,关门在后,这两桩事呀是连在一起的。”

    “怎么可能……”徐诗敏强撑着嘴角,“藏胭阁那样好的生意,怎么会说关就关了。”

    “怎么不可能?我说大奶奶,你也该时常出来走走,没的都不知晓京中时兴的趣闻;分家是那将军夫人的第一张牌,就是为了后头藏胭阁关门做准备的,如今瞧来,这虞四可真聊得,端的是下得了手也狠得下心的,将军还未归府,她一人就做了这样大的决定,还把事情料理的干脆果断。”

    “依我说呀,还好早些将这个烂摊子丢出去,不然今日连累的就不止是他们长房了。”

    “还好晋城公主福大运大,否则真不好说……”

    徐诗敏听了一耳朵,脑瓜子嗡嗡的,也没有了继续说笑吃茶的兴致。

    后头的宴饮唱戏,她也是得过且过,完全不知道吃了什么又看了什么。

    只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她赶紧告辞离开。

    乘着马车直奔闻家长房目前的府邸。

    到了地方,徐诗敏立马跟任胭桃闹开了:“不是你说藏胭阁生意稳当火热,骗得我给你投了一两千两银子,如今铺面都不开了,你却不来报我,我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些事的,你有良心没有?!”

    任胭桃早就将徐诗敏抛到脑后。

    今日一见才想起有这么回事。

    原本的愧疚不安被对方这么一吵,她反倒升起了几分不耐,说话也越发不客气:“真当我不明白你的用意么?你看不惯我那弟妹,给我的藏胭阁投钱不过是想让我弟妹不快活,哪里是真心帮我,如今藏胭阁没了,也不是我所愿,全是我弟妹那厉害的强压着我去关了的,你这么能耐,你不如去她府上找她算账呀,冲我吼什么?”

    徐诗敏万万没想到这将军府的大奶奶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当场愣住了。

    片刻后,她才冷笑连连:“是你先找上我的。”

    “你不妨想想清楚,那一日在藏胭阁是谁先寻谁说的话,我如今是落魄了,可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辱的,你说话不明不白,我可不认!”

    任胭桃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身。

    压抑许久的愤怒霎时有些杀气腾腾。

    “我可没忘记,那日你说的是要给我家弟妹一点颜色瞧瞧,那掺和了东西的脂粉如今还在我妆奁里放着,要不拿出来给你看看,也帮你回想回想。”

    对上任胭桃不客气的眼睛,徐诗敏张口结舌,一阵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