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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妖都有善恶,魔就一定是恶?

    月无青被闫谌带到一个河边,粗暴的拉着那只被闫松甫碰过的手放在河中用力搓洗,洗完后又拿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吻。

    因为闫谌是偷偷进的月无青闺房,要洗手也不好叫下人打水拿来,否则被人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会传出多难听的流言,只得偷摸带着月无青去后山的河边。

    毕竟现在的月无青是用的楚秋雪呆在人界,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相识但陌生的普通君臣关系。

    “……”

    月无青见状及时抽回手,闫谌的唇只碰到一瞬,那只手便离开,她边起身边同他说话: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抬脚就走,留下独自伤怀失落的闫谌望着她渐行渐远。

    、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微风轻拂。

    女子站于房门前,月光将她的身影照映出,身姿曼妙,此处现下只有她一人。

    月无青抬手推门进去,便见房里桌上地上躺着好几条蛇,有普通有身怀剧毒的蛇,它们闻声抬头看她,唯一扎眼的是一条躺在榻上假寐的青蛇,就好似这里是它的家般,想如何就如何。

    这是谁又要杀她?就不能消停会儿?

    月无青背对着门,她往后伸手关门,面对这么多的蛇也是不怕的,泰然自若的来至案桌前坐下倒茶喝,也不介意青蛇躺在自己榻上,同它道:“这又是哪出?这阵仗是怕我死得不够透,不够惨?”

    项炫之徐徐睁眼看月无青,不屑的哼一声,嗓音褪去了几分稚嫩:“是那群愚蠢的凡人要杀你,要不是我你这会估计都被这些蛇咬死了。”

    项炫之是先前想要月无青修为的青蛇,它原是蛇族一条最普通不过的毒蛇,父母双亡,常年被同族嘲笑欺凌,后因怨恨堕魔无恶不作,现又因化龙失败而丢失修为化为原形。

    不过被月无青救治,服用她的药物后,虽暂时无法化成人,但也恢复了十分之三的修为,勉强能抵抗那些修为低下或普通的凡物。

    月无青喝了口茶,也不屑的轻笑,“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就算没有你,就这点蛇也想杀我?”

    她把玩着茶盏,眸光盯着茶盏。

    她好歹也活了几千年,虽算不得是最强,但不至于被一群蛇杀死。

    “说说看,都是谁的手笔。”月无青又道。

    漠然几秒,月无青指了指身边这群小蛇,“你快把它们弄走吧,再这样下去,不被咬死也会被吓死。”

    项炫之不以为然,“你不是医者吗?我想着它们的蛇胆能制作药物,应该对你有用处才没有赶走他们。”

    此话一出,未等月无青开口,那群蛇像是开了灵智般,似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忽而怒的猛然冲向案桌前的一蛇一人。

    它们还未碰到月无青就被一道力量遏制,其中一条白蛇已冲到月无青面前,直被她伸手抓住。

    她觑着它,眼中毫无半分恐惧之色,“你这是要我杀生啊,你居然没吃了它们好让自己恢复。”

    “有你我还哪用杀生。”项炫之嗤之以鼻。

    “哎,说到这个,你就没有法子让我变成人?”他又道。

    “有啊,你去做善事赎罪。”

    月无青看着手中的白蛇道,忽而转移话题:“这小黑蛇长得也不赖啊,助他修妖化容貌应当也不赖?”

    小白蛇:“?……”

    适才不是还要拿它蛇胆制药吗?

    不过若是修成妖……

    应当,也不错?

    青蛇笑了,“你让我一个魔做善事?吃错药了吧。”

    “魔又如何,人妖都有善恶,为何魔就一定是恶?”月无青反驳道,将手中的白蛇轻放下。

    “……”

    项炫之一时无法反驳,似乎有些道理?

