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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解决方案

    大约是想彰显他们威武将军府两房女眷的亲厚,任胭桃今日特别配合,与虞声笙对视谈笑,皆有礼有度,不过分亲热,也不刻意疏远。

    这样舒坦的交流方式让虞声笙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不由得多看了任胭桃好几眼。

    对方察觉后,笑问:“弟妹这么看我做什么?”

    “有点不敢认,你不像是从前的样子,我还想着是不是吃错药了。”

    任胭桃:……

    虞声笙越来越直白,也越来越不遮掩。

    很多话说出口都带着几分嘲弄不屑。

    她自己察觉不到,但任胭桃却暗暗记恨在了心里。

    说完这话,虞声笙就转脸过去,不再看她:“你要是觉着能借着我这边的关系与瑞王府交好,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贺氏与她交好,待她亲厚,是因为她的亲生母亲。

    并非因为瑞王府或是威武将军府。

    这点隐秘,虞声笙当然不会说。

    任胭桃咬着下唇:“弟妹这话就不对了,关起门,咱们是一家子……”

    虞声笙摆摆手:“是兄弟没错,但不是一家子。”

    又被抢白一番,任胭桃脸上再也挂不住,咬着牙不断绞着手里的帕子,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情绪。

    一屋子女眷说笑一阵子后,有眼睛都看得出来——闻家妯娌二人并没有那么和睦,相反有些面和心不和的调调。

    开席后,贺氏特地让虞声笙坐在自己身边。

    众人见状又少不得对着虞声笙敬酒恭维,言谈间好生讨好。

    这一幕落在任胭桃眼中,又是刺得难受。

    她不明白,一样都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凭什么她比虞声笙差这么多。

    正吃着,昀哥儿过来给贺氏请安了。

    亭亭而立的少年如玉一般,着一身月白苏柳的袍子,说不出的干净明媚,他快步而来,走到贺氏跟前利落下跪:“给母亲请安。”

    贺氏眉眼顿时柔软了一半:“快点起来吧,同你父亲吃过茶饭了?”

    “父亲还在前头待客,儿子先过来后院更衣,给母亲请安后再过去。”

    昀哥儿生得唇红齿白,说话伶俐周到,一抬眼的浅笑足以让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脸红心跳。

    虞声笙在一旁瞧着,暗暗感叹:等这小子长大了,不知道要惹了多少女孩心碎呢……

    “好孩子,你快去前头给你父亲帮忙吧。”贺氏笑道。

    昀哥儿应了,转身又对着虞声笙见礼,“夫人安好,多谢夫人今日赏脸过府赴宴,晚辈感激不尽。”

    大家有些惊讶。

    贺氏不慌不忙地解释:“我家昀哥儿流落在外的时候,多亏了将军夫人援手相助,收留了他一段时日,这才免叫他受冻挨饿,若不是将军夫人慈心照拂,说不准我与王爷一辈子都不能与他相认了。”

    “这是缘分。”虞声笙笑眯眯道。

    这下大家都明白,为什么瑞王府会将虞四奉为上宾了。

    理由跟玉厚郡主一样。

    虞声笙都是对他们有过至关重要的帮助。

    女眷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这才几年呀,原本不起眼的养女虞四,已经成了半个京城女眷都艳羡的存在。

    一边与玉厚郡主关系匪浅,一边又与瑞王府私交甚笃。

    这样强大的人脉关系,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众人都心里有数了——一样都是将军府的女主人,长房可要比二房差远了。

    任胭桃很明显感受到了这种待遇的差别,她愤愤不平,只能将一腔愤慨发泄在她的帕子上——那上头精致的刺绣都被指尖钩破,抽丝了大半,已经不能看了。

    从瑞王府赴宴回来,任胭桃一句话不跟她说,一个好眼色都不给她。

    好在虞声笙也不在乎。

    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何必放在心上,她已经想好法子彻底了结这桩麻烦。

    回府后,任胭桃在自己屋里狠狠发了一通火。

    她与闻图哭闹一番。

    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愤怒张狂,多了些梨花带雨的娇弱。

    闻图这人,本就吃软不吃硬。

    何况眼前的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面对她,他多少心中有愧。

    见任胭桃这般伤心憋闷,他便爽快地答应拿出长房的进项产业给她填窟窿。

    但藏胭阁的窟窿那么大,哪里是长房这点进项可以填平的。

    就算勉强可以,那他们一家子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任胭桃已经暗暗后悔了。

    悔不当初,自己太过冒进,非要跟二房分账。

    这下一应开销都要自己顶在前头,完全走不了公中的账。

    掌权固然让人快活,但压力更大。

    早知如此,还不如先不要分账,先等她的藏胭阁的生意稳住了,又过了晋城公主这桩麻烦再说。

    闻图再三警告妻子,让她不要去找二房的麻烦。

    “干嘛不能去?她男人是袭爵了,府里各种好处他们两口子拿着,如今大哥这头有了麻烦,做弟弟弟妹的还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的么?”

    听了这话,闻图都惊呆了。

    他头一次发现任胭桃无耻起来也很吓人。

    骨子里的尖酸刻薄,让她完全不像是高门贵府娇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这是你惹下的麻烦!弟妹原先不是没有给你银钱,是你自作主张拿去置办了什么藏胭阁,还将其算在你的嫁妆里;那要这么说,本就与将军府无关的产业,如今我愿意拿出银钱来支持你就已经够了,你还想拖二弟他们下水?”

    闻图上下打量着妻子,“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唯利是图,一点不像是你。”

    任胭桃的心瞬间碎了。

    她泪光婆娑地瞪着丈夫:“我还不是为了咱们长房,你说我不好,那你呢?!人家夫妻是同心协力,情比金坚,可怜我当初没得选,替你守身如玉,守着这婚约,你倒好……反倒与旁人有了苟且!”

    闻图:……

    每每说到这个,任胭桃就是这样一副腔调。

    闻图无言以对。

    那淡淡的愧疚也早已在日渐消磨中,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不耐与厌恶。

    眼瞅着两口子就要吵起来,外头娟婆婆急忙来传话:“大爷,大奶奶,二房那头打发人来说,夫人有请,说是有要事与大爷大奶奶相商,请你们赶紧过去一趟。”

    任胭桃立马止住眼泪,啐了一声:“她要我们去,我们就得去么?她不是能干得很么,有什么事自己拿主意便是了!”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先去瞧瞧。”闻图不惯着。

    反正他和妻子历来好声好气地说话,都没有得到过好回应。

    两口子别别扭扭,一个阴沉着如锅底一般的脸,一个煞白如纸、时不时眼神怨怼,一前一后地到了安园。

    虞声笙笑着招呼。

    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

    花厅里朝南朝东的窗棱支棱开了一半,清风送入,拂起花香阵阵。

    没等二人开口,虞声笙就开门见山:“这段时日,咱们府里的麻烦不小,前前后后也确实闹得人身心俱疲,正好昊渊又不在府里,处处都要我拿主意……”

    任胭桃刚想说“谁让你紧捏着大权不放呢”,谁料对方下一句慢悠悠地迎头而来。

    “我想过了,如今大哥大嫂都已成婚多时,也该分家了。”