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吗?”
江涧应下:“当然可以。”
江涧大步往外走,应栖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跟着一起迈开步子,漂亮张扬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认真谨慎,明明看不见前面的事物,却还是谨慎地左看右看,眼睛眨个不停。
出了洗手间后,外面亮着安全逃生的标识,绿色的光照亮了一部分模糊的视野。
可视性变高,应栖的步子稍微迈得大了些了,步伐频率很快。……都怪系统,他本来早该上了厕所躺在床上幸福睡觉的!
应栖拽着江涧,让他也加快速度。
江涧舔了舔唇,也迈大了步子,和应栖走到了这层楼的另一个洗手间里。
这里仍旧是一片漆黑,就好像到了点之后整栋楼全部断电,连洗手间的光也没有留下。
应栖没有多想,急得耳朵都红了。
他走到小便池前,却半晌没有动作,单手摸到自己腰间,手指扣着裤腰,抿着唇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到了。”江涧淡声提醒他。
“……我知道。”应栖的一只手还抓着江涧的手,薄而玉白的耳垂通红,像是要冒热气了。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道:“你可以转过去吗?”
虽然黑暗里看不见江涧,但应栖还是生出一种羞耻感,他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无所适从,有种主动把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赧然。
江涧倒是很听话地转了过去,只不过没有像应栖话里的那样完全背对着他,而是转过了少许弧度,身子倒是没有正对着应栖了,只不过头还是扭向了应栖的方向。
应栖听见他转身的细微动静,却还是感觉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他安慰自己只是错觉,抿着唇,强忍羞耻地单手扯下了自己的睡裤,松开了江涧的手臂。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应栖的肩膀挨着江涧的身体,身体接触时刻提醒着他旁边是有一个人在的,一方面降低了他对一个人出于黑暗环境的恐惧感,另一方面又一遍遍唤醒着他的羞耻心。
他紧闭着眼睛,努力放空自己,拜托着时间快一点过去。
江涧突然出声:“你对的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扶着?”
应栖被吓得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制止他:“没问题,你别问了!”
应栖以为他自觉地背过了身,但实际上江涧紧紧盯着他,像是觊觎宝物的恶龙,视线侵略性极强,无孔不入,仿若粘腻的、湿哒哒的舌头,仔细地舔舐过每一处裸.露的皮肤,并进行无穷尽的回味。
他垂着眸,安静看着应栖的身体,干净的、粉色的。……好漂亮。怎么这种地方也能这么漂亮呢?
……
应栖终于解决了这晚上一直惦念着的事,没有了紧迫感之后甚至感到无比轻松,很少再有这么轻松的时刻了,连带着心情都放松了起来。
他一只手抓着江涧的手臂,两人并着肩,无声地往楼下走。
【宿主,你还需要得到他的一根头发。】
【我为什么要做你说的任务?】应栖反问,【我不做你能怎么样?抹杀我?】
他嗤笑一声。
【宿主,我不会强迫你的,】系统礼貌地说,【但我会进行剧情修复。】
应栖:……
他立马联想到了如果让系统来进行剧情修复,那就是他突然间莫名其妙使劲拔下江涧的一根头发,接着就被暴怒的对方抛下不管,只能一个人待在漆黑一片的教学楼,身上连个联络工具都没有,说不定会在这里待上一晚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应栖冷声冷气地说:【行,我会做的。】
“江涧,今天谢谢你了。”应栖一边说着,一边思索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扯下他的头发。
“不客气。”江涧语气很淡,“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穿着睡衣出现在这里呢?”
没想到,他这时候问起了这个。
应栖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在第一个洗手间里,坚硬的洗手台边上见到的半干涸血迹又浮现在了眼前,刺鼻的血腥味似乎就萦绕在鼻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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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应栖心里一紧,脑子转得飞快,真假参半地说:“我来找你的啊。”
“你把我吵醒了。我睡不着了,见你半天没回来,想着大家都是室友嘛,出来找找你。”
他说的真诚,黑暗中视野受阻,他完全看不清江涧的脸,凭着感觉看向某一个地方,语气十分认真。
江涧盯着他看了几秒,唇角不自禁地勾了起来,眼神无法控制地黏在应栖身上。
少年穿着舒适宽松的睡衣,眼睛没有聚焦地看着他的位置,脸精致漂亮,眼睛黑亮黑亮的,像只误入这里的单纯绵羊。
不、不是绵羊。江涧想,明明更像只狐狸。
“真是来找我的?”江涧喉结滚动,眼神愈发幽暗深沉,像是蕴着浓墨,侵略性极强,仿佛要将应栖拆吞入腹,咬字怪异。
视线如有实感,应栖有些不适地皱了下眉,理直气壮道:“当然啊。”
他扯了扯江涧:“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好黑。”
江涧的视线终于从他身上挪开,很善解人意地说:“好。”
应栖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扶手,步伐很慢,走得却很稳。
倏地——“啊!”
应栖脚一滑,突然踩空了,另一只脚直直崴了过去,一瞬间触电般的疼痛贯穿身体。
江涧的神色也一怔,当即弯腰俯身搂住了应栖的腰,反应快的同时核心也极稳,还稳住了应栖的身形,没让他摔下去。网?址?F?a?布?Y?e?ì????????e?n????????????.???ò??
环在应栖腰间的手臂十分用力,凸起蜿蜒性.感的青筋。
江涧只感觉应栖的手扫过了他的头顶,但应栖摔倒的动作让他立刻忽略了头顶传来的一瞬刺痛,只将其视作应栖在慌乱中的手足无措,不小心抓了下他的头发。
“还好吗?”江涧蹲下身,出声之前就已经伸手去碰应栖扭伤的右脚脚踝,面无表情。
应栖本来就是穿拖鞋来的,方才踩空之后,现在便是赤脚踩在瓷砖地板上了,被冰得刚想抬脚,就被一只手扣住了脚踝,同样的冰凉。
应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少,不至于因为一次崴脚就鬼哭狼嚎的,但江涧抓着他的脚踝,让他感觉太奇怪了。故作坦然道:“没事啊没事。”
他单脚踩在原地蹦了两下,示意自己健康没事,但江涧却像看不懂暗示似的,仍然紧紧攥着他的脚踝。
应栖终于不暗示了,明示他:“谢谢啊……但是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布着茧子的大拇指重重摩挲过他的脚踝,没有人声回答他,动作带着某种极其强烈的x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