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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想去睡阿瑶的床

    楚墨渊的后背,中了两枚透骨钉。

    一枚贴着后脊,一枚几乎贯穿肩胛骨。

    他不熟悉屋中地形。

    加之要在黑暗中护着皇帝和孟瑶,这才着了道。

    但他忍着没说。

    不仅没有提起,更是为了不让人觉察,以内力封住血脉。

    直到此时,才被孟瑶发觉。

    而到了此刻,他也不再忍耐。

    半副身子挂在孟瑶身上,软软的倚着她:“阿瑶,带我回家。”

    ……

    回到皇长子府,已过了子时。

    没有惊动旁人,两人直接去了淳晖院。

    回到房间,楚墨渊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倚在床前,仿佛一动都不能动。

    “阿瑶,帮我疗伤吧。”

    孟瑶一脸紧张。

    并未发觉他语调中的缱绻。

    小心的为他除去黑色外衫。

    白色中衣已经全然被血水浸透。

    孟瑶吓了一跳:“我去找沈大人!”

    “别去。”楚墨渊拉住她,“他要稳住太医院的那位,此刻无暇分身。”

    今日楚墨渊入宫解毒。

    对外宣传,要到明日午后方能出宫。

    但刚一入夜,他便得知宋岫白被凌阳姑母扣在了长公主府。

    他瞬间想通其中关节——凌阳姑母这是为宴席上的“刺杀”又留了后手。

    若是寻常人,他自然不会担心。

    他相信孟瑶的应变能力,可那人是宋岫白……

    他知道宋岫白在孟瑶心中的地位,生怕她因为救人心切,将自己陷入险境。

    于是立即告知沈砚之——他要出宫,此处的事情交给沈砚之善后。

    如今,他骤然出现在长公主府。

    虽然父皇心神大乱,方才未置一词便离开。

    但日后,定然会问及他的情况。

    沈砚之必须在今夜,彻底收服太医院正史。

    楚墨渊将缘由告诉了孟瑶,然后指向一旁的柜子:“柜子夹层中有砚之留下的金疮药,阿瑶可用那个。”

    孟瑶立刻去翻找。

    柜子里不仅有金疮药,还有止血散和纱布等治疗外伤的东西,准备得十分齐全。

    孟瑶坐在楚墨渊身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血迹。

    看到那处贴着后脊的伤口,孟瑶的心颤了颤——若稍有不慎,只怕会落得半身残疾。

    “殿下今后不可如此,我能护住自己。”孟瑶说。

    “我信阿瑶,但我想护住自己心爱的女子。”楚墨渊说。

    这次,他没提盟友。

    也没有半分隐晦。

    他都受了这样的伤,若还不能在阿瑶面前直白表达,那得让他忍到什么时候去。

    楚墨渊看不见她的脸,却能从每一次轻触里,感受到她的温柔与小心。

    既然阿瑶的心是软的。

    那就不能怪他“别有用心”了!

    他直白的话刚刚说完,就闷声痛呼。

    “怎么了?可是我弄痛你了?”果然,孟瑶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的痛呼弄得方寸大乱。

    楚墨渊的嘴角微微勾起。

    比这更重的伤,他都受过。

    但却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值得。

    他时不时的“嘶”一声。

    几次之后,孟瑶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她并不是第一次为楚墨渊包扎。

    上一次,也没见他如此……娇气啊。

    “我的手,这么重吗?”她又放轻了一点。

    楚墨渊嗓音压抑:“没事的,阿瑶。我皮糙肉厚……”

    可他越是如此,孟瑶反而越发紧张。

    柔软的指尖带着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与体贴。

    她甚至怕弄疼了他,在上药时轻轻吹气。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背上,楚墨渊的身体猛地一僵。

    孟瑶也吓了一跳:“又……弄疼你了?”

    她想放弃:“还是让府医来吧。”

    “不必。”楚墨渊的声音嘶哑。

    他本想趁机卖点惨,让阿瑶更心疼自己一点,却没想到……

    她突如其来气息,竟让他差点失控,全身的血液,向着不该去的某处,蜂拥而去。

    戏演过了,难受的还是他!