    它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可你看我如今这副模样,别说做善事,怕是才踏出这都尉府就被恶人宰了。”

    月无青不以为意,又抿了口茶,“你不是还有楚秋雨吗?叫她助你不就好了。”

    “楚秋雨?”项炫之重复道,“算了,我不杀她都是仁至义尽了。”

    月无青有些不解,“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为何要杀她?”

    “一半一半吧,我是感谢她收留我,但我也厌恶她,她可不像表面那样天真无害。”

    项炫之三言两语说完。

    月无青看不在乎的哦一声,走至床沿边伸手就抓起项炫之丢走,“你回去吧,我要就寝了,记得把这些蛇带走。”

    项炫之险些摔了个狗吃屎,还好及时转换了个方向,但身体还是因摔地而有一丝疼痛,他哎呦一声,“你就不能轻点吗?说扔就扔。”

    “少逼逼,快滚。”

    说完她抬手不疾不徐的宽衣解带,项炫之切了一声,已然背着月无青,旋即就带着那群被楚家弄来的蛇。

    衣桁前,男人扯腰带欲要解衣,房内的烛火将他那颀长的身形照映出,五官端正,身材挺拔。

    他将衣脱下,露出宽肩厚背,雄壮的胸肌和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双臂坚硬有力,身形足有八尺。

    闫谌方才将上衣放至衣桁前。

    倏然,门被撞开,以及嘭的一声,好似有什么重物倒地了。

    “……”

    旋即,“唰”的一下,闫谌拿起衣立时就重新穿回身上,剑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手中,登时拔出剑就回身指向发出声响之处。

    身穿苍色衣裳束发的男子半躺在地上,离闫谌不过一剑的距离,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红松鼠,双眼紧闭,满身是伤,面色难堪,双手被一根绳子捆绑,看起来不是普通的绳子。

    男子后背中箭,血从伤处流淌,染红苍衣,门因他忽然的闯入而半开着,门外是侍卫赶来的脚步声,以及官兵的追喊声。

    男子闻声将红松鼠轻放在一旁,立刻跪地,语气急切恐慌:“王爷,草民并非有意深夜叨扰,实在走投无路,望王爷大发善心收留草民一夜,明日天亮草民立刻走,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闫谌虽病弱,却也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对旁的事向来不管不问,但一旦殃及他自也不会放过对方,所以他只能格外小心翼翼的争取,若不能只能想法子离开。

    男子本来只是恰好经过近处,一时走投无路才不顾侍卫拦截闯进王府。

    听着外面官兵的动静,闫谌已猜到大概,指着男子的剑并未放下,睨着他不疾不徐:“你为何会被官兵追捕,可是因你怀中的妖物?”

    他的衣半敞着,胸肌若隐若现,若进来的是女子怕是早已面红耳赤。

    男子一怔,似是被猜中,原本因跪地而低下的脑袋更不敢抬起了。

    “不说?那恕本王不能留你。”

    说着,他指着男子的剑又往前一步,作势要杀他。

    如今这个场面,若是他们被赶出去定会被官兵抓去牢狱,那时红松鼠定然又要被施以酷刑,眼前这个谌王或许能救它一命,何况他还看出了红松鼠不是普通的松鼠 定然有些本事,即使不愿救他们,若能靠他躲过今夜的追捕也好。

    眼看官兵的脚步声越靠越近,男子磕头战战兢兢道:“王爷,小姝虽是妖,但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没伤害过一人,求王爷放过她。”

    “方才有歹人闯入王府,尊……”阿极疾步走来,走到门口要喊闫谌,“尊”字才从嘴里蹦出,来到房门前转眸看到房内的情形,立刻改口:“王爷,你没事吧?”

    闫谌扭头看阿极,顺手将剑收回剑鞘,“无事,他还伤不了本王。”

    跪地的男子也转头看门口的阿极,随即便听到闫谌再度言语:“你去解决门外的官兵。”

    阿极抬手作揖应声是退出房中,闫谌转而看向跪地的男子,“你们为何被官兵追捕?”

    男子这才回看闫谌,拱手启唇同闫谌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