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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缓缓地说道:“目前给你的只是摸查数据,具体的资料筛选和核准,还需要辛苦你们去做,再决定去当地企业做尽职调查。”

    陈延也微正神色,客观地说了声好。

    一旦确定要投,他就要立刻飞去X省,先见一见企业负责人。陈延其实也厌烦出差,谁不想在北京办公室里喝喝咖啡就把钱赚了。

    计划工作的时候,他也会想可以解决一些私事,所以并不排斥。

    会开完后,众人拿上东西陆陆续续地往外走,陈延和蒋垣又聊了两句,才开始收拾东西,蒋垣已经出去了。

    他在门口看见那个女生。

    秦新薇因为心虚,每次见到蒋垣都躲,她内心里甚至希望蒋垣出车祸失忆算了,把见到的她和陈延在一起地画面都删掉。

    虽然这并不代表,她会因此放过纠缠陈延。

    蒋垣出来时习惯背手关门,秦新薇抱着文件夹小步子踱得飞快,蒋垣的视线却落在她脸上,然后他脸上竟然有一丝笑容,主动跟她搭话:“找陈总?”像个平易近人的老总。

    秦新薇懵了,几秒后找回理智。

    蒋垣提醒她:“陈总在里面。”

    “哦。”

    秦新薇的魂都要吓掉了,糊里糊涂地站在原地,目送蒋垣进电梯上楼。直到走廊没人了她才敢喘气。她通过门缝往里面扫一眼,陈延果然在。

    秦新薇最近找到一个新的乐趣,就是在公司里吓唬陈延,虽然暂时拿他这种人没办法,但也不会让他安生。她终有一天,会让陈延付出耍人的代价。

    不多时,陈延从会议室里出来,就看见秦新薇门神似的堵在那。他有些无奈。

    秦新薇甜蜜蜜地笑了下,“跟你说一个秘密,要不要听?”

    “让开。”陈延说。

    秦新薇说:“可是有关你前途的,你确定不听吗?”

    陈延无法改变别人,就绕开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秦新薇快速跟上,在他关门的那一瞬间用脚抵住了门。

    在公司里实在不成样子,陈延便松了手,秦新薇得以进入他的办公室。她终究是自己没有忍住,告诉了陈延:“蒋总知道我们的关系,至少是有过关系,他刚刚还主动提醒我,你在里面。”

    陈延闻言一愣,然后说:“恭喜你,掌握如此有力的信息,终于有机会扳倒我了。”

    秦新薇坐在他的桌子上,好奇地问:“你不怕吗?”

    陈延看着她,突然问:“你是怎么进的公司?没有走后门吗?”

    秦新薇强调:“我正经校招进来的!”

    “怎么这个智商?”陈延低声自言自语,坐在椅子里身体往后靠,懒懒散散的德行,欣赏对面的猴子,“你有没有想过,展现在你面前的一切信息,都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的蒋总,在警告你,不要在公司里胡作非为。”陈延笑道,“但他显然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

    秦新薇跳下桌子,走了。

    陈延盯着敞开的办公室门,不由也陷入沉思,其实,蒋垣早就清楚了他的私生活。

    男人的劣根性从来都在此,无限纵容同类,默认作恶。

    他要是装聋作哑,就该一直保持沉默,而不是今天给他敲打。蒋垣的很多动作,在他看来都挺好品味的。

    *

    陈延给陆霓转的钱,她一直让它们趴在夫妻共同的账户上,没有动的意思。

    陈延知道她没动这笔钱,也不问,假装没事发生,过了几天,他又给她转过来一笔。

    陆霓接到转账信息,和蒋垣的微信同时进来。

    蒋垣约她晚上见面,陆霓过了会儿回,说没时间,要忙。蒋垣也是不问理由,回了个“好”字,就再无消息。

    陆霓躺在花店沙发上,看着整齐的转账信息,忍俊不禁。她这辈子跟“20万元”十分有缘。曾经有人拿着这笔钱来雪中送炭,实际是买命,她的丈夫也拿这笔钱来作为出轨的歉疚。反正一切都是标好的价格。

    第36章chapter36(过去式)恶之花……

    chapter36

    蒋垣从医院回去,天还没有黑,但是他注意看了眼时间,其实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南方夏天的夜晚来的太晚了。

    蒋成忠在他们临时的公寓里,一个人在喝威士忌,蒋垣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是沉重的,如同沥水的担子,他在想要不要开口。

    他看了看窗外,高层的视野广阔,连绵的山峦马上要吞噬掉太阳了。

    蒋成忠这才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

    “在医院碰见那个闹事的家属了。”

    “谁?”蒋成忠醉了,大脑的反应没有那么快。

    蒋垣说:“在工地跪着的那两个小女孩儿。”

    蒋成忠搁下杯子,“怎么了?”他就是有点意外,蒋垣竟然会记得这件事。

    “她们的爸爸没死,还在医院,但是承建单位没有给他们钱,家人又不想放弃,日子要过不下去了。”蒋垣的声音很轻,不易察觉的柔软,“那女孩晚上去工地上偷废料卖,换点钱。”

    “哦。”蒋成忠只是应了一声,并不说话。他知道金隆骗了他,谎称已经处理好了事故。无非是想拖到人死,一笔钱赔完了事,不至于被勒索。

    蒋垣没有得到蒋成忠的回应,就坐在那不动。

    过了好久,蒋成忠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做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心软。姓金的虽然不仁义,却也是这件事的最优解法。一个生命质量太差的人,给社会创造不了价值,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可惜。是家属太执着了。”

    “嗯。”他这样应声。

    蒋成忠知道自己儿子有多固执,“你知道为什么是你生病,不是别人吗?善良,于个人成长而言未必是优点,把所有道德和责任都给自己,积压到身体里,就成了病灶。”

    蒋垣说:“她们很可怜。”

    “……”

    第二天早上起来,蒋成忠跟蒋垣说,他会出于人道主义给那家人20万,“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不要声张,更不要让金总知道。把钱直接给那家说话管事的人,告诉他们这是治病专款,不可做其他用途。”

    蒋垣说:“爸,谢谢你。”

    蒋成忠警告:“没有第二次。”他不是同情别人,只是在为儿子买单,能救活就救,救不活他也没办法了。

    “知道。”

    蒋成忠交代会计,从公司账上划出这笔钱到他个人账户。接下来的几天,蒋垣一直守着银行卡,时不时到楼下的自助取款机上去查钱是否到账。

    钱迟迟不来,他担心蒋成忠反悔,也担心会计忘了这件事。

    终于在周五早上十点,钱进来了。

    蒋垣取了现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