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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闻姚姑娘给赵老夫人调理头疼颇有成效,想必医术十分高超,如今听姚姑娘说我身子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祝歌撑着胳膊缓缓坐起身,锦绣心领神会,当即从桌上捧过一个托盘,里面码着一排银锭子。

    “辛苦姚姑娘跑这一趟了。”

    这诊金的份量实在不轻,即便是盛京城最负盛名的医堂里坐诊的大夫,也收不到如此丰厚的谢仪。

    姚若垂着眼,目光落在那些银锭上,牙关无声地咬了咬。

    她本就盘算着日后要自己开医馆,到时专给达官显贵的女眷诊治,而医者收取诊金,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此刻,看着祝歌这般作派,她心头却充满了屈辱感。

    她要的是旁人诚心诚意来求,恭恭敬敬将她奉为上宾,而不是这样……像个领赏的奴才。

    姚若突然有点后悔了,自己不该这般轻易过来。

    她的心口堵得发慌,尤其是瞧见祝歌那张楚楚动人的脸,更是烦躁的想杀人,连呼吸都带着火气。

    强压着心头不悦,姚若语气冷冷道:“裴将军曾在边北救过我的命,他亲自去赵府相请,我自当义不容辞,谈不上辛苦。

    这些谢礼我不能收,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告辞了。”

    说罢,姚若起身便要往外走,她心底对祝歌的敌意,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

    这番回话,姚若也在有意表现出自己与裴烬之间的熟稔,是带着几分“刺”的,她想让祝歌听了之后心里会不舒服。

    可惜,此言对祝歌造成不了一点影响,她反而因此更清晰的将姚若的失态,尽收眼底。

    而这,本就是她计划的一环。

    骨子里藏着的自卑,总能叫人变得格外敏感到近/乎无礼。

    祝歌在旁人眼里再寻常不过的举动,落到姚若心里,便是另一番滋味。

    只要姚若肯踏进将军府门,哪怕祝歌什么都不做,她心里也会被搅得满是负面情绪。

    所以祝歌特意让裴烬去请人,因为只要姚若肯来,她的计划就成了一大半。

    这就是祝歌之前想的美男计。

    裴烬身上那件玄色劲装,也是她特意安排的。

    祝歌清楚记得,书里姚若最痴迷的便是裴烬身着玄衣时的英挺模样。

    当然了,她没有要求裴烬穿这身去请人,只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前些日子逛街,瞧见一件衣裳,觉得很适合夫君就买回来了,你要不要换上试试看?”

    裴烬当时心里就乐开了花,忙不迭地应下,耳尖也悄悄泛起了红,他没想到夫人会这么惦念自己!

    换衣服时嘴角全程都是微微翘起的。

    待他换好衣裳,满意夸赞很合身后,祝歌又慢悠悠开口,语气随意得仿佛只是顺嘴一提:“嗯,确实衬你,对了,劳烦夫君现在跑一趟赵府吧。”

    于是裴烬就穿着那身祝歌“觉得格外衬他”的衣裳,风似的出了门。

    一路上连拉缰绳的动作都轻了些,生怕磨坏了衣服。

    正是这身打扮,勾得姚若心神荡漾,连禁军统领赵材的暗示都没瞧见,就这么急匆匆地跟着来了。

    “姚姑娘莫急着走,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姚若脚步顿住,转过身时脸上神情僵硬得厉害,语气干巴巴地说:“夫人请讲。”

    “姚姑娘,我这里有个疑问,不知什么样的毒物,能让人身上起满红点,还奇痒无比?”

    祝歌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水面,语气平常得像在问今儿天气如何。

    姚若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霎时白了几分。

    见她这般反应,祝歌唇边的笑意却愈发深了。

    文心街铺子出事那天,她就让人去查了。

    茶馆里那个上吐下泻的老叟,所中之毒本就与茶楼无关。

    仵作验尸后查明,老叟是误食了未处理干净的河豚,这才中毒身亡。

    老叟的邻居能作证,当日清晨曾见他拎着一条河豚回家,邻居提醒他河豚有毒,老叟却拍着胸脯说自己会处理,绝不会出事。

    终究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老叟没能彻底去除河豚毒素,这才丢了性命。

    偏偏那日他在茶馆听书,桌上那两块动过的点心,便成了现成的由头。

    这件事就是一场乌龙,调查结果出来后,茶馆的掌柜和伙计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倒是浑身起红点的姑娘,病因一直查不分明。

    那姑娘的确受了不少罪,可她自身没什么顽疾,出事前也没有任何异常接触。

    最后,还是有人在她衣衫的袖口处,发现了些许残留的黑色粉末。

    粉末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寻常人根本看不出异样,好几位大夫都瞧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祝歌让人一一核对那日铺子里客人的单子,意外在上头瞧见了姚若的名字。

    她和那姑娘是同个时间段进的铺子!

    若是和姚若有关,这黑色粉末很有可能就是边北那边的东西!

    祝歌去问了窦大夫。

    窦大夫沉吟半晌,说这症状像是北边蛮夷之地传来的一种阴损玩意儿。

    草原深处有种黄褐色野花,晒干磨粉后呈现黑色,沾上便起红疹,痒入骨髓,且浑身会布满红点儿。

    虽不致命却能折腾掉人半条命。

    早年有士兵中过招,也是窦大夫试出来的解法,用蜂蜜水擦洗,能缓痒去疹,进而彻底根治。

    那姑娘用这个方法试过之后,身上还真就不痒了,有用!

    一个晚上红点便全都褪了去,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至此,事情便明了了,怀疑的目光彻底投向了姚若。

    听到祝歌这番问话,姚若的指尖死死攥着衣袖,过了好半晌,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慌乱,眼神略带几分躲闪道:“抱歉夫人,我并不知晓,帮不上你的忙了。”

    祝歌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轻柔带着洞悉一切似的了然。

    她抬眸看向面色紧绷的姚若,字里行间渗出丝丝缕缕的森冷寒意。

    “姚姑娘,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