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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没亲够?婉拒了哈

    楚墨渊吻得没有章法。

    像是忍了太久、突然被允许靠近,又像是第一次尝试一个他只在梦里想过千万次的动作。

    急促,又笨拙,还带着一丝虔诚。

    完全不似他平日的模样。

    他紧紧箍着孟瑶的腰,想把她揉进骨血。

    像一个终于靠近光的人,不知该如何捧住,又怕自己一放手,这一切便消散。

    他的呼吸混乱,情绪炙热得几乎要从骨缝里溢出来。

    孟瑶被他烫到。

    她不得已仰起头,呼吸早已乱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遭遇如此猛烈的进攻。

    毫无准备,不知如何应对。

    只觉得嘴唇渐渐发麻。

    只一个吻。

    竟让两个人都出了汗。

    楚墨渊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纱布之外的皮肤,绷得发紧,青筋毕现。

    分开时,两个人都在喘息。

    尤其孟瑶,眼尾发红,唇色水润得惊心动魄。

    楚墨渊再度俯身,还要凑上去。

    饿的太久,终于品尝到了美味,一口哪里够。

    孟瑶连忙后退:“别。”

    一开口,嗓音让她自己都很陌生。

    方才,她因为他的尴尬,才生出捉弄之意。

    却没想到,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像是撕开了某个封印。

    一头沉睡已久的猛兽被放了出来,差点将她吞了。

    她有些后悔。

    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腰间,凡是被触碰到的地方,好像浸了麻沸散,酥酥麻麻,微微一动,便会引发心口的颤意。

    生理性的陌生中,却还夹杂着丝丝的……喜悦。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这样!

    她要稳住自己。

    “我们刚刚才互通心意,如此,实在进展的太快。”孟瑶的脸发红。

    说不出是太热,还是羞涩。

    “不快。”楚墨渊哑着嗓子,重新低下头,直视着她,“我想这样很久了。”

    孟瑶:……

    她的嘴到现在还在发麻。

    不能再由他肆意妄为。

    她一只手抵在楚墨渊胸前,强迫他不得靠近。

    但对面之人那黏糊的眼神,又让她无处可躲。

    他的唇也微微泛红,眼角也因为急促的呼吸染上薄红,气息紊乱得像刚从水底浮上来。

    他看着孟瑶,眼中除了渴望,还有小小的、藏不住的委屈。

    “阿瑶,我们是夫妻。”他说。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明明是他的力量在控制。

    可看起来却像一只被主人轻轻按住爪子的幼兽,委屈得可怜。

    真要了命了!

    这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就在猛兽再次失控时——

    门外响起一道天籁之音。

    “殿下、郡主,裴阁老求见。”是路甲。

    孟瑶骤然松了一口气。

    迅速后退,像疾风一般。

    楚墨渊放了手。

    毕竟裴阁老在这个时候登门,定然有要事。

    他被迫放开,但眼底几乎写满不甘。

    门打开。

    孟瑶径直往外走,吩咐路甲:“殿下刚换好药,你快进去服侍吧。”

    路甲自然无有不应。

    可不知为何,明明屋里烧着炭,他却感觉到了一股森寒从某个角落漫上来。

    路甲打了个哆嗦,正巧被孟瑶看见。

    她连忙回头,心无旁骛的加快脚步。

    路甲死不死她管不了,反正她得跑!

    ……

    前厅里,裴阁老坐立不安,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孟瑶与楚墨渊刚一踏入厅中,他便急忙起身。

    楚墨渊抬手阻止:“裴阁老不必多礼,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

    裴阁老点头,眉心满是忧色。

    他望向孟瑶:“皇长妃可知昨夜长公主府发生了何事?清舒直到子时才回府,而且到现在都不吃不喝,仿佛丢了魂一般。”

    昨夜裴阁老并不在长公主府,因而不知内情。

    当他的话说完,楚墨渊和孟瑶同时愣住。

    他们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惊疑——

    昨夜,裴寅初也在长公主府。前厅的“刺杀”他看得一清二楚,厢房里的动静虽未亲眼得见,但依照众人的反应,应当不难猜出,他竟没有告知裴阁老?

    而裴清舒……昨夜皇帝发现事情不对,立即就让人离开,为何裴清舒子时才回府?这期间她去了哪里?

    楚墨渊问道:“昨夜之事,难道裴侍郎没有告知阁老?”

    裴阁老摇头:“他自昨夜起便没有回府,今日又无早朝,我也没见到他。方才府中来报,说清舒仍是那副模样,我便去户部寻他,但那时他已经随同僚离开。老夫实在束手无策,只得来叨扰二位。”

    孟瑶目光沉了沉:“昨夜之事说来话长,我还是先去看看裴二小姐吧。”

    裴阁老闻言大喜:“好!还请皇长妃移驾!”

    楚墨渊要跟上,却被孟瑶拦住。

    她与清舒详谈,有男子在场反而不便。

    她想起了什么,掠过他身侧时,压低声音:“殿下记得喝药。”

    少女吐气如兰,温热气息撞在楚墨渊颈间,让他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他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喝药。

    至于为什么耽搁的?

    回忆还未开始,他便觉得耳根发烫。

    唇齿之间,余韵尚在。

    他浑然不觉伤口的疼痛。

    他的阿瑶,比任何药,都管用。

    ……

    裴府在隔壁的崇仁坊,离承晖大街不远。

    孟瑶在门前下车,由裴阁老领着,一路往裴清舒的清莲居走去。

    屋外的廊下,裴清舒的贴身侍女乔茵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裴阁老见状,眉心一沉:“清舒还是那个样子吗?”

    乔茵点头,随后朝孟瑶行礼。

    孟瑶摆手示意她无须多礼,凝眸望向半掩的窗扉。

    透过窗缝,可见裴清舒仍穿着昨夜赴宴的衣服,连斗篷都未脱。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

    双手抱膝,一动不动。

    整个人像木偶,被抽掉了灵魂。

    先前听裴阁老描述时,她还觉得或许是病了。

    可亲眼见到,才意识到情况比想象得更严重。

    昨夜的每个细节在梦瑶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毫无头绪。

    孟瑶问:“可曾请大夫看过?”

    乔茵忙回答:“府医来过,探不出病因。”

    裴阁老跟着说:“清舒是从长公主府回来后变成这样的,老夫没有弄清缘由之前,不敢轻易去请太医。”

    万一裴清舒是在长公主府撞见什么阴私,若请来太医,怕会弄巧成拙。

    孟瑶想了想,说:“裴阁老若是信得过,让我单独进去,与二小姐说几句话。”

    “自是求之不得!”裴阁老忙道,“清舒母亲早逝,她一个人在东越长大,这两年到了京城也没有几个朋友,唯一交心之人,唯有皇长妃。若是连你都问不出缘由,老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自当尽力而为。”孟瑶说。

    送走了裴阁老,孟瑶让乔茵去院外守着,她自己进了房间。

    她走到裴清舒面前,坐下。

    抬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缓缓开口。

    “清舒,是我。”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裴清舒的眼睛转了转,落在孟瑶身上。

    她嗓音沙哑:“孟瑶?楚国的常宁昭懿郡主?如今的皇长妃、未来的太子妃?”

    她说的古怪。

    但孟瑶还是点了点头:“是我。”

    “你会杀我吗?”裴清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