    楚墨渊闭了闭眼,弓下身子。

    他压低声音:“此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阿瑶动手就好,我忍得住。”

    孟瑶本来是有些怀疑的。

    但眼见着他拼命隐忍,连额角青筋都暴出来了,看来果真是痛的厉害。

    看来长公主所制的透骨钉,果然阴毒!

    ……

    终于包扎妥当。

    楚墨渊的气血也逐渐平息,敢直起身了。

    他看着孟瑶:“多谢阿瑶。”

    孟瑶将药重新放回夹层,转身问他:“殿下为何要瞒住这伤?”

    毕竟,让皇帝看到他寄予厚望的长子被楚凌荷伤成这样,定然会更加痛恨这个妹妹。

    孟瑶的意思,楚墨渊也明白。

    但是……

    “凌阳姑母临死前那几句话,是在诛心。父皇当时心神混乱,若那时知道我受了伤,不知会不会信以为真……事关阿瑶,我不敢赌。”楚墨渊解释。

    凌阳长公主临死前,阴狠的指责孟瑶克亲、还说与她有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尽管孟瑶每一次出手,杀的无不是该杀之人。

    但皇帝呢?

    他会怎么想?他是理智的人,但他亦背负着整个楚国。

    所谓诛心,不过就是在人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再任由其长大,渗入骨血,吸食理智。

    楚墨渊不敢赌,所以他动了手。

    而孟瑶,也明白了过来,她看着楚墨渊:“所以,长公主是你……”

    凌阳长公主的诛心之言尚未说完,就倒地而亡。

    看似伤重不治,实际是楚墨渊用暗器让其闭嘴。

    楚墨渊没有否认:“她虽是我姑母,但实在该死!她为了一己之私,竟差点让整个天下陪葬,即便不是为了堵住她的嘴,我也会出手。”

    若今晚皇帝死在长公主府。

    楚国定然大乱。

    儋州江氏灭亡,但其他世家还在,焉知他们不会趁此机会反扑?

    北边的吴国,西北的魏国,还有南面刚刚被压制住的百越,哪一个不会扑上来,趁楚国无主之际撕咬一口?

    孟瑶的眸子闪了闪。

    她知道楚墨渊所言非虚。

    但亦知他是在安抚她,不想让她有负罪之感。

    毕竟他杀人最直接的动机,是阻止凌阳长公主在皇帝心中埋下对自己“克亲”的种子。

    看着楚墨渊发白的嘴唇,她长眸微颤:“多谢殿下,若不是为了我,殿下也不至于隐忍这么久。”

    她眼中的心疼之色,让他心头微烫。

    楚墨渊眯了眯眼,突然“嘶”的痛呼一声,整个人向前倒去。

    孟瑶大惊,连忙扑过去挡在他身前。

    而楚墨渊的头,正好抵在她的肩头。

    他喷洒在孟瑶颈间的气息,滚烫,灼热。

    孟瑶忙问:“怎么了?可是又碰到伤口了?”

    楚墨渊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

    沉醉于少女颈间的馨香。

    真好。

    阿瑶真好!

    他弯了弯唇,然后委委屈屈的开口:“嗯……痛……直不起身了……”

    “既然如此,那我扶殿下躺下歇息吧?”

    “那阿瑶呢?”楚墨渊瓮声瓮气,“我睡下,阿瑶就要走了吗?”

    “我不走,今夜我就宿在软榻上,殿下有事便叫我。”孟瑶说。

    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为她伤成了这样,她又如何能弃之不顾?

    楚墨渊闻言,心花怒放。

    过去听人谈论苦肉计,他总不以为然。

    今日才知,竟如此好用!

    早知如此,他方才应当多挨几枚!

    见孟瑶始终软软的任他倚靠,他借机在她颈间蹭了蹭。

    他想念阿瑶香香软软的卧房了:“怎能让阿瑶睡这里的软榻,不如我去琅玕\居养伤吧。”

    孟瑶身子微微一顿。

    “你不是痛得直不起身了,竟还能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