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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兵锋所指

    第二梯队是中级骨干,不需担负实战责任,却必须在关键时刻具备“顶替责任人”的能力。

    他们不是拿刀的,是接印的。

    秦浩清楚,接下来的局不是动不动的事,而是“谁能撑住流程”。

    流程,是一国命脉。

    不是攻城略地的捷报,也不是摧枯拉朽的鼓声,是那一道道税单、粮簿、兵名、里甲、律令,是所有人在无令状态下仍旧不乱的根基。

    第二梯队,守的不是外敌,是内乱。

    此刻,第三批地方归附名单也已整理完毕。

    总共八十七户家族,分属五国十七地,皆在近月陆续通过香妃所属渠道上书请降。

    这批人,不是军户,不是世家,也不是豪阀,他们是被前朝制度挤压到缝隙中的中层群体。

    家中有田、有工坊、有几百口人,却不足以自建军力;有银钱、有声望、有子弟读书,却不得科举、不得参政;曾被用过,却从未被信任;在诸侯口中,他们是“养民”;在权贵眼里,他们是“可抛之卒”。

    如今,他们是最先倒向秦王的。

    因为他们知道,秦浩不会信他们,但秦浩也不会怕他们。

    他们要的不是官位,是承认。

    不是封地,是保护。

    不是兵权,是一条活下去的线。

    这八十七户,一并入册,三年不得异动,五年不得重编,子弟登记入营培训,商税减半,地契重签,隶属秦地直属民籍,所有律制按“边属守民”登记,设专人监察,设巡检监督,给路,给粮,给生意,但不给刀。

    他们不问。

    秦浩也不问。

    这就是他的规矩。

    来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放下刀,就能活。

    可只要有人敢藏刀,他就会在你开口之前把你剁掉。

    此时北线传来信号,齐地东部三城粮仓已开始悄然重组。

    齐王怕西域人回头,又怕秦王不信,如今干脆将三成军储划为“中立粮”,送往秦齐边界设立“缓冲粮库”,意思是:我不参战,你别打我,但我供你粮。

    秦浩未回信,也未发文,更未派使者,只让赵应天以“边关防疫名义”派出五十人进驻三仓,配合监督。

    五十人,无兵权、无司印、无任命,只做一件事—登记。

    他们坐在粮仓前,一笔一划登记每一袋粮食的去向、数量、分配对象、运出时间。

    不管是谁,不管你送给谁,都要写清楚。

    你若敢写错、写虚、写重,他就可以借此质问:是不是在搞假账?是不是在帮敌人?是不是背后另有交易?

    只要你一错,他就能以此发难,齐王从此无立场。

    这不是驻兵,是扣心。

    你齐国愿做“粮奴”,那你得做得干净。

    只要你开了头,就别想再反悔。

    张青松说,这种做法太绝。

    秦浩没吭声,只说了一句:

    “他们拿了太多命来赌,我只要他们拿一辈子来赔!”

    香妃安排的人手早已前往草原,与草原南商达成协议,交换四条牲畜通道,以羊群、皮革换取边线混迹权。

    草原人只关心利益,不在意你秦国是谁,只要能过境、能交易、不干涉,不管你是要偷人、骗货还是做卧底,他们统统不问。

    于是,草原起了五支商队,三支南下越地,两支西进西域,皆由秦王亲手挑选的线人伪装,任务只有一个:听消息,不出手。

    秦浩不是要他们渗透,也不是搞破坏。

    他要他们听。

    听西域人什么时候断粮、什么时候缺人、什么时候打算退兵。

    只要听到了,记录下来,发信回来。

    他不急。

    西域人很快就会撑不住。

    越国既已切割,楚国再不接盘,吴国又封港断线,十八国也早已碎成一地鸡毛。

    西域人若不退,就只能饿死。

    而他们饿到最惨的时候,就是最怕秦王开口的时候。

    秦浩要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要让他们知道—不是我秦王出手狠,是你们不该来。

    我不动,你们就该死。

    你们若退,我就赦你一面。

    你们若赖,我就斩你全族。

    这不是仗,是账。

    一笔一笔记,一条一条算。

    香妃在密室将最后一批投诚豪族的资料交给秦浩时,特意问了一句:

    “主上,这些人……要不要亲见一面?”

    秦浩没有抬头,只说:

    “不见!”

    “我不是他们的恩主,也不是他们的依靠!”

    “他们不是来感恩的,是来认输的!”

    “他们认了,就归!”

    “不认,就滚!”

    “我这秦国,不收烂人,也不喂狼!”

    香妃低头。

    她明白。

    秦浩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筹谋借势的太孙了。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资格,只靠规矩和意志,就能压住一个天下。

    他的敌人,不是某一国、某一派,也不是某一姓氏。

    而是所有想在他面前讲条件的人。

    他不给条件。

    他只给答案。

    而这个答案,只他能写。

    黄昏时分,天策台内,张青松已在案边站立多时。

    身前三份机密档案,一份来自南线东风营的兵动通报,一份来自西域北部商道的情报汇总,最后一份,是香妃递交的“地方归顺观察名单”。

    秦浩坐于案后未语,他没看文书,而是盯着墙上那幅满是涂改痕迹的天下图,手中握着笔,却迟迟未落。

    “吴国那边!”

    他开口,声音极淡。

    张青松躬身:“回主上,吴国内部正在秘密调兵,未对外宣布,但我方斥候已确认其南港守备加强,部分轻舟被转移至封海湾,疑似在为可能的突发局面准备‘转移船线’!”

    “他们不想守,也不敢战!”

    “若楚国乱起,吴人便打算以海路转出主系官员,再视局势观望!”

    “从目前行动判断,吴王府已有脱盟之意,但尚未向我方任何接应线释放信号!”

    秦浩轻笑了一声。

    “他们还在等!”

    “等着楚国那口锅先炸!”

    “可他们忘了,他们才是锅底!”

    “楚王还能再撑,吴国这根筋再绷两日就断!”

    “他们手下无实将,南部水军多为世家子弟,不耐久战;官军仓储不足四旬,转运路线又断了两条,一旦港口线被锁,他们连内城都守不住!”

    “他们只能跑!”

    “而一旦开跑,我便要吴国人从此不得踏足陆地!”

    张青松立刻明白主上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