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衣袖,不嫌脏的,给对方擦了擦泪水。
“没事了,别怕,我们是来为你们做主的。”
小姑娘抽泣:“真、真的吗?”
闻析点点头,耐心的宽慰,指指不远处,长身玉立,面色阴沉的新帝。
“那是我的主子,他是连县令都畏惧的大人物,你们有何委屈,只管如实说来。”
小姑娘这才止住了哭。
闻析又将老农扶起,拍拍他身上的灰。
而其他农户在听到闻析的话后,都将信将疑的围了过来。
“小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位……大人物,真能为我们做主吗?”
闻析耐心的一一回应。
而这边,那带头的寮主还敢叫喊:“你、你打哪儿来的,竟然敢管闲事,你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
“我们老爷可是县令大人的老丈人,得罪了我们老爷,县令大人定砍了你们的狗头!”
裴玄琰似笑非笑,“倒是头一次,有人敢砍我的头。”
“行啊,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让他带着他的姑爷县令,来见我,看看他有几颗脑袋够砍。”
通风报信,只留一个活口就够了。
剩下的欺压百姓的——
裴玄琰面无表情冷漠下令:“都杀了。”
回身,却见闻析竟将自己带的碎银子,全分给了农户们。
霞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如同普度众生的玉菩萨。
闻析朝着他小跑过来。
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很亮、很鲜活。
“陛下,都问清楚了。”
裴玄琰莫名觉着,钻入耳中的温声细语,酥酥的、痒痒的。
他刚想要说什么,忽然一道白光掠过。
“陛下当心!”
闻析伸手一挡,那护卫手中的匕首,堪堪划破了他的手臂。
找准机会,那护卫拔腿就想跑。
裴玄琰眉心一压,一手将闻析拉到身后,一手取过弩箭。
一箭射穿那护卫的心脏!
“蠢货,不会武功,挡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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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w?a?n?g?址?f?a?B?u?页?i??????w?é?n?Ⅱ????????????????
闻析觉得这新帝真难伺候。
他都舍身取义,不顾个人生死的挡在前面挡刀了,还劈头盖脸的骂。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呢。
“陛下有危险,奴才没想那么多,奴才该死。”
看着身侧小太监低眉顺眼的模样,裴玄琰莫名心里有点堵、有点烦躁。
尤其是在看到他的右臂上,衣袖被割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还在往外冒。
他的血,只能属于他。
被其他人所伤,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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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琰略显烦躁的觉着,只是一箭将那护卫给射杀,还是太便宜了。
“朕不需要,没有武功,只会碍手碍脚。”
裴玄琰的语气很沉很冷,但手上,却是拿了块龙纹汗巾,一手抓着闻析的手臂,一手简单的将伤处给包扎了一下。
“记住,你的血,只属于朕。”
闻析忍痛道了声是,心里翻了个白眼,真龟毛,以为他很乐意伺候吗?
农户瞧见裴玄琰走过来,因为闻析说过他是个大人物,连县令都畏惧他,能否有盼头,便全看这一次了。
他们大哭着跪下来,哭诉平县官府的行迹。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这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地里的收成一直都不好,地租本便高,可那些富绅却丝毫不管收成,反而还不断的提高地租。”
“更过分的是,我们好不容易种出来的麦子,县令一声令下,不由分说的就全割走了,那些麦子还未完全成熟,被拔了去是活不成的呀!”
“而且没了这些麦子,我们来年便更是没什么收成,全家都活不下去了啊!”
农户们越说越伤心,诉说着这些年来,他们被官府压迫的快活不下去了。
而这些真实的哭诉,都是远在庙堂的裴玄琰所听不到的,和平县官府呈报上来的折子,全然不同。
裴玄琰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当然清楚,这些还没成熟,却被强行拔走的麦子都去了哪里。
只是为了应付他这个皇帝的巡视,让原本便生活艰难的农户们,更是没了活头。
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就敢如此的阳奉阴违,弄虚作假,简直是罪该万死!
而富绅在得到跑走的寮主,说田地里有人闹事,还将护卫都给打死了,登时恼火不已。
找上县令,让县令派衙役前去平事。
县令哪儿会想到,本该回宫的新帝,其实压根儿就没有走,而是去了西郊,得知了所有的真相。
在得知岳丈受了气后,县令压根儿就没有多想,便大手一挥,派了衙役前去平事。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我的地理闹事,知道我是谁吗?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我要砍了他们的头!”
富绅赶到西郊,发现自己养的护卫全被杀了,暴怒不已,叫嚣着让衙役去抓人。
谁知对方非但不怕衙役,反而还三五下的,将本便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衙役给打趴下,只剩下求饶的份儿了。
原本还十分嚣张的富绅,看着越来越近的御林军,刀尖上还滴着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们竟然敢动官府的人,简直、简直是不知死活!我、我可是县令的岳丈,若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你们就完了……”
嚣张的话还没说完,御林军手起刀落,将富绅的头发给全削了。
“让郭顺立刻滚过来,我在这等他来算账。”
裴玄琰单手负后,通身贵气不可言,让富绅放到一半的狠话,愣是没胆子敢再往下说。
富绅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跑了。
“郭顺,真是无法无天了,一群该死的盗匪,竟然敢在光天化日在我的田地里闹事!”
“不仅打伤了衙役,还把我的头发都给削光了!你亲自过去,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这口恶气要是不出,我就把名字倒过来!”
县令也没想到,在这平县,竟然还有人敢犯到他的头上。
并且在衙役出动的情况下,竟然连衙役都敢动,简直是不知死活。
“岳丈消消火,我这便亲自过去一趟,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必让他们活不过明日。”
眼下正是他升迁的关键时刻,竟然还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闹事。
但在过去的路上,县令又多问了一句:“那些人有什么特点,人数可多?”
富绅:“不多,也就十个不到,但一个个武艺都十分高强,竟连衙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十分的嚣张,还说让你滚过去见他,他就在原地等你来算账。”
县令皱眉,嚣张的他见过,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