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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最后自己都觉得这些琐碎无趣,难为燕行还一副听得认真的模样。

    宋棠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这些你都明白?”

    “不明白啊。”

    “那你笑什么?”

    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燕行定定看着他,一双春水桃花眼里尽是风流,“你跟我说话,我高兴啊。”

    宋棠心神一晃,避开他的目光,起身便走,“你喝多了。”

    燕行慢悠悠站起来,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拉回来。

    宋棠猝不及防撞在他怀中,下意识就要拔剑。对方的境界威压却陡然爆发,将他推后两步,死死禁锢在墙角。威压如狂风过境,木窗无风自动,哐嘡一声关上。桌上酒盏跌落,碎了一地白瓷。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还带着凌冽的酒香,令从不饮酒的宋门主面红耳赤。对方仍不肯放手,灼热的呼吸全喷洒在他耳鬓,酥酥麻麻的。

    “我就是喝多了,你打我吧。这次你想打断哪条腿?”

    宋棠气的发抖。一身真元尽出,手中剑已出鞘半分,又骤然停下,因为那人说,“天亮之后我有决斗,一言九鼎不能逾期,今晚你把我打残了,明天我只能去找死了。”

    说完当真散去威压,毫无戒备的空门大开,只顾俯身去吻他。宋门主不过迟疑一瞬,就被人压在墙上欺负狠了。

    末了还对方舔舔嘴唇,餍足的喟叹道,“……确实甜。”

    “放肆!”

    “你别这么看我,我怕自己忍不住。”

    宋门主平日不怒自威,常人不敢近身,可惜现在眼角湿润,面色潮红,原本一丝不苟的道袍与发髻都乱了,落在登徒子眼中真是别有风情。宋棠忍无可忍,一剑鞘打过去,却还记得把握分寸。燕行挨完闷哼一声,顺势退开,笑着听他教训。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武者决战在即,最忌心浮气躁,更忌动欲!多年前我曾见过陈逸出刀,天赋潜力万中无一,由不得你轻敌狂妄。纵然境界差距不可逾越,也从没有哪场比斗绝无变故……”

    “说完了?”

    “嗯……”

    “消气了?”

    宋棠又瞪他一眼。

    月色透过窗棂落在他们身上,有打更声从街上传来。燕行看了眼天色,“我再不赶去叶城,就真要迟了。”

    “你早就该去。”

    燕行想说你等我回来,最终只是替对方整好衣冠。他推开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看似潇洒至极,不过是不敢回头。

    片刻后竟听见酒楼上遥遥传来一句,“打不赢就别回来了。”

    燕行朗声笑起来,这样一说,哪有打不赢的道理?

    宋棠坐了下来。

    空荡荡的酒楼杯盘狼藉,对方留下的半碗酒映着月色,也照出他的面容。他端起来一饮而尽,辛辣入喉,立刻被呛的连连咳嗽。

    宋棠自嘲的笑了笑。他时常想,燕行到底看中他哪一点?

    若是一时兴起,怎么漫长年岁匆匆流逝,对方的新鲜感怎么还没消下去?要说天资品貌,他算不得天下无双;要说身份地位,青麓剑派掌门人确实位高权重。

    可是燕行不会在乎这些,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在乎什么。

    “听说沧涯山天心崖的日出极为壮观?”

    “确实壮观……不过看的多了,都是一成不变的老样子。说起日出,东陆最东的边境,无名孤峰上朝阳升起时,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太阳。”

    “这样说来,日出是东陆最好?”

    燕行靠在树上歪头看他,“最壮观,却不是最好……有次我孤舟渡海遇上兽潮,一路从浮空海拼杀上岸,正好赶在日月交替,才算最好。”

    每逢谈起诸如此类的话题,宋棠总会觉得,与波澜壮阔的奇景,生死契阔的奇遇相比,他实在是寡淡又无趣的人。

    燕行不一样。就像苍鹰,能飞过崇山峻岭万仞绝壁,沧涯留不住他,青麓也留不住他。

    天光微亮时,宋门主走出了酒楼。晨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他长舒了一口气,将感怀怅然统统抛下,举步向前。

    若他知道对方会因为他一句话,比斗结束便一刻不停的赶来,这时绝不会走,如此也不至于朗朗乾坤下被堵在青麓殿门口,白给人看了热闹。

    “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么?”

    宋棠蹙眉,“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晚上说的话,白天就不认了?”燕行有些委屈,“哪有这样的道理?”

    殿门前所有人目瞪口呆。

    今天的南陆有又新传言,传言里宋门主成了负心人。

    宋棠在教导程天羽批复公文,燕行却要带人去沧江上看日出。

    趁着夜色不由分说,拉着人说走就走。

    程天羽捧着满怀的玉简,一路追出了青麓山门:“师兄,我还没学会,我真的不行啊。”

    宋棠回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燕行拦住,大手拍在程天羽肩头。

    “你也老大不小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程天羽转头瞪他:“你这登徒子。”

    晚来风疾,江舟摇晃。

    “青麓那么大,你真要事必躬亲,哪有忙完的时候?你且看这次,离你几日,青麓可会翻了天?”

    宋棠一怔,低声道:“你不明白。”

    寒凉的夜风吹散凛冽的酒香,燕行翘着腿躺在船里喝酒,宋棠立在船头,江风满袖。

    乌篷船随波摇晃,向东漂流;两岸山峦迭起,向后飞逝。

    好一派壮阔山河。

    燕行不再说话,因为他确实不明白。

    于是什么都不用说,静下来看看满江星河与月色,吹吹江风,也足以令人心神沉醉了。

    清风明月,大江奔流。宋棠神思浮动间,想起许多旧事,最后又惦记起青麓山。

    师弟毕竟没有经验,这几日他不在,可会遇上难事?

    直到被人从身后揽进怀里,轻佻的笑声在耳畔响起:“你在想什么?”

    “……”

    “想我?”

    有硬物抵在后腰,轻轻磨蹭,热度透过道袍无比清晰地传来宋棠心中一惊,下意识要挣开,细微的酥麻却顺着尾椎骨蹿上脊背,往日记忆一闪而过,羞耻得令他浑身燥热。

    这感觉太熟悉了。

    偏偏那人还来咬他耳垂,唇舌吮吸,一边弄出淫靡的声响,一边含混地问:“好不好?”

    宋门主忍下喘息,强撑着保持意识清明,面上漠然:“幕天席地,荒唐,放手。”

    燕行没放。他恣意放纵惯了,可不是第一次做荒唐事。

    只有他们的酒馆二楼,宋棠平日念书的青玉案,青麓山的槐树上燕行都曾以境界威压将人困在怀里,亲完了挨打也认了。

    “你很久没陪我了。”

    嘴里说着委屈的话,身体却还在犯浑。

    宋棠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