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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出烟圈。

    陈延除了意外,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个场景让他莫名想起一件事来,去年有一天,他闻到了陆霓衣服上浓烈的烟味,她说是被别人熏的,可他知道分明不是。

    但这是陈延第一次看见陆霓抽烟,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陆霓也在看陈延,把他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看清楚。

    其实这样的生活,想继续也能继续下去,他们都事业有成,家庭尚算美满,未来还会更好的。

    陆霓曾经认为,嫁给陈延是她最好的选择,帅气多金,又有情调的男人,他还会是她在这世上的至亲。比童话故事都完美。

    但现在,平静无波的生活下已经有东西蠢蠢欲动,搅乱池水。她想要亲手撕碎这份完美了。

    “霓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没什么,只是我也出轨了。”她弹了弹烟灰说,“陈延。”

    第50章chapter50(过去式)恶之花……

    chapter50

    蒋垣在这一年的十一月份,再次来到南方。

    那时候蒋成忠在金隆的牵线搭桥下,认识了一个本地的商人,也谈好了把手里的商业地转出去。

    蒋成忠坐在家中独自饮酒,蒋垣进来,他对蒋垣说:“原以为能在这个地方大展宏图,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言语中尽是失意。

    蒋垣把地上的酒瓶扶起来。

    “儿子,对老爸失望吗?”

    蒋垣说:“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断尾求生是生物本能,也是聪明做法,不要想太多。”

    儿子在这件事上比父亲豁达。蒋垣也不会接自己的班,他更向往自由一类的东西。

    因为这些安慰,蒋成忠似乎也能看淡一时的得失,无论如何,及时脱手,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

    许杰又跑去看许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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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竹从城里回到了农村,她的丈夫留在城里打工,她和婆婆小姑子生活在一起。许杰走了好远的路才到她家。

    许竹家是一栋二层小楼,没有院子,楼房外墙刷着灰扑扑的水泥,窗户上贴的“囍”字还没有褪色,但是被外面堆积的柴火挡住,窗台上晒着不知谁的棉拖鞋。

    这幢楼是在原来平房的基础上接的二层,是为了他们结婚匆匆忙忙准备的。许竹坐在房前的平地上晒太阳,逗弄摇床里的婴儿。

    她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毛线帽,已经出月子,身形依然臃肿像在孕中。许杰站在大老远的地方偷看,她心中跃跃欲试,想走近去跟许竹讲话,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小外甥。

    许竹把孩子摇篮里抱了起来,笑得声音很大,许竹的婆婆出来,对她呼喝,“这么冷的天,你把他抱出来干什么?”

    许竹的婆婆从她怀里抢走孙子,抱进屋里。很快,许竹便也进了屋子。

    许杰掐着衣服在原地踟蹰,忽然失去勇气,又暗自神伤离开。

    在农村,村里一旦有陌生面孔闯入,大家都是很敏感的。许竹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返回屋外,什么也没有,只有乌鸦在树上扑腾。

    许杰又走了很远的路,回到自己家。

    灶台是冷的,烧火的膛里结了蜘蛛网。

    曾经几代同堂的老宅,姐妹纷争言犹在耳,现在却空无一人。死的死,走的走,大家各奔生活,只有许杰还没成年,没上完学,哪儿都去不了。

    她坐在灶前烧火,火苗把她的脸照得亮堂堂的,她也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是又不知道能去哪里。

    许杰接到蒋垣的电话。

    蒋垣问她,让她给他打电话,怎么没有打呢?

    许杰又变得冷漠,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蒋垣一愣,随即笑了,“你心情不好么?”

    “我好得很!”

    蒋垣问她:“你要和我见面吗?”

    但是当许杰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家民宿洗盘子。这又是什么情况?许杰不解,虽然知道他爸爸没有钱了,但是已经穷到这种程度了吗?大少爷都出来打工了。

    “抵房费。”蒋垣跟许杰解释,自己最近在旅行,四处转转,勉强算个背包客。

    “背包客是什么?”许杰问。

    蒋垣说:“就是我这样的。”穷但自由。

    “……”

    许杰和蒋垣并不能通感,她无法理解他的心理动态,但也表示接受。她说:“你在这打工一天的工资早就覆盖掉房钱了,老板还得倒找你钱,你傻了吗?”

    蒋垣不再说话,只是笑她。

    许杰竟看不得蒋垣吃苦,虽然她的人生比他可怜太多,吃了他百倍千倍的苦,她卷了袖子说:“我来帮你。”

    蒋垣本人对没钱的日子接受得很快,他没觉得窘迫,可能从来没被逼迫到那个份儿上。就像他家里依然有那么几辆好车,所以不觉得坐东风三轮车丢人。

    况且他并非负担不起房钱,只是觉得一边打工一边旅行,很有趣。

    这民宿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把自家的房子改了租出去,附近都是山,常有大学生穷游,以工抵债的客人比比皆是,大家来自天南海北,凑在一起有趣得很。

    许杰很快帮蒋垣洗好了盘子,手冻得跟红萝卜一样,她心想,我做什么要受这份鸟罪,想洗盘子哪里不能洗呢?

    但是洗完之后她又跟着蒋垣去做别的事。

    这天在店里打工的只有蒋垣一人,老板去打麻将了,他除了要打扫卫生,还要兼职客房服务。

    看他给客人开房间,换床单,订晚餐,许杰也上手帮忙,白色的床单在两人之间扑腾扑腾地飞舞,很好玩。

    许杰突然说:“给我爸送殡的那天,村里的嬢嬢都来帮忙,也是扯着这么大一块儿白布给大家现裁的孝衣。”

    蒋垣觉得这太黑色幽默了,她对死亡毫无敬畏心,制止她:“不要说这个话了。”

    “哦。”许杰神色恹恹的,却又很想说点什么,“我小时候,我妈妈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她的三个姐姐都在哭,只有她没哭,她被外婆骂没良心,白眼狼,掐她胳膊,给掐得嗷嗷哭。

    “……”

    不知不觉就天黑了,许杰该回去了,慢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就一个干瘪的书包,被她颠来倒去地折腾。

    蒋垣看穿一切,问她要是没要紧的事,今天就留在这吧,明天直接回学校。

    许杰眼睛一亮,“我睡在哪?”

    “这就是宾馆,房间不多的是?”

    许杰却又纠结起来,住房间是要钱的,可她不想花钱。无论是她的钱,还是蒋垣的钱。

    蒋垣又说她可以睡他的房间,因为他晚上在楼下值班不睡觉。

    许杰咬咬嘴唇,“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也只好这样了。”

    蒋垣把她带到二楼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