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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些正剧,不要再搞那些非主流的东西。他口中的“非主流”,无非指的是《譬如朝露》那样的同志片。

    当初拍它,汤遇也是先斩后奏。如果不是话剧团那个多嘴的老团长把他和钟毅文的关系透露出去,岳夫亓也不会为了院线发行的事,自作主张地去找钟毅文开口……想到这些破事,汤遇更吃不下了。他放下筷子,借上厕所之口,溜之大吉。

    他站在冷风里,深吸几口气,胃里的沉闷终于缓解了一点。掏出手机,想找石雨出来喝一杯,滑着通讯录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很久没有出现在眼前的名字。

    “……”

    拿钱不干活,是不是不太像话?

    汤遇改了主意。

    他要把周竞诠召来。

    想着,电话便拨了出去。

    “滴——”

    “滴——”

    对面过了很久才接起。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喂。”

    那人应该是在类似楼梯间的空间里,回音很大。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汤先生。”

    “那你怎么不给我发短信,也不给我打电话?”

    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包了个哑巴?

    “抱歉,是我的问题,您——”

    汤遇等着他把后半句说完。

    等着,噙着,路上连续驶过五辆卡罗拉,都没听到后面的语句。

    “你丫真是哑巴?我今晚不想多说些废话,现在来燕莎中心。半小时后,我必须要见到人。”

    周竞诠就算是飞,也得给他飞过来。

    燕莎中心离川菜馆不远,汤遇干脆步行过去。他开了间房,拿了房卡直接上楼。穿着不干不净的外衣,就这样整个人横着倒在床上。

    钟毅文真是烦死了,动不动就搅和他的好心情!下午本就坐了三个半小时的飞机,累得不行,这一顿饭吃下来更是精疲力竭。身累,心更累。

    他嘀咕着,念叨着……

    ……

    从接到电话到赶到目的地,周竞诠只有三十分钟。

    他有两种路线。一是打车,但此时正值晚高峰,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可能被拉长到一小时。二是地铁,五号线转二号线,加上步行时间,极小可能缩短在半小时内。

    哪个是正确的选择,显而易见,或许全程跑着,就可以完成半小时后出现在汤遇面前的任务。

    燕莎中心的酒店门前灯火通明,前来赴宴的宾客多半坐着豪华轿车,车一停稳,门童便上前拉门、接过钥匙,泊车。

    周竞诠站在酒店门外的花坛边,一身风尘仆仆,气息未稳。

    汤遇没有告诉他房号。

    冷风从脖颈灌进外套,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他试着打电话,然而——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仰起头,看着那栋几十层高的建筑,徒劳地幻想能被汤遇从某扇窗户望见。

    他再一次拨打电话。

    无人接听。

    再一次。

    依旧无人接听。

    他点了一支烟,几口抽完,烟头摁灭在垃圾桶的沙盘里,又点了一根。一根又一根,最后整个沙盘都塞满了。他蹲下又站起,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旋转门。

    风吹得耳廓生疼。

    他并不想恶意揣测什么,但一个念头还是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汤遇是故意的吗?

    是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的不主动,便借着这个由头耍他一把?

    是吧。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不被主人信任的狗,被突然扯过去,又被突然松开绳子。

    “乖不乖?”

    “会跑吗?”

    狗不会说话。狗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乖乖地等。

    第24章自欺欺人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ǐ???ü???é?n???????????????????则?为????寨?站?点

    汤遇真没想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眼皮还没抬开,手先在枕边摸到手机。

    一亮屏——十几条未接来电!

    阚静宜的名字几乎刷满了屏幕,而那一串红色提示里,还夹着另外一个名字。

    时间显示:十点半。

    十点半!他居然睡了两个小时!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心虚地回拨过去。

    电话一响就接通了。

    “……喂?”他一手捂着脸,声音闷在掌心里,“你在哪?”

    “我已经到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那个……”

    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躺了一会儿……怎么能睡着了呢……

    “说一下房间号。”

    “哦……”汤遇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起酒店前台登记时给的房卡纸,念出上面的号码。

    周竞诠嗯了一声,利落挂断。

    屏幕一黑,他靠回床头,又给阚静宜回了个电话,谎称自己已经到家,让她不用担心。

    手机扔到一边,人呈大字型躺平。

    有些丢脸。

    汤遇,你真是……限定人家半小时之内到,自己倒好,一下子睡了两个小时!

    他翻个身,把被子扯到脸上。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他从床上竖起来,去开门。

    ——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他瑟缩了一下。

    男人很高,身体遮住了走廊大半的顶光。那张脸本就长得不近人情,一旦不做任何表情的时候就更显吓人。眉压眼,驼峰鼻,又穿了一身黑,站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汤遇眼皮跳了跳,心想,这人表情这么吓人做什么……是生气了?

    他往旁边让让,回床边坐下。

    男人进来后,瞬间给这个不大的房间带来不小拥挤感,空间像是缩小了一圈。

    汤遇鼻子敏感,最先闻到的是冷风的味道,然后是绿化带里泥土与草木混合的腥涩……还有……烟味。

    “你抽烟了?”

    男人垂下眼睫,嗓音低沉:“抱歉,下次会注意。”

    没有任何解释。

    那道额角的疤好得差不多了,几乎看不出来痕迹。汤遇的目光慢慢下移,最后停在周竞诠的手上——那双手很红,红得不自然,像是长时间暴露在寒风中,被风吹干,被冷空气抽掉水分,皮肤表面浮着一层细细的干纹。

    ……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刀尖慢慢戳了一下。原本就存在的心虚,在这一刻,莫名其妙地又陷落了一点。他抬起手,覆上男人的脖颈——

    一片冰凉,皮肤底下血管清晰的搏动着,脉搏、血液贴在他的掌心,咚、咚。

    “你几点到的地方?”心里已有个猜测。

    “在你规定的半小时内,到了。”

    猜测得到确认。

    “你知道北京现在已经入冬了吗?”他的声音抬高了些,“难道你就站在室外等了两个小时!?”

    周竞诠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是。我通过考验了吗?”

    汤遇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