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假太监也能当攻吗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机会,可以更进一步得到裴玄琰的信任。

    只是也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物极必反,反而引起裴玄琰的猜忌。

    但也不能太慢,毕竟他能等,体内的毒却等不得。

    “皇兄!”

    伴随着亮丽的嗓音,一道明艳的倩影,未经通传,便大大咧咧的跑了进来。

    来人是个极为年轻的姑娘,却与寻常端庄典雅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

    她着一身干练的红地宝相花织锦劲装,袖口以护腕收紧,腰配大雁纹革带,脚踏长靴,扑面而来的便是朝气蓬勃的干练。

    来人正是裴玄琰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安乐公主裴衔月。

    裴玄琰眼也未抬,在折子上随手一勾。

    “说了多少遍,便算是不喜欢通传,也该叩门,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裴衔月毫不在意,旁人怕裴玄琰,她可不怕,左右都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来时风风火火,说话亦是直接:“皇兄,我听说你动了皇爷爷的陵墓,命人装鬼,闹出了好大的动静,让钦天监那帮骗子,在朝堂之上对着迂腐的大臣们,好一通忽悠呢?”

    “这么损的法子,是何人给你出的?莫不是邱英吧?也便那小子,平日里鬼点子最多了,要我说,这主意真是妙得很呀!”

    裴玄琰抬笔沾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顺着裴玄琰的动作,裴衔月歪头,正好与安安静静磨墨的闻析对上。

    但闻析很快垂下眼睑,恭敬行礼:“奴才见过公主。”

    看清闻析的脸,裴衔月的眸子瞬间一亮。

    她立时喜新厌旧的抛弃了无趣的皇兄,笑吟吟的凑到闻析的跟前。

    左看看,右瞧瞧,颇为稀奇。

    “皇兄你打哪儿挖来的小太监,这般眉清目秀,着实叫人眼前一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叽叽喳喳,却和她哥哥形成强烈的反差,显得平易近人,毫无敌意。

    闻析温声回道:“回公主,奴才名唤闻析。”

    裴衔月念了两遍,“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

    夸完后,她便语出惊人:“不如你便跟着我吧,如此妙人,在皇兄这般无趣之人的跟前伺候,你的灵气也会被他吸光的。”

    别说,新帝倒真的会“吸”,但这个吸,不是名字,而是动词。

    “在我跟前伺候,又轻松又自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何?”

    闻析的眼风,不动声色的扫过一旁的新帝。

    裴玄琰搁下了狼毫,冷峻的容色不显喜怒,但闻析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无形的气压如黑云压城般骤降。

    闻析跪首在地,言辞得当的婉拒:“奴才叩谢公主赏识,但奴才德才疏漏,万不敢高攀公主。”

    “而且,奴才的命是陛下给的,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望公主见谅。”

    裴玄琰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下。

    算这小太监识趣。

    裴衔月啧了声,故意凑近压低嗓音道:“我知晓你是迫于皇兄的淫威,才会昧着良心屈服,毕竟谁见了我都会喜欢我。”

    “你放心,日后你若是改变了主意,尽管来我的公主府,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裴玄琰扫去一眼,话虽责备,但语气却带着宠溺。

    “朕赏你的奴才还不够,还要来挖朕的墙角?”

    裴衔月嘿了声:“那些歪瓜裂枣,能和皇兄你新得的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相提并论吗?我严重怀疑,皇兄你是挑了好的,剩下不要的才塞给我。”

    裴玄琰抬手,拿着奏折在裴衔月的脑门上一敲。

    “再胡言乱语,那些歪瓜裂枣也都收回来。”

    裴衔月抱着头,往后连跳几步。

    “错了错了,皇兄我错了,话说回来,我听永怀说,皇兄你将在裴子逾身旁伺候的太监给调到了御前?”

    “旧党的人皇兄你也敢放在身旁,是嫌生活太没有刺激了吗?要我说还是直接杀了吧,以免后患无穷。”

    裴衔月随口定生死,那云淡风轻,看似天真烂漫的模样,与说的话形成强烈的反差。

    裴玄琰不清不淡的呵了声,但带着些揶揄的冷淡视线,落在了闻析的身上。

    “瞧瞧,看来不止一个人想要你死,还觉着朕冷漠无情吗?”

    闻析立马表忠心:“陛下英明神武,奴才能有幸择明君伺候,乃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气。”

    听着两人的对话,裴衔月才算是反应过来,满是不可置信。

    “他便是伺候过裴子逾的太监?”

    惊讶过完,裴衔月又摸着下颔感叹:“没想到裴子逾这小屁孩儿,年纪不大,眼光倒是不错,挑个太监还卡颜呢。”

    “长得好看的太监可不多见,皇兄你还是不要杀他了吧。”

    裴玄琰:“立场如此不坚定?方才不是还担忧朕的安危,眼下又不怕会后患无穷了?”

    裴衔月嘿嘿笑:“那简单呀,皇兄可以把人送给我,经由我的手调教,必然会叫他服服帖帖,绝不敢有二心。”

    “你的算盘珠子,都快嘣到朕脸上了。”

    裴玄琰抬手作势要再教训,“再不滚,朕便先将你训得服服帖帖。”

    “皇兄小气鬼!”

    裴衔月做了个鬼脸,撒欢跑了。

    闻析望着裴衔月俏皮的倩影,不由得忆起当初在闻家时,与兄长和小妹相处时的温馨画面。

    小妹调皮,父亲买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每回她都想要哥哥们手里的。

    兄长严厉,不想她养成如此任性的小习惯。

    而每回兄长训斥,小妹都会躲到他的身后,一面说着“二哥哥保护我”,一面朝着兄长吐舌头。

    可记忆太久远了,如今回想来,他甚至都有些记不清,兄长与小妹儿时的模样了。

    “傻愣着做什么,怎么,是想跟着去公主府?”

    闻析骤然回神,温馨的画面消失得一干二净,他面对的,是残酷冷漠的深宫,以及喜怒无常的帝王。

    “奴才绝无此意,只是瞧见公主天真烂漫,想起了奴才的家人,一时失了神,请陛下责罚。”

    裴玄琰早已将闻析的家世背景调查了个干净。

    闻家原也是官宦人家,虽算不上勋贵,但闻析也算是世家公子出身。

    只是闻析的父亲不会站队,当初太武年间,三位皇子争储激烈,闻父站的是庄王。

    可惜庄王野心大,却没本事,最后惨败被幽禁在王府。

    而跟随的一众党羽,也都在承光帝登基后被清算。

    闻家便在清算的名列之内。

    也是闻析当初年纪还小,没有跟着父兄被发配岭南,而是入了宫。

    裴玄琰对小太监的家事并不感兴趣,语气冷漠凉薄:“你一个断了子孙的,既是入了宫,便该断了所有念想。”

    才不是,他是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